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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枚戒指既是给柏霓赔礼道歉,同时也是希望柏霓能不要因为这件事跟他交恶,算是给柏霓的一个交代。
    “确定是干净的?”柏霓把戒指接了回来。
    马哥肯定:“确定!”
    柏霓捏着戒指并没有再多是什么,靠在椅背上,默默望着手术室的方向,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手术室里的灯终于灭了,柏霓立刻上前:“怎么样?”
    “小腿骨粉碎性骨折,颅内有出血状况,病人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但是需要留院观察。”简单地介绍了情况之后,黛莉就被推了出来,送入特护病房,因为是被特殊交代过的,医生安排好后续的事情之后,又过来跟柏霓说了几句:“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麻醉过后她应该就能醒过来,就是这个腿、具体能恢复成什么样子,还得看病人的个人体质,现在的情况不好说。”
    “什么意思?说清楚点。”柏霓听到说人没有大碍的时候,刚要松一口气,后面就接了这么一句,顿时就又紧张了起来。
    医生也有点儿为难:“这种程度的伤,很有可能会站不起来,就算以后能养好,走路也是会有影响的,一切都要看她恢复的情况,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该说的医生也都跟她说完了,见柏霓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也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黛莉还在特殊病房里,额头上裹着一层层白色的纱布,整个人安静地躺在那儿,无声无息,柏霓就一直站在病房的玻璃窗外面看着她,好像入定一样,连一步都没有离开过,期间有护士来请她去隔壁病房休息一下,可惜根本就劝不动,马哥过来送过两次饭,两次都是原样来原样拿走,柏霓不吃,他也得照样送,里面的Omega躺着不能动弹,他也有责任,要不是他把柏霓牵扯进来,可能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
    “那个柏霓知道你心疼,但是你这样不吃不喝的,大妹子醒过来看到你这个样子,她不得更心疼?”马哥拎着几个保温的饭盒:“你就是不为自己,你为她想想,爱心的人这么折腾自己,她在里面看见了,不得更心疼?感情都是相互的,你心疼她,那她肯定也心疼你,就算不为自己,就就当是为了大妹子,吃口饭行不行?”
    老马也不是会劝人的,送了几次饭柏霓都是一口不动,他也愁得不行,里面还躺着一个,外面这个要是也倒下了,他是真没脸,就想着法儿来劝柏霓多少吃点儿东西。
    柏霓本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听他说完这番话之后,皱眉很奇怪地看了老马一眼:“你胡说八道什么?她跟我没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什么不是?”老马还没反应过来:“你说她不是你媳妇儿?”
    “不是。”柏霓并没有解释很多:“准备点白粥吧,医生说她差不多这会儿就该醒了,要吃点儿清淡的。”
    “备着呢,一直都备着。”老马还处在震惊之中,看看柏霓又看看里面的Omega,再三确认:“是不是还没结婚你不好意思承认?”
    柏霓警告地扫了老马一眼,勒令他不许再胡言乱语,老马整个人都是混乱的。
    就柏霓那要吃人的样子,敢说跟里面的Omega跟她不是一对儿?不是一对儿你站这儿守得这么积极干什么?不是一对儿人家在手术室里,你守在外面连处理伤口都不愿意去?不是一对儿你能把眼睛从那里面移开吗?
    可能是老马的怀疑的眼神过于炙热,柏霓略显烦躁地解释了一句:“是客户。”
    再多的,就没有了。
    “我也是客户来着,怎么没见你对我这么上心过?”老马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柏霓到底是听见还没听见。
    都是客户,怎么差别就这么大?
    病床上躺着的黛莉觉得好像是做了一个很沉很沉的梦,梦里醒来什么都不记得,就只觉得浑身都没劲儿,好像是被厚厚的一团棉花压在身上一样,抬不起四肢,甚至连睁开眼睛都变成了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而且还有隐隐约约的疼,那种疼意很不清晰,也不知道是从哪个部位传过来的,好像是头,又好像是背,也有可能是腿上,总之好像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疼的,最疼的那个地方该是手背。
    黛莉使劲儿睁开了眼睛,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自己的手背,果然就看见手背上扎着一根针,只看了一眼,她就没忍住“哼咛”出了声,皇家的小公主从小就是娇滴滴的养大,这种打针输液的情况并不多见,就是偶尔有过,用的也都是专门为她定做的针具,用的都是特殊的微麻针,尽量不让小公主会觉得疼,长这么大,黛莉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粗的针头,直接扎进肉里,可想而知会有多疼。
    脑补的疼意拉回了黛莉的意识,她只记得那会儿被柏霓搂在怀里,然后听见了几声爆·炸的声音,她好像受了伤,疼过之后就没有了意识,醒过来就躺在这里,应该是病床上,柏霓去了什么地方?她还好吗?
    “笃笃”的声音传过来,黛莉侧脸就看见柏霓站在玻璃窗外面,正曲起手指敲着玻璃窗,别的黛莉都没有看见,她第一眼就看见柏霓被缠住的胳膊,眼里闪过一丝担忧,她受伤了吗?是因为自己吗?
    黛莉垂了下眼眸,忽然有些后悔,她不该任性的,如果当时不故意说那样的话,直接让柏霓带她走,柏霓可能就不会受伤了,那会儿她所有的理智都已经不见,满脑子都是一些不知所以的东西,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心底的恶魔撕扯着,叫嚣着,而她想恶魔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