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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见她要走,忙又搭话,“我,殿下对这天宫有没有什么不熟悉之处,我可以帮殿下介绍一二。”
贺离这次总算说话,但话语的内容却让人失望,“不必了。”
说罢,贺离毫无继续谈话的意思,立刻就要转身。那仙子的同伴暗道她没用,一施法令仙子失去平衡、往贺离面前摔。
贺离下意识扶住她,仙子拉着她的衣袖,脸红得彻底,“多谢殿下。”
一瞬间,贺离想到那时在小青山,还被当作仙女姐姐的她扶住白绵绵的那一幕,白绵绵当时的反应可真是有趣极了。
想着白绵绵那时的样子,贺离不禁勾了下唇角。
眼下两人都侧对着白绵绵,所以她们的神情,白绵绵都能看到一些。
见那仙子跟贺离如此亲近,而贺离不但没有马上松开,还对那仙子笑了一下,白绵绵简直气坏了。
贺离怎么可以这样,她对着她也就笑过那么几次,可是她竟然对那个明显不相熟的仙子笑了,她为什么要笑?她不是最不爱理人、最喜欢拒人于千里之外吗?她为什么对那仙子青眼相待?
仔细看看那仙子的模样,白绵绵只觉她面容秀丽,神态大方又亲昵,不像自己,不但是个普通的兔子精,而且动不动就扭扭捏捏、吞吞.吐吐。似乎,她的确是比不上她。
可是从前贺离不也跟她相处得不错吗?从前,她就只对她一个人笑!
白绵绵瞪着贺离的侧影,简直要讨厌起现在这个随便就对人笑的贺离来。
“讨厌!死老虎,臭老虎!”
不自觉地,她把话说出了口。而且也没觉什么不妥,染上醉意的她早忘了许多防备。
月仙嗤笑,“你生什么气?那仙子喜欢贺离,想亲近她也是应有之理。喜欢一个人么,自然就想跟她待在一起。”
白绵绵有些恼火,却说不出话来。
月仙见状故意拱火,“咱们也别在这偷看人家卿卿我我了,怪不好意思的。”
白绵绵听不懂她的话,只觉出她的语气很刺耳,生硬问道:“什么叫卿卿我我?”
“哦,卿卿我我就是两个互相喜欢的人眼里只有彼此,亲亲密密地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白绵绵终于忍不住了,气愤道:“可是我只想贺离跟我在一起!”
什么卿卿我我、亲亲密密、永远不分开,怎么可以?贺离给了她那么多特别的感觉,害她变得那么奇怪,怎么可以去跟别人永远在一起?凭什么,凭什么?!
“你说你想什么?”月仙一副没听清的样子。
白绵绵正视她,“我想贺离跟我在一起,永远!我喜欢她!”
说完这一句,白绵绵骤然间愣住了,她忽然想起过往她面对贺离的时候,那些紧张、那些慌乱、那些窘迫、那些难以呼吸、那些目眩神迷、那些心潮起伏、那些不能自控……
原来,这就是喜欢,原来,她早就喜欢上了贺离……
月仙见白绵绵终于开窍,心里很是高兴,连声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说罢,带着白绵绵又回了亭子。
方才那卷图还摊开在桌子上,白绵绵看了一眼那图,又想起刚刚的情景,只觉得心中酸得难受,这回不用月仙劝酒,自己拿起酒杯就喝。
一杯,两杯,没个停歇的意思。
月仙见她好容易开了窍,却不去跟正主说些什么,只在这大饮特饮,心中不由嘀咕,该不会是把这小兔子刺激大了吧?
联想贺离那一脸不好惹的样子,月仙扶起已经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白绵绵,施法来到东元殿,进门便见贺离正询问仙侍,“她去哪了?”
贺离话音刚落,目光一转,看到月仙揽着的人,拧起了眉毛。
月仙察觉危险气息,把白绵绵把贺离那里一推,说了句,“她喝醉了”,便闪身而去。临走前,还丢了个纸卷给贺离。
贺离看也没看那书案上的纸卷,刚想仔细看看白绵绵,忽见旁边仙侍一脸好奇地看着白绵绵,于是略微皱眉道:“你先下去吧。”
殿内眼下静悄悄的,只有她们二人在此处。贺离望着白绵绵被酒气蒸红的脸,一时有些迷惑。
她做什么去了?怎么会跟月仙在一起,还醉成这样?
贺离想找月仙问个清楚,却不能放着醉鬼不管,正要抱起白绵绵往内殿走,忽然怀里的醉鬼动了。
“酒,酒,喝酒,月仙,酒呢……”
说着,白绵绵从贺离怀里挣扎出来,歪倒在旁边的椅子上,在书案上四处摸索起来,像是要找酒。
这里自然是没有酒的,白绵绵摸来摸去摸不到,反而摸到案上的画卷,她拂开那东西,样子十分不满地在案上拍了一下,“我不要这个,我要酒!月仙,酒没了!”
她一口一个月仙,像是跟月仙十分相熟,贺离虽恼但也不好跟醉鬼计较,过去就要扶起她。
白绵绵却不依,动来动去,赖在椅子上不肯起来。
“酒,我要喝酒,月仙……”
“白绵绵!”贺离语气略微严肃地叫了她一声。
醉意朦胧的白绵绵这才察觉眼前有个熟悉的人影。
努力聚焦视线,是,是贺离,她的样子看起来有点不高兴。
贺离见她似乎总算认出站在她面前的不是月仙,伸手便要抱起她,手却被猛然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