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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道悬殊,武功高低,她立刻翻身躲避,向一侧避让,恼道:“苏将军自重。”
“小郎君会些功夫,这些才好玩。”苏玄欣喜更甚,这样有力气的幼童还是第一次见,他喜不自禁,忙撸袖去捉。
林然羞得想打死他,本以为是来刁难的,哪里会想到的是这样肮脏的事。
苏玄毕竟上过战场,身上功夫好,可林然更为凌厉,气得他掀翻桌子,林然往窗口处躲避,险些翻出窗户。她握着窗柩,看着眼前逼近的人,她无奈翻出窗户。
“你进来,小郎君可要没命了。”苏玄轻蔑一笑,知道她不会跳下去,大胆地走近,伸手就要捉她进来。
林然深呼一口气,腿脚微微发颤,而后退了两步,见苏玄伸出手,她趁机拽着他的手腕,凭借着地势,直接将人拉了出来,耳畔一声惊呼。
怪不得她了……
酒肆外忽而跳出一人,惊得百姓惊讶,林然也彻底暴露在人前,她脚下的砖瓦动了动,又摔了下去,砸到几个行人。
钻回酒肆,不如待在这里,反正缺礼的不是她。
脚下的砖瓦并不坚固,她再动一动,似乎就要榻了,尤其方才用力过猛了。她想迈动脚步,忽而整处砖瓦都动了起来,她就不敢再动了。
苏玄摔下去,不死也要残废,她勾了勾唇角,明皇动这颗棋子的时候,可曾想过苏玄特殊的癖好。
苏家的人这些年来被权势迷了心,想必自毁地基了。
下面有人将苏玄从血泊中抬起来送往医馆,看着地上那些血,她极力去想着如何解释这件事,下面的行人纷纷叫嚷,想必是怕她突然掉下去了。
巡防营的人赶到后,与苏玄的小厮会面,不知说了些,就见他们拔刀而来,气势极是威武,“你下来。”
“我若能下得去,还用你说。你给我搬梯子来,快些。”林然喊了一句。
他们并不肯,好似故意想砖瓦榻了,让她掉下去,她则一笑道:“你们苏玄苏统领喜欢我,非要捉我,结果自己翻了下去,不能怨我。虽说这等癖好让人恶心,可也不能怨我。”
这般一说,那些小厮变了脸色,忙冲她喊:“再要乱说话,我拔了你的舌头,狗东西……”
“你上来拔,我站着不动,就这么让你拔。”林然不畏惧,反朝她摆了摆手,算是挑衅。
“砸了这家店,苏将军伤了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小厮一阵叫唤,引得行人都纷纷后退,人群里议论纷纷。
下面吵嚷了几句后,有人策马过来,一身红裳的长乐闯了进来,她从浮云楼出来,见到昏迷不醒的苏玄后,心中正是一喜,顺着人声就过来,瞧见上空中摇摇欲坠的人后,吓得腿脚一软。
“林然,你闹到那里做什么?”她指挥着人去搬梯子,发觉无人动,左右看一眼,盯着巡防营的人:“本宫的话,你们不听?”
巡防营为苏长澜统领,长乐的话自然无人能应。
长乐瞬息就明白过来,掏出自己的令牌:“你们的主子到底是谁?”
林然就像看热闹一般瞧着下面的人,好笑道:“长乐殿下,我有个秘密,你想知道吗?”
“什么秘密?小命都不保的人,这是说出临死前的遗言?”长乐懒得使唤他们,丢了一袋银子给酒肆的掌柜,让他去选木梯来救人。
那么高地方跳下来,就算不死,腿也要断了。
林然在那些人愤怒的眼神里淡然一笑,“你可知我为何在这里?”
长乐不傻,瞬息就明白过来:“林家主这是被苏玄逼的?”
“您真聪明,他让人拦住我,带我至酒肆,把我当作是小郎君,对我动手动脚,道我年轻,可带我回府去。您说我该不该跑,门被他的人把守着,我就去跳窗,谁知我还没想跳,他就跳下去,您觉得有趣吗?”
长乐笑得想将小林然揪下来,问问她脑子里装的什么东西,竟这么快算计起苏玄来了。不过凭着林然的性子,不像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人。
多半还是苏玄在地方上胡闹惯了,入了洛阳城也不知收敛,将主意打在林然身上。
也不看看人家是不是傻子,这么快就露馅了,真是蠢的。
难怪在地方上待了这么多年,毫无建树,有这样的表兄,她真是一头撞死算了。
她捂着额头,道:“与我说没有用,找你老丈人说去,赶紧下来,再闹下去,苏家的脸就丢光了。”
话音刚落,就见店里跑堂的扛着梯子过来,林然顺势下来,腿脚都是软的,长乐趁机扶她一把,低声道:“先去搬救兵。”
“不怕,又不是我有那等癖好,急甚。”林然不急,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看着那些巡防营的人,道:“我是林然,你们想抓我,先拿圣旨来。我是商户不假,可我也是穆郡主的郡马,你们没资格捉我。”
长乐甚为佩服她的气势,这般时候竟还能这么镇定,她无奈道:“我先给你搬救兵去,免得说我欺负你,你先回府里换身衣裳。”
林然悄悄问她:“苏玄死了吗?”
“差不多了,就算活下来,也没有用了,那等丢人的癖好被御史台告上去,哪里还有前程可言。”长乐拉着她上马,又唤来一匹马,自己翻身上马,藐视着那些巡防营的人。
“你们莫急,去找你们苏将军,得了圣旨去林府拿人,我给你们做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