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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维珍刚刚去下面准备明天的吃食,听到喊声后马上赶上来,连忙将季澜扶在床上,动作很是熟练。
花禾见着这情况,神色一冷,她是大夫不让自己碰,却将自己绑来,这是什么道理?
维珍似乎是之前处理过这个情况,先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几粒药丸让季澜咽下,然后解释道:“花神医,庄主这是旧疾了,吃不得口味重的东西,不然会胃疼。”
维珍心中有些懊恼,早知道就算是被罚,刚刚晚饭也该拦着庄主了。
听到这花禾微微一楞,没想到季澜摔了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的确喜欢吃辣,所以见着那辣食没有拒绝,晚饭时也是故意为之,没想到季澜却是这样迁就自己,不能吃还吃,一时间内心有些复杂。
花禾转身的动作顿了顿,还是没有再上前,而是离开房间和小二说了一声,然后借了厨房准备给季澜煎药。
因着季澜身体不便,最终一行人还是在客栈停下了没有继续出发,花禾早起起来之后,则开始给季澜煎药,她在配药的时候,抓了几味苦药,熬出来的味道连自己也有些受不了,端给季澜时还有些幸灾乐祸。
“季庄主,良药苦口。”花禾见季澜端着药没有喝,当她也是怕苦的,心情好了不少,嘴角微勾。
因着季澜虚弱的模样是自己造成的,花禾也不像之前一样总是故意刁难着,却还是变着法子想整整这个季庄主。
“花神医看起来很高兴。”季澜自然是不想被看了笑话,启唇吹了吹药汁,面不改色的喝着,见花禾眼中闪过挫败,不由觉得好笑。
她发现这个花神医,似乎与剧本中写的有些不一样。
剧本里的花禾,前期冷淡自持,一个人行走江湖倒也是潇洒,遇见独孤文后有了羁绊,为他寻找草药,为他默默付出,一路上保护着独孤文将他从鬼门关拉出来,最后独孤文为了救女主,顾不上被围困的花禾,最后竟是眼睁睁的看着她成了军女支。
当时演花禾的小花还凭着这个角色获得了不少同情票,而原身的季澜则是全剧阻拦男主霸业和与女主感情的绊脚石,不知道被多少人喷,最后结局虽然是留有余地,但是被一个庄主被废去武功,怕也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
而现在的花禾,故作冷淡的神情下原来也是有小女孩心性,竟是让人觉得有些可爱,季澜演戏这么多年早就学会隐藏自己,一碗苦药而已,又怎么可能让自己轻易被看透心思。
不过想到花禾和自己的结局,季澜不由地叹了口气,看了这么多剧本,还是觉得离男女主远些,才能明哲保身,于是季澜提醒道:“你离独孤文还是远些比较好 。”
季澜本是好意,但是花禾听到季澜如此说,刚刚心中的情绪一扫而空,不由得皱了皱眉,她不明白为什么季澜对独孤文有这么大的意见,明明之前的表现两个人只是第一次见面而已,这么大的成见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若不是讨厌这个人,如此频繁的提及和怪异的态度,那不就是喜欢了?大齐断袖之风也算流行,花禾这样想也不是没有理由的,之前流出的话本将这个行为称做欲擒故纵。
想到这花禾抬眸看了眼季澜的衣领,虽然有些凌乱却也是瞧不见里面的风光,看不出是男是女,之前给她把脉也是被躲过去了,思索着事情却是忘了移开视线。
“花神医这样一直看着季某,在下怕是有些消受不住。”季澜知道她在想什么,却是不怕,任由着衣衫这样凌乱,将剩下一点药渣的碗放在托盘上,示意花禾自己要休息了。
花禾结果药碗,在要开门的时候说道:“不知道季庄主把花某带回山庄,到底意欲何为?”
季澜听到这个问题,半真半假的回道:“自然是看上花神医的人,想要和你搭伙过一辈子了。”
花禾听到这,不由地又想起了之前孤独文也说过这样的话,只是季澜语气平和,不似独孤文那样轻佻,一时间分不清真假,花禾也只是嗔怒一声登徒子,便开门离去。
季澜虽是这样说,但花禾还是对一开始的猜测有想法,而自从那天花禾有这么一个猜测以后,更是觉得季澜将自己绑来是有别的目的,季澜看重自己的腿,所以把自己绑过来看病,然而一路上却都并没有让自己瞧腿的意思,不由得让人怀疑。
路上一如既往的沉默,季澜只捧着书看,维珍也不理人,花禾只能对着小木头人练习针灸,大多数时间几个人都是安安静静的。好在五天之后就到了禾木山庄,不需要天天和季澜在一个空间里面,这让花禾松了一口气。
季澜看到熟悉的小院,心中绷紧的弦松了松,也不在意花禾的冷脸,轻笑一声,然后在前面带路。
沿途遇到一些家丁打招呼,倒没有摆出庄主的架子,也都有回应,这倒是让花禾对她的态度有些改观。
“花神医,你就住在我隔壁的小院子吧。”季澜把轮椅转了个方向,发现离花禾有些近,都可以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药香,后退了一些然后说道。
花禾沉默着没有说话,若季澜是个恶人,花禾不介意送她一包绝命散,但她虽然强势却以礼相待,处处体贴照顾,这让花禾有些下不去手,这几天她和季澜提过另请高明,却总是无疾而终。
但是她还是有些担心独孤文的寒疾,所以不想留在这禾木山庄,所以她打算惹怒季澜,却好几次都失败了,这让她知道这样的小伎俩已经没有用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