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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就送到这儿了。”年宛娘慨声道。
    殷东佑点头,“看来,朕在大将军这儿终是像个天子了。”
    年宛娘恭敬地对着殷东佑一拜,默然转身,渐渐远去。
    殷东佑平静地看着年宛娘的背影,眸光复杂,不知是喜是忧。
    半刻之后,殷东佑回到了椒房殿中,瞧见尉迟容兮扶腰站在殿门前,似是在等他回来。
    他慌张地走了过去,扶住了尉迟容兮,“怎的还不休息?”
    “陛下,臣妾听说今日琼林宴上……”尉迟容兮忍不住问道,“大将军动了剑?”
    殷东佑不悦地看她,“不管动剑还是没动剑,你是皇后,如今身怀有孕,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腹中的孩儿考虑。”
    尉迟容兮实在是担心谢南烟,“陛下,可有人伤了?”
    “探花郎与镇南将军都已回府医治……”他似是知道皇后最想听的就是这个,他索性直接说这些,“朕万万没想到,这探花郎竟是个香饽饽,楚忌忙着抢做女婿,镇南将军着急抢做夫郎。”顿了一下,他递了个眼色,示意左右婢女都退下。
    待只剩下她与他后,殷东佑便扶着尉迟容兮走入了椒房殿,待坐定之后,才叹声道:“你说奇不奇怪?”
    尉迟容兮心挂谢南烟,便随口应道:“何处奇怪?”
    “镇南将军是大将军的人,我想大将军费尽周折地将云舟一路护送入京,定是知晓她的身份的。所以方才在众人面前做戏抢人,我可以想明白。”殷东佑更是奇怪,“可这楚忌拉着东海眼巴巴地想把云舟收为女婿,你说,他知不知云舟是女儿身?”
    尉迟容兮眸光一沉,她并不在乎楚忌究竟知不知,她只想知道天子是如何处置的?
    “陛下最后如何解决的?”
    “可算想起我这个夫君了。”殷东佑笑然看她,“我被他们吵得脑袋都要炸了,还能如何?只好当个和事老,都想嫁,那便一起嫁了。”
    “什么?”尉迟容兮震惊无比,“大将军与廷尉大人能同意?”
    殷东佑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自然是不同意的,所以我只好荒唐地提拔了云舟统领禁卫军,当了卫尉。”
    尉迟容兮双眸圆睁,“陛下……这样会折了你的君威……”
    把三千禁卫军就这样交给了一个姑娘家,这皇城日后如何能安然?
    “能得容兮担心,我觉得交得好!”殷东佑疲惫地倒在了尉迟容兮双膝上,他轻轻地抚着她隆起的肚子,“就让他们去争去抢,容我偷闲几日,多陪陪我的容兮,还有我的孩儿。”
    “陛下……”尉迟容兮还想劝说什么。
    “嘘。”殷东佑将耳朵贴在了她的腹上,喜滋滋地道,“孩儿这会儿让我听他闹腾呢。”
    他这模样,与孩童何异?
    尉迟容兮苦涩笑笑。
    以谢南烟的性子,今日在御前,定是与师父大闹了一场。
    就算师父看在三千禁卫军的筹码上,默许了婚事,可这两女共事一夫之事,南烟一定会觉得委屈。
    她脸上的愁容越来越深,都被殷东佑看了个清清楚楚。
    “容兮,你素来疼爱南烟这个妹妹,你说成亲之日,朕应该送她一份什么大礼?”殷东佑忽然问她。
    尉迟容兮回过神来,忙敛去了愁色,“陛下决定就好。”
    殷东佑坐了起来,捧住了她的脸,“不成。”
    “那……”
    “虽然我担心会累到你,可此事若不交给你来办,我想你一定不会放心。”
    尉迟容兮静静地看着他真挚的眉眼,说从来没被他暖过,都是假话。
    “所以,朕让你操办这件婚事。虽然探花郎只是个姑娘家,可对外好歹也要让南烟嫁得风风光光的。”
    “臣妾,谢谢陛下。”
    殷东佑眯眼轻笑,“容兮一句谢,可不够。”
    “那陛下想要容兮做什么?”尉迟容兮知道他想要什么,却故意问他。
    殷东佑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容兮已经许久没有与朕亲近了。”
    尉迟容兮悄悄地捏紧了衣袖,缓缓凑了过去,若是哄他高兴,能减少一二心中的愧疚,那便从他心意一回吧。
    这一次,她没有像平日他索求的,只亲他的脸颊。
    她的唇轻轻地落在了殷东佑的唇上,冰凉而僵硬。
    却是尉迟容兮入宫以来唯一一次主动吻他。
    殷东佑欣喜若狂,捧住了她的脸,深深地吻住了她。
    果然,再冷的玉,也终究能被他捂热了。
    第71章 伤
    “砰!”
    年府的医官几乎是被谢南烟一掌推出来的, 独独在房中留下了药箱,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谢南烟便关上了房门。
    “滚!”
    这镇南将军发起狠来, 谁也不敢惹啊。
    可是,探花郎心口是有伤的,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只怕年大将军也不会轻饶了他。
    “将军, 还是让下官给探花郎医治吧。”
    “滚!”谢南烟又厉喝一声,脸若冰霜, 再警告了一句,“再敢多言, 我先摘了你的脑袋!”
    “是……”医官低着脑袋,快步离开了小院。
    云舟担心谢南烟的手, 刚欲凑近瞧瞧,却被谢南烟推倒在了坐榻上。
    “你是真的想死么?”
    谢南烟怒喝一声,只听“滋啦”一声, 便将云舟的官服给扯开了——轻甲上的剑痕很是刺眼,残余在轻甲上的鲜血更是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