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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牵无挂百余年,如今她终于有了真正的家人。
讨过吻,单冬凌又将云篱亲了一遍,痒得云篱笑出声,双手不自地放在她的柔软上,轻轻按起来。
单冬凌垂眸瞧了一眼,打趣道:“猫儿时常喜欢做这个动作,云篱果然是猫。”
她们嬉闹了好久,云篱热得满身汗,任单冬凌把外套和裙袜脱去,抱进浴室。
窗帘落下,雾气迷蒙。
“我要洗猫了。”在云篱额上落下一吻,单冬凌探着水温,淡淡笑道。
……
3月31日的午后,别墅门外铺起红地毯,醒目位置的窗上贴着囍字,红绸和彩旗挂在小院子里。
单冬凌撮指施术,将一捧捧扶桑花在红地毯边上摆放好。她今天穿着纯白的婚纱,裙摆及地,素色的头纱披散在她白皙的肩上,被鲜红的扶桑花一衬,显得越发温柔。
回望布置喜庆的宅邸,单冬凌扬起唇角,笑容灿烂。
“嗨呀,没想到冰块脸也会露出这样的笑。”齐袅迎面走来,手里还端着茶杯,“瞧起来还挺甜的,很可以。”
“齐大人。”单冬凌向她行了一礼。
“都是熟人了,还叫这么生分干什么。”齐袅笑了笑,“可别跟我这样,我今天还要当你们的伴娘呢!”
早在一个月前,齐袅就苏醒了。不过她不急着走,而是打算喝完两位朋友的喜酒,再和扶瑶离开。
这可是扶瑶第一次参加婚礼,她想让这只傻鸟见见场面,将来傻鸟要是真打算跟她合籍,结婚仪式上也好有个参照。
扶瑶没她这么有经验,这时她还在帮云篱穿婚纱。
“这个拉链好麻烦。”一番折腾完,扶瑶小声抱怨,“扶瑶还是喜欢古服,以后跟齐袅在古代结了婚再回来好了。”
毕竟古服上的金属制品大都是装饰物。
扶瑶说到做到,她今天以二人伴娘的身份来参加婚礼,穿的就是古服,只是花纹繁复了些,是齐袅买来布料,亲手给她裁的新衣服。
云篱扑哧一声笑出来,“这你要问齐大人了。”
不得不说,扶瑶跟着齐袅学了很多杂七杂八的实用技能,连云篱的妆都是她化的。为了让齐袅送给二人的头饰全派上用场,扶瑶花了足足一个小时给云篱弄发型。
她终于停手时,云篱照了一下镜子,十分满意。
“扶瑶前辈的水平都可以去当美妆博主了。”
云篱只是随口一夸,谁知扶瑶认真地接过话:“齐袅也是这么说。”
“那就说明前辈是真的有这方面的天赋。”云篱接过她递来的头纱,小心翼翼戴上。
她选了非常长的头纱,垂下去一直披到腿窝,站起来时,像极了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公主。
不过这位黑猫公主并不习惯穿长裙,婚纱的拖尾足足有三米长,她要是稍微走快些,就会踩到裙摆。
扶瑶跟在她身旁,施术让容易被她踩到的裙摆微微飘起。
“婚纱有短的,为什么不选短的?”扶瑶想不明白。
云篱抿了抿嘴角,“结婚肯定要穿最值得纪念的衣服呀!”
这套奇长的婚纱确实给她留下了深刻的记忆,走完红地毯,单冬凌怕她踩着裙摆摔跤,索性直接将她横抱起,在宾客们羡慕的目光下,走入布置成礼堂的客厅。
按照这个时代的习惯,结婚是要配乐的,云篱却只找来会弹古琴的司梦神演奏。当她们步入礼堂时,琴声响起,由司梦神用灵力扩散到整座礼堂,悠远而宁静。
拜堂却还是按照古礼来,沈酌担任她们的证婚人,等二人站定,她依照二人提供的计划,跳过宣读结婚证书环节,直接高声喊:“一拜天地!”
二拜按照传统稍微有点尴尬,单冬凌的双亲早已不在人世,云篱本就是他人的身外化身,没有高堂可拜,于是沈酌让二人面对早已准备好的司命神画像:“二拜月老!”
她们在司命神所创的凡界相识、结缘,司命神也勉强算个月老了。
二拜结束,沈酌再喊:“妻妻对拜!”
礼成,齐袅和扶瑶托着婚戒盒走上来,让这对新人交换了戒指,紧接着是新人开香槟、喝交杯酒。
单冬凌自酒入喉开始,就运转水灵力化去酒劲。这是她们的大婚,一生仅一回,她绝不想醉倒。
敬酒则交给了云篱,单冬凌只被允许倒酒。她跟在云篱身后,看着云篱和宾客们碰杯,笑得开怀,自己脸上的笑意也始终没有消失过。
来的宾客虽然不多,云篱还是喝醉了,送走宾客时,她路都差点走不稳,被单冬凌圈在怀里,恍恍惚惚看到她生了四只狼耳朵。
云篱的酒量很好,单冬凌几乎没看过她醉,把云篱抱回婚房的途中,听云篱说起胡话,她不由得紧张起来。
“呃呜……大白狼,我、我跟你说……”一挨床,云篱揪住单冬凌的衣袖,吐息全拂在她颈间,“我觉得你、你很坏,很坏很坏……”
单冬凌哭笑不得,揉了揉她收不住的猫尾巴,顺着话问:“我怎么坏了?”
“你总爱吸我!”云篱突然严肃起来,“你还偷着吸!把我的毛毛上弄得全是你的味道!当我师父的时候你……呃呜……你吸,我不敢说什么,现在我、我总算可以说了!”
单冬凌还以为她会说什么,没想到她的小脑袋里,竟还惦记着当初被她偷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