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极力讨好自己的男人，程幂双眼微睁。
    她看不懂了，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在赎罪吗。
    呵，她妈妈都已经死了，这罪是他想赎就可以赎的吗！
    “沈总，你和我非亲非故的，这么重的礼我可不敢收，你还是送给你女儿吧。
    毕竟她可是你和你妻子真爱的结晶呢。”
    特意咬重了真爱两个字，语气充满了无尽的讽刺。
    可不是真爱么，在和贺楚萍交往期间却出轨姚翠！
    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嘲讽，沈良昊脸色有些苍白。
    程幂没理他，拉着蓝胭和杜谨月进去付款。
    闲人不得进入后台，因此这里的人很少，然而还是偶尔有已经付完款的人出来，看到沈良昊脸色不对，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不过沈家董事长的热闹不是他们可以看的，因此都是好奇地看一眼，然后匆匆离开。
    只是觉得很奇怪，沈良昊和程幂之间有什么关系吗，难道沈氏集团和柏蜜公司的斗争已经白热化到需要沈良昊亲自出面的地步了？
    可是也不对啊。
    就算沈氏集团和柏蜜之间斗得再怎么厉害，那也应该是沈氏集团占上风，两者之间差了一个银河系好吗。
    为什么感觉沈良昊的脸色很难看？
    看不懂，完全看不懂。
    沈良昊没有离开，而是在门口等程幂出来。
    除了贺楚萍，他从未在任何一个女人面前如此卑微过。
    沈密站在他身后，几次欲言又止，然而看到他的脸色，又不敢出声。
    等了十几分钟，程幂等人才出来，他立刻迎了上去，“你们现在回学校吗。”
    程幂没说话。
    杜谨月看看程幂，又看看沈良昊，一头雾水。
    这两人怎么那么奇怪，幂幂和沈叔叔很熟吗，怎么感觉沈叔叔对程幂比对沈密还要好的样子。
    沈良昊还在等程幂回答，气氛有些尴尬。
    杜谨月笑着说，“是啊，沈叔叔再见。”
    “我送你们吧，现在这个点不好打车。”
    “这多不好意思……”
    “走了。”
    杜谨月话还没说完，就被程幂拖走了。
    “幂幂，你拉我干嘛呀。”
    “闭嘴。”蓝胭瞪了她一眼，杜谨月立刻闭嘴了。
    看着她冷漠的背影，沈良昊脸色渐渐阴沉下来，深不见底的目光瞥了眼沈密。
    吓得她瑟缩了一下，“爸……”
    “送你回学校。”沈良昊语气冰冷。
    这是他第一次用如此冷的语气对沈密说话，沈密又委屈又害怕。
    怯怯地跟在他身后，来到地下停车场。
    沈良昊开车出来，却没有立刻回学校，而是把车停在路边，看着前面还在等车的三个女孩。
    几分钟后，程幂终于打到了车，沈良昊跟在她们身后。
    那么晚了，三个女孩子打车不安全。
    一路跟着回学校，直到看着她们进入学校大门，沈良昊才让沈密下车。
    沈密欲言又止，双眼蒙上一层水雾，“爸……”
    沈良昊没说话，沈密眼泪掉了下来，又是委屈又是胆怯地说，“爸，你是不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