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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佳恼怒:“你个穷酸女有什么资格说我!”
女生也不生气,脸色依旧淡淡的,像是没有感情一般:“可我还好好的在云高,而你已经退学了。”
姚佳:“来找茬的?行啊,反正现在我也不是云高的学生了,打架我也无所谓处分!”
“不出意外,许雯会因为造谣的事会被记过。”叶软没理会姚佳的争锋相对,反而说起了一个让姚佳意外的名字。
姚佳一愣:“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叶软终于不再是面无表情,她认认真真的盯着姚佳的眼睛,一字一顿:“我会作证,帮许雯洗脱造谣的嫌疑。”
“所以许雯不会出事,而你有许雯作恶的证据,只要你出面揭发,许雯自然难逃一劫。”
“我凭什么帮你。”
听到这句话,叶软突然笑了。
“你觉得你是在帮我吗?”她反问。
“我只不过是在给你机会,让你享受一下把许雯拉下马的快感。你以为,我非你不可吗?”这是姚佳第一次见到这个样子的叶软。
女生依旧静静的站在那里,眉眼恬静。但她的眼神却像是游离于世间之外,带着让她看不懂的情绪。
好像是不在乎,又好像是极其在乎。
但那浑然天成的高人一等让姚佳的心猛然一紧,高高在上,端架子的少爷千金,她见过不少。可让她觉得极为自然的高不可攀,却只出现在了叶软身上。
似是高山之上的一捧新雪,似九天之外的一片云彩,让人无论如何也接近不了。
她问:“我也欺负过你,你想怎么报复我?”
叶软没有否认,但眼神里并无丝毫怨恨,冷淡得像是在看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你心胸狭窄,贪图享乐,见不得别人比你过得好。夺走你的一切,永远不给你翻盘的机会,而我会过得越来越好,这样的报复对你,足矣。”
姚佳哑然。
她还从没见过这样黑白分明的人。明明可以有更轻易的报复方式,但她却偏偏选择最迂回,最麻烦的一种,只是为了一报还一报。
看起来性子极软,却意外的犀利,狠绝,但又恩怨分明,从不越过雷池半步。
“佳佳,姚佳,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半天没得到回复的好友恼了。
姚佳猛地回过神来:“你说什么了?”
好友:...
也是到了医院后,禾清才知道叶软扁桃体都有点发炎了。扁桃体发炎喉咙是最难受的,连咽口水都疼得不行,偏偏叶软看起来还像个没事人一样。
“你还真能忍。”禾清睨着她,语气说不上是嘲讽,还是真的佩服。
“喉咙不疼?”
叶软抬起湿漉漉的眼,可怜兮兮的看着禾清,瓮声道:“疼。”
“疼怎么不告诉我?”
见叶软丧气的低垂着脑袋,禾清也软了语气。
“明知道自己发烧还去乐宁,遇到困难了不知道先找我吗?”
禾清是有些生气的,如果她不是留了人照看着叶软,那她也不能那么及时的护住叶软。她真的无法想象,要是她再晚来一步,叶软会面临什么。
叶软不说话,只是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瞧着禾清,她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看上去旖旎又动人。
被她这么一看,禾清再大的火气也消了。无奈的叹了口气,她严肃道:“以后遇到多难的事,先找我商量。”
她知道叶软的顾忌,知道女生脆弱的自尊心。
“叶软,不用和我分得那么清楚,你来找我帮忙,其实我是很欢喜的,这会让我觉得我是你很看重的人。所以不必顾虑太多,好吗?”
我是你很看重的人。
叶软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烫了一下,却一点都不疼,反而熨帖得紧。
她又仔细看了看禾清的脸,女生容貌昳丽,轮廓分明是世俗的高傲样,眉眼间却是藏着入骨森森的冷冽,像冰,像刃。
锋利却极具美感。
可是那股子凛冽在看向她时,消融得干干净净,化为了水一般柔和。
“好。”她低声应道。
说话时,喉咙依旧疼得厉害,可她却觉得心里欢喜极了。
像是浸泡在温泉里,那么舒服,那么自在。
叶软还得呆在医院里打几个小时的吊针。因为血管的问题,吊针滴得极慢。
叶软这会儿倒是退烧了,神志清醒了不少,想起之前在包厢里对禾清像小孩子一样告状,撒娇,她脸上就有些火烧火燎。
幸好脸上红晕还未完全消退,看不出什么,但一抬眼就能和禾清对视。
不自在,感觉哪哪儿都不自在。以前看见禾清也没这种感觉啊。
像是淡淡的喜悦,又有点不好意思,还有些难为情。
她不禁想,在包厢被淋了一头的葡萄酒,那该有多狼狈啊,禾清她竟也没嫌弃。
若是在这之前,她一定会善解人意的让禾清先走,表示自己没关系。但目光触及女生的眼眸,酝酿好的话就有些说不出口了。
竟然是有些难以启齿的不舍。
舍不得这难得的温暖。
“怎么了?”注意到叶软频繁瞟过来的视线,禾清疑惑的问道。
偷瞄被抓包,叶软心一紧,脱口而出:“在想明天的租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