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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追着人这么久,转眼就突然跟他干上,扬言要揍他,谁会不生气?
这就像一个人拼命的对你好,突然有一天不理你了,而你逐渐适应了他的好,他却像是陌生人一样,用对待敌人的方式对待你,谁的心里会过意的去?
这种感觉得自己去体会。
叫不来杨稚,请不去沈厌,今年大一又有群不好管的主了,男老师想不通,这又哪路神仙能跟杨稚对上?不知道这杨稚以前什么货色吗?
莫非是看学生会换届了,一个个的又想活动起来了?
那可不行,得遏制,这么大人了,动不动打架这事可不提倡。
出来后崔臣就摸不到杨稚的影了,怎么都找不到,下午上课杨稚也没来,翘了。
什么鬼?不像是他们稚哥的作风。
该不会被那个大一的吓着了吧?崔臣暗自揣测,不至于,想打肯定奉陪,他给杨稚打电话,问问是不是要开干,结果没通,没人接听。
杨稚就泡在网咖里面了,别人是打游戏口吐芬芳,他则好,打个游戏嘴停不下来的原因是因为别人不是因为游戏。
“给你脸了是吧?跟老子拽二五八万,操你妈的,你凭鸡儿喜欢老子?!”杨稚边干游戏边捶键盘,在网咖里撒起了野,“我他妈不干死你我都不姓杨!”
这个打游戏的显然比其他网瘾少年要激动啊,网咖老板心疼键盘,过来提醒说弄坏了要赔的,杨稚白他一眼,小学生行为,扔个卡过去,叫他去刷几个键盘钱,老板无奈,没敢拿,就悻悻的离开了。
一盘游戏打的火冒三丈,输了是必然的,他这心态玩什么也赢不了,而且杨稚打游戏本来就菜,菜到那种跟谁组谁输的地步,天神都带不动这货,崔臣他们上网都不愿意带他,叫他自个儿在那看会新闻联播。
杨稚很少来网吧,但是口吐芬芳不怪异的公众场所这里无疑是个好地方,他又开了一局游戏,骂声不断。
稚哥太注重发泄,全然没注意网咖门口进来的人。
沈厌提着一包烟,拿着张卡,找到杨稚,在他身边缓缓落座,插了卡,开机子,杨稚没带耳麦,所以一下就看见了旁边的人,刚没注意,扫一眼完事,完了又扫一眼,惊的从座椅上弹跳起来。
我操,沈狗!
杨稚炸的拽掉卡就撤,太恶心了,他竟然碰见了沈厌,不可能,一定是这逼跟来的,真不要脸,玩跟踪!
这回的确没想错,就是沈厌跟来的,他前脚刚离开学校沈厌后脚就跟了上来,哪儿这么多巧遇了?
看他走,沈厌也不玩,他就没想玩,甩了卡就跟着杨稚出门了。
这是在娱乐城顶楼的网咖,还得坐电梯下去,杨稚跑的飞快,进电梯就关门,他得把沈狗甩开,他碍他的眼。
是甩开了,杨稚坐电梯把门关上的时候沈厌没来得及跟进去,他笑眯眯的嘲讽他,沈厌剜他一眼,一勾唇,杨稚心里就暗道不妙。
果然大事不妙,他电梯刚到一楼,一打开门,外面就站着个煞神,我操,这真狗啊,跑这么快,杨稚腹诽沈厌,下楼不累,沈厌大长腿飞快,不出所料的把人给堵住了。
操,杨稚烦的要死的偏过头,抬步出门去,结果沈厌就按着电梯门,挡路。
“好狗不挡道。”杨稚烦着呢,这货可别欺人太甚,他脾气管不了一辈子。
他们不乘电梯还有别人要乘电梯呢,杨稚说:“神经病啊堵门口,你不坐别人坐,能滚一边去不?”
然后沈厌就滚进来了,他随手一按,也没看几楼,杨稚却看清了,最高层,他骂他一句神经病,按门想出去,沈厌拿身体一堵,把人给拦死了,电梯缓缓上升。
“我靠你有病是吧!”杨稚炸毛了,智障东西,他捏紧了拳头,马上就能跟沈厌干起来,“我操你……”
话没说完,真干起来了,只不过不是打架,沈厌上去,两手抓着他的手腕把他往电梯墙边锁,电梯是透明的玻璃镜,四周上升都看得到每一层的情况,杨稚被锁在玻璃镜做成的墙上,沈厌则这么直冲冲的亲了上去。
是亲。
他舌尖横冲直撞,把杨稚的理智扫的灰飞烟灭,一瞬间就忘了今夕何夕,也忘了自己身在哪里,只能清楚感受到交缠的唇舌。
“嗯……”闷哼一声,杨稚偏头,沈厌拿大腿压着他,不让他动,伸手过去就捂住杨稚的嘴。
他知道他现在只会破口大骂,嘴里吐不出好词来,沈厌捂着杨稚的嘴,强行解释,“我刚跟你开玩笑的,我可能打你吗?你都不听我说完就气冲冲的拿东西砸我,稚哥,我很理亏你知道吗?”
杨稚呜咽不清,拿手就要掰沈厌捂着自己嘴巴的手,可他自己的手释放不出来,被沈厌单手锁在身后,捏的紧紧的,前面用大腿压着,身后锁着,沈厌姿势相当的侵犯。
“我是有一点生气的,稚哥,你明知道我这么喜欢你还跟别人一起怼我,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啊?残忍的伤害爱你的人,”沈厌强行解释,电梯快到顶了,他不急不缓,振振有词,“我有多喜欢你知不知道?只是见你照片我就开始心动了,稚哥,我真是好喜欢你。”
沈厌表完白松开了捂着杨稚嘴巴的手,杨稚憋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就听沈厌呜哩哇啦讲了一大堆,他脑子里完全在想“靠,一世英名毁了”“操,我弄不过他”“不,是他趁人之危”最终回到“完了,我干不过他”这么个现实而又残忍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