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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隐可不知道晏歌此时的心思,她只是随手将毡帽扔到了一边,好奇地问道:“喂,你怎么了?”晏歌还没有回答,她又自顾自地斟了一杯茶,抿了一口便跳了起来,大声嚷嚷道,“好烫啊!”
    晏歌正想说什么,又被归隐的这叫声给打断,她没好气地横了归隐一眼道:“鬼叫什么呢,烫死你活该!”口中这般说,人倒是朝着归隐那边走去,按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拉到了一边的椅子上,低声道,“也没烫怎么样呀。”说着端起那茶盏,小小地呷了一口。此时哪里是舌尖烫?脸上、心上、几乎是全身都在发烫。归隐的心尖颤动,这样的晏歌似是与平日里头不一样,她一伸手就揽住了晏歌的腰,埋首在她的小腹处,问道:“这成亲之事,竟然一反常态的放在了忘情山庄,是不是说明西楼剑派此时的实力已经在衡山剑派之上了?是李道衡俯就萧红袖?还是说因为这儿比较靠近江陵府?”
    归隐有很多的疑惑,她自己不知道就去问晏歌,可是这世上的事情哪里是晏歌都能够知道的呢?如今的八大剑派不堪一击,想要将剩余的联合在一起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南海剑派的曹氏兄弟本领不怎么样,可是心高气傲,他们肯屈服么?还有那高明悬,在孔若愚了断尘缘之后,八剑九侠中属他功夫最好,若真的要争,恐怕萧红袖不是他的对手。
    “你说忘尘阁的人会不会来?”归隐又问了一句。
    晏歌从归隐的手中挣脱了出去,她绕到了窗边,只见外头的一棵梧桐树叶子枯黄,颤颤巍巍的随风凋零。在那梧桐树下有秋千架,她幼时曾在上头戏耍,那会儿的萧红袖可不像如今这般讨人厌。晏家的人对她的态度大有转变、西楼剑派的人对她渐渐疏离,那都是在她的外公、她的娘亲死了之后。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怎么不回答我?”归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她走到了晏歌的身侧,望着外头那萧瑟凋零的景致,不由得咦了一声。树下的秋千架边有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可不就是那即将出嫁的萧红袖么?她怎么会到这边来?归隐还以为她要坐上那秋千架,可谁知道她只是拂落了上头的枯叶,便转身离去,只剩下那一道带着几分寂寥的背影,还残存在了他人的眼中。
    “萧红袖她跟我、跟萧忘尘都曾经抢过那秋千。”晏歌轻轻地笑了一声,“现在没有人抢了,倒是没有坐上去玩闹的心情了。我来这忘情山庄的次数不多,倒是萧忘尘,她幼时可没少被萧红袖欺负,私生的女儿总是要低人一等的,在那家中没有丝毫的地位可言。萧红袖的娘亲容不下她,萧红袖也容不下那个与自己很是相像的妹妹。”
    “你们这些大家族中的事情真是可怕。”归隐摇摇头,嘟囔了一句。
    “难道你归家不是大家么?”晏歌轻声问道。
    “不是啊。”归隐懒笑着应道,“我家就我跟我老爹,至于我娘亲我没什么记忆了,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是我爹将我拉扯大的。不过我那老爹也是一个不安分的,他喜欢在江湖上游荡,带着我的那些年也真是难为他了。”
    “其实这样也很好啊,我倒是有几分羡慕你。”晏歌叹了一口气道,“从晏鸿那里,我得到的只不过是责骂与嫌恶,他喜欢儿子,譬如那个混世魔王晏欣。现在王君如又有了身孕,也不知道是男还是女。”
    “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你可能把我的话当做玩笑了。”归隐盯着晏歌的面容,认真地说道,“你可以把我爹当做你爹的。”
    晏歌沉默了一会儿,噗嗤一笑道:“算了吧。你爹不是已经收了一个义女了?叫做什么归清,你还是与她做好姐妹吧。”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归隐面色一红。
    晏歌促狭一笑道:“那、那你说你是什么意思啊。你爹当做是我爹,不就是让我认他做义父的意思么?”一着急,便涨红了一张脸,晏歌的眉眼间笼着一层笑意,她伸出手捏了捏归隐的面庞,压低了声音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这笑容、这语气,都在蛊惑着归隐的心,她的眸中泛着一层盈盈的水光,她一伸手便将晏歌揽入了怀中,前额相贴。温热的呼吸交缠着,归隐低声问道:“你觉得我能是什么意思?”
    第60章
    最不合时宜的是那忽然间响起来的敲门声, 晏歌从归隐的怀中挣脱了出来, 她低垂着眉眼, 耳根子处微微泛着一抹红意。拂了拂衣袖, 她软声道:“你去开门。”归隐心中有几分遗憾与怅然,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等不识趣,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挪动着步子,随着吱呀一声响, 那张带着些许歉意与尴尬的脸, 展现在了归隐的眼前。
    归隐堵在了门口, 没有任何邀请归清走入屋中的意思,她的眉眼间盈着一股懒洋洋的笑意, 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归清愣了愣, 低声应道:“没有。”话音才落,归隐便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将门给合上了。被挡在了门外的归清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来。院子里的枝叶在瑟瑟秋风中沙沙作响, 似是能够听到自己那鼓动如雷的心跳声,归清望着那扇雕花的红木门, 后退了几步, 面上划过了几丝恼恨与不甘。
    “你就这么把人给关在屋外?她可是你的好妹妹。”晏歌听到了关门声后, 轻轻地笑了一句,甚至刻意在“妹妹”两个字上头加重了语气。一双手重新地从后头箍住了她的腰,没有挣扎,只是顺势往后一靠,将自己的全身重量压在了归隐的身上。屋子中静得连根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够听见, 归隐偏生觉得这种宁静无比地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