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旌当然觉得很遗憾，表示陆承兆和娄昭无论什么时候想要加入，他随时欢迎。
    “其他的不谈，我觉得他经营俱乐部应该会很成功，”挂掉电话后娄昭说：“他很有生意人的特质。”
    可不是吗。
    陆承兆心说，许争斌日后可是亲口说过曹旌比他懂经营，要是他年轻十岁，就聘曹旌去管事儿自己回来打电竞。
    不过这话当时在场的人也就一听一过，尤其同为知情人的陆承兆是知道的，天纪那时候运营团队已经完善了，许争斌之所以还一直亲自下场引导天纪，是因为不愿意放爱人李苍一个人劳心劳力。
    表面不情不愿，心里甘之如饴。
    陆承兆想到这，看着娄昭突然就有点出神：“你以后想干什么？”
    娄昭一时间没跟上他的脑回路：“打电竞。”
    陆承兆：“退役了呢？”
    “……”这个问题娄昭自己不确定。
    虽然他以前也是面临退役的问题，但是出路是不用想的。以他带队时天理战队一直以来的成绩，加上他自己本身的资历，上面已经透露了让他留队当教练的想法，电竞联盟也给他留了出路。
    然而在这里打电竞最后要做什么，他只有一个模糊的想法：“其实之前知道了天纪要有职业的时候我就有考虑过，如果第一年势头不差……想自己做一家俱乐部，培养战队，如果后续能发展成产业是最好的。”
    “当然了，具体的我没有想过。”
    如果是放在以前，没有确定的事情以娄昭的性格是不喜欢拿出来跟旁人说的，但是陆承兆对他来首已经不是外人，甚至他觉得或许能得到一些建议也说不定。
    然而对于陆承兆来说，他想的已经够多了，陆承兆从前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责任这个词对他太陌生了。
    他一直以来与其说是过的顺风顺水，不如说只是他一直在顺其自然。
    ……
    29和30号两天是周六周日，但是因为元旦假所以这两天不休息，元旦不出意外娄昭肯定是要回家过，往常也就算了，跟陆承兆确定关系之后，就不太想放他一个人过节，尤其还是元旦这样的节日。
    娄昭想着要不然带陆承兆回家过元旦，结果这个提议一出口，陆承兆：“别别别别别别……”
    每一根汗毛都写着抗拒。
    “……”娄昭又没明白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早晚都要告诉家里，你又不是见不得人。”
    陆承兆说不感动是假的，娄昭好像从来都没有打算对他们的关系遮遮掩掩，反而是他一直底气不足。
    “说实话，我还没准备好。”
    说到这个话题，陆承兆多多少少会显示出几分不自在，娄昭想了想，误会了。
    他想到陆承兆说过，他没有父母从小就是老人带大的，经常一个人在外边，估计是不太会面对长辈。娄昭尊重他的想法，也就没有再提。
    结果计划不如变化快，三十一号上午娄昭正在上课，接到了沉默的电话。
    他装作上厕所走出教室，电话一接通就听见了沉默的大嗓门：“哎，天理！”
    “怎么了？”
    “我和长风现在在A省了，你今天有没有时间啊喊上青锋咱们晚上吃个饭？”
    “你们到这了？”
    “是啊刚下飞机正打算去酒店呢，约不约啊！”
    娄昭万万没想到沉默这么说风就是雨，说来就来了：“好，我跟尺神说一声，我们俩今天都有课，晚一点给你回。”
    “啊不着急，我跟长风先去补个觉，累死了。”
    娄昭回教室，用企鹅联系了陆承兆。
    陆承兆：是他能干出来的事儿。
    娄昭：我们要不要今天请个假？
    陆承兆：没事他不是说要补觉么，晚上见就来得及。
    中午吃饭的时候陆承兆给沉默打了个电话，沉默迷迷瞪瞪显然是被吵醒的，听他的意思本来A市不在他们的计划内，不过这几天他们也考虑了一下，打算正好过来聊聊战队的事儿。
    “明天就是元旦了，你们两个怎么回去？”
    “不回去了，本来没想出来这么久，没想到玩过头了，过了就过了吧反正我家也没什么规矩我回不回去都可以，长风也没人管。”
    问了沉默和长风吃饭的口味，陆承兆定了个吃饭的地方，约了晚上六点，他们五点下课，打车过去时间绰绰有余。
    他们先到点了菜，在小包间里坐着等，也就十分钟的工夫，包间门开了。
    熊猫那边对技术主播直播露脸没要求，两个人都认识的陆承兆不用说了，娄昭一打眼就觉得先进来的肯定是沉默——亚麻色的短发绿色帽衫，眼神很有活力。
    跟着他进来的人年龄相仿，但是气质上却多了几分沉稳。
    “天理，尺神！”边鸣笑着打招呼，龙右点了下头。
    四个人都通了一下名字，不过还是习惯叫游戏ID，边鸣坐到位置上第一句话就是对着龙右：“不说别的，我们这颜值首先就很能打了，相信我的直觉没错的。”
    边鸣向来说话逻辑不通，龙右也不跟他抬杠。
    网友见面总需要一个了解的过程，龙右有边鸣替他说，话就比较少，而陆承兆是单纯的网上话唠，现实慢热，想要跟陆承兆聊起来，至少要先把他的高冷期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