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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的笑眼也终于有了岁月的纹路。
很淡,但无法忽视。
何似忍着拧成一团的心转移话题,“小叶子,你刚说什么是你的?”
叶以疏放下何似的刘海,抚平,然后稍稍抬头,下巴抵着何似光洁的额头,“我说......”
车辆驶近的杂音盖过了叶以疏舒缓的低语,何似只能勉强听到末尾那句,“我一个人的。”
什么是她一个人的呢?
何似更加好奇。
可惜,叶以疏没有重复。
医院是刘钊的地盘,叶以疏怕人多眼杂被谁发现什么,所以在说完话后马上离开何似,警醒地说:“上车,离开医院。视频的事一出,刘钊肯定猜到你已经回来了,这里不安全。”
“那你呢?”何似蹙眉,“你应该知道何书珊和刘钊的关系。”
不然,花亦那晚说到何书珊跟了刘钊七年时,叶以疏不会表现得那么平静。
叶以疏没有否认,“知道,也很好奇。刘钊心里一直放不下他死去的女朋友,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极端的把那场意外归结到我头上,何书珊......他绝对不会喜欢何书珊。”
何似嗤笑,“可何书珊那蠢货不这么以为,反而对他死心塌地。六年前,就是何书珊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了刘钊,刘钊才能那么准确无误地抓住你的软肋胁迫你。”
叶以疏难以置信,“确定吗?她怎么会知道我们的关系?”
何似那时候还是学生,叶以疏一直很小心地保护着两人的关系,生怕何似会因此在学校里受到欺负。
学校里的那些小孩子才刚刚成年,远不够成熟,不知道流言蜚语有多可怕。
叶以疏深受其害,太能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她一直有在努力保护那段关系。
怎么,还是被发现了?
何似敷衍道,“是我不小心。”
根据何书珊的说辞,她们露馅儿是在何似拿到奖学金那天,她们在车里发生关系被看到了,这本来只是意外,不能怪谁,但错就错在那次是叶以疏主动。
她说喝了酒的何似太诱人,她忍不住。
这个原因要是被叶以疏知道,肯定又要自责。
索性,何似含糊其辞。
好在上班时间快到了,叶以疏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再次叮嘱何似,“不要在医院逗留,我没事的,刘钊还想要我正在写的那篇论文,很重要,他暂时不会把我怎么样。”
论文?
何似忽然回忆起方糖的话,“让叶以疏把她手头那篇论文让给刘钊。”
“小叶子。”何似叫住叶以疏,难以启齿。
叶以疏都说了这篇论文很重要,又怎么会轻易让给别人?还是她们都恨之入骨的刘钊。
“怎么了?”叶以疏问道。
何似想了下,最终摇摇头没说出来,而是换了个问题问她,“你刚才说的话我没听清,能不能重新说一遍?”
叶以疏撩起垂在身后长发,用随身携带的铅笔松松挽起,不安分的几缕发丝垂在脸侧,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
如果此时有风,它会成为何似最羡慕的对象。
因为它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撩动发丝,同它们一起亲吻她喜欢的女人。
叶以疏在何似的注视下拨了下垂在耳侧的头发,撩过她脸颊的发梢好像也同时撩在了何似心头。
“阿似,你笑起来是甜的,我发现了它,她就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
叶以疏离开后很久,何似悸动的心依然不能平复。
这是从叶以疏身上表现出来的占有欲。
第一次。
像是......像是恋爱。
许久,悸动缓和,何似靠在车边心乱如麻。
何书珊再不济也是名善百货的大小姐,突然被扒出来对堂妹冷血那么多年,甚至在她死里逃生后落井下石,这么好的八卦媒体怎么放过?
舆论一定会不遗余力地把她的私生活扒个底朝天,刘钊和她的关系持续了那么多年,想藏根本没有可能。
可刘钊是什么人?堂堂军医大附属医院副院长,身后还有数不清的资本归他所有,脸对他再重要不过。
如今,刘钊突然被何书珊这颗老鼠屎糊在了脸上,就算不为她报仇,也肯定会为了自己把叶以疏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那叶以疏现在去医院岂不是自寻死路?
“怎么办?”何似自言自语。
忽然,不远处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何似疑惑地顺着声音来源走过去。
看清楚眼前画面时,惊讶一闪而过。
刚才在何似脑子里出现过的何书珊,此刻正躺在地上痛苦地缩成一团。
何书珊穿的裙子,下身的血迹顺着大腿流下来,染红了身下的水泥地。
刺目的红衬着她身上青紫的暧昧痕迹,看起来格外狰狞。
何似下意识后退。
何书珊的威胁已经没有了,她再也不想和这个人扯上关系。
就在何似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何书珊朝她伸出了沾满血迹的手,“何似,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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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叶以疏的办公室,刘钊不请自来。
两厢僵持间,气氛被拉扯到了极致。
“她回来了?”刘钊笑问,“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怎么没和我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