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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去养心殿不是拿乔,而是……
    “先前两次上的药起了效用, 瞧着已淡了许多, 待明日,殿下傅粉遮掩,便无碍了。”
    来都来了, 江御医再替“太子”看了看淤伤处, 垂首回道。
    他眼观鼻鼻观心, 在太子妃眼下, 一眼也不敢多看床榻上的人,待太子妃让他出来,他二话不说,拎起药箱就走。
    等到了殿外,江逢心下才松口气,擦了擦额边的汗,面带苦意。
    这算哪门子事啊?
    小释子和他私交甚笃,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找他抓药的,此时送江逢出东宫,边小声嘀咕:
    “这算哪门子事啊,龙弱凤强,这一夜颠鸾倒凤的,怎么成了太子要看御医了呢?”
    小释子一脸复杂,声音更低了些,“哎哟,我进去送东西时瞄了眼,太子被太子妃欺负的哦……啧啧。”
    到底做惯了东宫的奴才,小释子满脸写满了“我家主子被糟蹋了”、“太子被太子妃玩弄这个世界还有王法吗”、“太子妃好热情似火一女的,太子不会被吸干了吧”。
    最后,他好不容易接受现实,自言自语自我安慰道:
    “也不怪太子,太子那身板……唉。”
    “唉!”
    江逢跟着叹气,他看着小释子,一时无言。
    对于他这个知晓“太子”真实身份的,他倒宁愿是凤压龙呢——
    也好比“太子妃把自己小姑子搞了”这种皇家秘辛更容易让人接受啊。
    更可怖的是,都到这份上了,太子妃定然知晓“太子”真身。
    ——她都知道,她还搞,把娇滴滴的公主折腾成那样儿。
    都折腾成那样了,自己去给公主瞧病,她还在旁边盯梢,一副所有物被染指的模样,虎视眈眈的,吓得他问诊都不能专心。
    太子妃她还是人吗?
    江逢痛心疾首地想。
    到了东宫外头,小释子感慨道:
    “自打太子妃来了,东宫差事样样都轻忽不得,江御医只时时来一趟,便松快许多。”
    眼里写满了对江逢这职业的羡慕。
    江逢用看年轻人的眼神看着他。
    “无知是福啊。”还是你比较幸福。
    “啊?”
    江逢没有解释的意思,提着药箱走远了,背影都透着沧桑。
    宋翩跹没想到,自己在这小世界头一次用上活血化瘀的上好秘药,不是因为被人暗算,而是因为封月闲。
    她皮肤娇嫩,一番折腾,身上便不成样子,痕迹点点。尤其衣襟外头的颈项间,遮都没法遮,只能召御医拿药。
    那药膏拿来,封月闲将雪青防得严严实实的,亲自为宋翩跹上药。
    封月闲向来公允,不曾厚此薄彼。
    除却宋翩跹天鹅般纤长的颈间,衣衫之下,处处不曾遗漏。
    洒金帐幔下,掩映多少春光,将泄未泄。
    只能从间或逸出的低笑,并那时重时轻的喘息声儿,低斥声,窥见一二分烂漫春景。
    前朝。
    皇上便如那老虎一样,发了次威,又打起盹儿来了。
    一般来说,上头昏庸,下头才好浑水摸鱼,但皇上他昏是昏,偏爱指点江山,这江山还是他自己的,他说怎么样便得怎么样,没少整些昏招。
    好好一朝廷,本来被太子梳理的挺有秩序的,得,又乱七八糟了。
    太子党并封家一派私底下很不爱在这位帝王面前表现,剩下的楚王派系和些极少数的杂七杂八的,倒是很想浑水摸鱼,加官进爵,哪想皇上根本是无差别攻击。
    尤其在楚王吩咐之下,他们从前和守皇陵的二皇子交往甚密,此时少不得被迁怒。
    天可怜见啊,他们战战兢兢的时候,太子宽容大度不予追究。
    结果太子一病,皇上往龙椅上一坐,开始算旧账了。
    这时,不管自家还是对家,都眼巴巴的盼着太子赶紧回来辅政吧。
    这大黎离不开您啊!
    千呼万唤之下,太子殿下总算病体康复,重新出现在朝堂之上。
    如从前跟着二皇子、现在投诚太子的吏部侍郎赵天成,这些天若不是经常装病,官职都差点没了,此时见着太子殿下,眼泪都快出来了。
    太子往那一坐,大家仿佛吃了定心丸,再不怕皇上出昏招了。
    若有什么不对,太子温声劝两句,或是四两拨千斤,总能让皇上改了主意。
    从前只是太子监国,或许还无甚感觉。
    但当父子同台时,有心之人早已发觉,这个朝廷——抑或是这个大黎的主心骨,早已不知不觉地易了主。
    太子用他监国这段时日的卓绝手段,将人收拾得服服帖帖。
    提到皇上,思及这些年他的所作所为,众人表面敬畏,心里只有摇头叹气的份。
    而面对太子,不管你喜不喜欢他,在他温和却坚定的态度前,心底漫上来的只有敬服。
    明君之相。
    在这股堪称共识的认知下,宋翩跹身边聚集的力量愈发凝实。
    尤其在邓泊处理灾情回来,先是在泗水得了万民伞相送,赢得身前身后名,功劳加身。
    甫一回来,在太子的推崇下,从原本的小小参知,一跃成为了中书省数得上号的平章政事。
    原本的平章政事赵鹏,早因在追讨户部债务中办事不力,黯然离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