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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苏末看见同样正站在房间门口的姜若诗的时候,柳夜的神情里顿时多了几分沧桑,因为他听见苏末对姜若诗的称呼是“姜姐姐”,并且还立刻从郁云舒的怀里出来改而朝着姜若诗奔去。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到了被人喊“叔叔”的年纪了吗?
柳夜突然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于是他开始在内心里暴风式哭泣。
“苏末,我和你的妈妈的年纪相仿,所以我对你来说已经是‘阿姨辈’的人了。你不应该喊我‘姐姐’的。”姜若诗见状主动蹲下身子,张开双臂接住了奔向自己的苏末,谆谆善诱道,“要喊我‘阿姨’,知道吗?”
“不要。”不料苏末直接拒绝了她的提议,而且还拒绝得很果断,“有句话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由此可见男性越是年长魅力就越大,而女性刚好相反。所以我认为见到男的就应该喊他们‘叔叔’,见到女的就应该喊她们‘姐姐’,这样的话双方都会高兴的。”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在场的三名女性听了一时竟然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反驳。与此同时,柳夜和罗轩林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缓和了许多,看样子是被成功忽悠了。
估计是有些懊恼自己刚才为什么会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并且对此感到羞愧,柳夜连忙把罗轩林拉到了客厅里让他给自己上药。姜若诗见状立即阻止了他们。当被问及原因的时候,她的回答却只是“过年期间在别人家里上药不吉利”。
在姜若诗说出这个理由的时候,柳夜一时没能够忍住,开口调侃她道:“姜前辈,没想到你居然是一个这么迷信的人。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呢?要是真按你这么说的话,那些在过年期间不幸受伤了需要紧急处理伤口的人就都得在家里等死了。”
姜若诗听了顿时有些尴尬。因为她心知自己刚才的说法毫无科学依据,柳夜所说的才是真理。
“迷信出自敬畏。怀有一颗敬畏之心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是坏事。”察觉到了姜若诗的尴尬的郁云舒及时地给了她一个台阶下。同时,考虑到姜若诗可能会因依旧有所顾忌而不敢给自己上药,郁云舒还顺着她的说法给她找了个可以现在上药的理由:“因为今晚是除夕夜,还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过年’,所以没事的。”
话音刚落的瞬间,姜若诗毫不犹豫地认为郁云舒将会是她此生所见到的唯一能够把“深得人心”这个评价诠释得如此淋漓尽致的人。苏慕晚能够拥有一位这样的伴侣,真的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谢谢您。”承蒙了郁云舒的好意的姜若诗不由得在内心里对郁云舒更加尊敬了几分。
郁云舒听了只是会心一笑,并不作过多的言语。
从大人们的言语中得知姜若诗受了伤现在需要上药的苏末连忙自告奋勇地跑过来帮她,并且再三强调自己不会弄疼她的让她大可放心。苏慕晚见状刚想上前把很有可能会帮倒忙的女儿抱开,却被姜若诗摆手阻止了。
“那就麻烦苏末了。”姜若诗一边说着一边微笑着把药水和医用棉签都递给了自己的眼前的苏末。
见姜若诗这么信任自己,苏末当即也朝她扬起了一抹灿烂的微笑,然后伸手接过了她递给自己的药水和医用棉签,准备给她上药。
苏末在给姜若诗上药的过程中一直认认真真的,眼睛都不曾眨过一下。每上完一处,她还凑近姜若诗的伤口处小心翼翼地吹了吹,因为这些伤口她自己看着都痛,所以她认为姜若诗肯定也很痛,只不过是忍住了不说而已。
在给姜若诗上完药后,苏末又非常热情地邀请她和自己一起到房间里玩积木。由于房间对于其主人来说是一个比较私密的地方,除非特殊情况,比如刚才听见了苏末的哭声的时候,一般情况下未经主人的允许擅自进入别人的房间里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所以姜若诗在征询了苏慕晚的意见后这才跟着苏末进到苏慕晚的房间里。
与此同时,上好药后的柳夜和罗轩林声称他们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于是就双双告辞了。
“我们的女儿似乎特别喜欢你的这位朋友。”送走柳夜和罗轩林后,回想起苏末刚才牵着姜若诗的手进了房间还顺带把房门给拉上了的郁云舒的语气不禁变得有些酸溜溜的,“你看她连我都不要了。”
对于爱人的这种因为她们的女儿而吃自己的朋友的醋的行为,苏慕晚颇感无奈。她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一个人从身后突然抱住了,这个人还将下巴抵在了自己的肩上。不仅如此,原本放在自己的腰间的两只手也逐渐往上移,也不知道准备搁在哪里。
这让苏慕晚顿时醒悟了过来——郁云舒吃醋求安慰是假,借机揩自己的油才是真。
“别闹了。”察觉到了郁云舒的真正意图的苏慕晚连忙按住了她的那双不安分的手。
郁云舒听了一本正经地故作不解道:“不是你说让我‘犒劳’你的吗?”
如果不是听出了她的语气中的分明的玩味,苏慕晚差点就以为她是在和自己说正经事了。
“......‘犒劳’的方式有千千万,陪我一起看电视就是其中的一种。”苏慕晚说着挣脱了郁云舒的怀抱,紧接着故作镇定地打开了电视机,“别想歪了。”
“好吧。”郁云舒听了倒是不在意地笑了笑,然后竟真的陪着苏慕晚看起了电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