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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阳被她看得心头又跳了跳,火热之余,很有些冲动想干脆把人绑回宫去……可惜今时不同往日,陆启沛如今也非籍籍无名之辈,她还没那个胆子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更不想再让两人的婚事横生枝节,于是只好悻悻的将这些心思压回了心底。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找机会再来见你。”祁阳别开目光,很是无情的说道。
陆启沛这时候也恢复了过来,脸上还有些薄红,却仍是乖巧的应道:“那我先走了。”
说话间已是起身,却又被祁阳叫住:“等等!”
陆启沛回头,却是祁阳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过来,想帮她将唇上的口脂擦了。免得她就这样出去,谁都能猜到方才马车上发生了什么。
哪知祁阳手刚伸到陆启沛面前,后者却防备似得往后退了一步。
祁阳一怔,心里顿时生出几分不安。结果下一刻就见陆启沛伸出舌尖将唇上的口脂尽数舔了,似曾相识的画面后是似曾相识的回答。陆启沛冲着她眨眨眼,笑道:“阿宁还是那般甜。”
说完这句再不等祁阳反应,陆启沛便推开车门走了出去,而后迅速消失在了祁阳视线中。
公主殿下坐在马车里呆愣片刻,这才意识到自己竟是被对方反调戏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唇,忽而轻笑出声……
三皇子走后,朝堂内外都安静了许多,再无大事发生的情况下,时间有条不紊的向前推进。
等朝中再次收到三皇子的消息,已经是一个月后了,而随着三皇子消息传回来的,果不其然就是荣国大举来犯的战报——出乎皇帝和太子预料,似乎因为谢弘毅的死,荣国皇帝和新任丞相同样出离愤怒,除了各部落的部落兵之外,皇帝麾下的大军同样参与进了这场战争。
荣国人大多体格强壮,精于骑射,从来都是不可小觑的一股势力。往前数百年,他们之所以与中原相安无事,不过是因为北地势力复杂,部落间彼此征伐内耗,这才使得北疆压力有限。
然而现在却不同了,戎狄得到了统一,部落间的矛盾再大也有了人做调停。更何况如今有了梁国这样值得觊觎的肥肉,众部落一致对外的情况下,北疆压力可想而知。
皇帝早便为战争做准备了,镇守北疆的季大将军同样重视了朝廷送来的警示。可饶是如此,当战事开
启,战争的走向却仍旧超出了众人的想象——荣国发兵号称五十万,在北疆将士早有防备的情况下,依然在半个月间夺下了三座城池,荣军入城后烧杀劫掠,堪称残暴无度!
消息传回京城,满朝皆惊,实在想不到初立的荣国会有这般的底气与兵力。
宣室殿内,皇帝怒气冲冲的将一份战报扔在了地上:“这些蛮夷到底想做什么?五十万兵马?把他们戎狄所有人加起来,都不知有没有百万人,竟就敢派出五十万兵马寇边。”说完气得踱了两步,又愤愤道:“这新建的荣国他们是不想要了吗?!”
皇帝作为一个掌权天下的上位者,完全闹不懂荣国君臣的想法了。毕竟北地可比不上中原富庶,环境恶劣,战争频发,人口数量从来都是有限的。往昔那些部落头领,哪一个不爱惜自己部落的人丁,偏就这次荣国人跟不要命似得,倾巢而出来攻打梁国。
人口与土地,乃是立国之本,万一这五十万兵马有个闪失,荣国的将来的处境可想而知。只是死了一个谢弘毅而已,荣国皇帝就疯了吗?而且就算他疯了,难道就没有朝臣拦着吗?!
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中透露着诡异,却又让人摸不着头绪。
太子站在下位,默默将皇帝扔下的战报捡了起来。一目十行扫视了一遍,忽略三皇子夹在战报里惊慌卖惨想要回来的那些话外,北疆的局势确实算不上好。
战况严酷到太子都没有时间对三皇子幸灾乐祸了,他看完战报眉头紧蹙,旋即谏言道:“父皇,季大将军手中兵马不到二十万,与五十万荣军相扛,恐是难为。儿臣恳请增兵。”
季家镇守北疆数十年,几乎将北疆经营成铁板一块。虽则未露猖狂不臣,但皇帝哪里放心将更多的兵马交付?甚至于在开战之前,皇帝隐约还希望荣国能挫挫季家锐气,将季家在军中的势力清剿一二。是以提醒归提醒,钱粮也都到位,却不曾再往北疆增兵。
但当此时,北疆局势危急,又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皇帝气得抬手拍了拍额头,让自己冷静下来,而后坐下亲自提笔写了一道旨意,就近调遣北疆附近州府的镇守兵马前往北疆参战增援。
只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从这道圣旨发出到援军抵达北疆,前后也不知需得多少时日,而在这些时日中,季大将军又能不能守住北疆,亦或者又得被荣国攻下多少城池?
想到这些,皇帝就气得眼前发黑,忍不住又对太子道:“你说那荣国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就这觉悟决断,还当开国皇帝,怕不是个穷兵黩武的棒槌哦!
太子也不知道如何评价才好,想了许久才说出一句:“许不是荣帝之愿,而是谢远之怒。”
皇帝闻言沉思,觉得这话有些道理,父子俩旋即商讨起来。之前的战报被太子随手放在了案几上,三皇子卖惨想要回京的话,终究还是被无视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祁阳(心动): 阿沛软乎乎的真好欺负,好想把人绑回宫藏起来,这样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