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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稚揣起了录音笔,绕过了桌子,走到沈岐旁边,“沈总,好好看着,我怕还没轮到我,你那好弟弟又要出幺蛾子了。”
杨稚低声:“他们俩,实在太神了。”
杨稚操着衣服口袋,迈步向外面走了。
沈岐轻声道:“那个录音笔……”
杨稚站住,这时候还知道为弟弟着想呢,杨稚惊叹沈岐的理智,他道:“看我心情。”
没说放过,没说追究,录音笔怎么处理,全凭心情。
这是有波动的可能。
叫人越发不安。
沈岐手撑着头,烦躁的推开了咖啡杯,他相貌好,倒惹得做服务员的姑娘们频频的打量。
杨稚出了门,眸子敛了下来。
外面的太阳光太烈,手里的录音笔也觉得热,心焦躁着,人沉闷着,没什么精气神,也觉得没什么意思。
他可能……需要借助下外界的力量。
杨稚打了电话出去。
周末这天晚上过去,他希望这些事,就算暂且的翻篇了。
余俊带了媳妇来,媳妇带了姐妹来,崔臣把了个新妹子,这下也带来了,男人女人各一台戏,分开来坐,他们约在董飞上班的那家酒吧,几个臭男人指名道姓要董飞来服侍,董飞没个服务员的态度,骂骂咧咧的,提着酒嚷:“妈的,又上我这儿来野。”
杨稚和崔臣哈哈大笑,坐在沙发上脚蹬着桌子,抽烟调侃他,没办法,上班时间,董飞能咋办?
杨稚装大爷的说:“快点的飞,你给我服侍好了,我给你小费。”
“你要不要脸姓杨的!人他妈都招娘们陪,你招我,你是不是搞基搞的他妈看上我了?”董飞当着人面吼,包厢里还有女生呢,他也不给杨稚留面子。
杨稚也是那烂泥扶不上墙的态度,给他踹哪儿躺哪儿,他蹬鼻子上脸,“你妈的我就看上你了咋了吧!你给我快点儿的,别墨迹。”
董飞咬牙切齿的给他上着酒,杨稚也是贱,还真给他掏小费,大爷的说:“拿着,爷赏你的。”
董飞骂他:“滚蛋。”
口嫌体正直,还是把钱揣腰包了,对不起谁也别对不起钱啊。
就算他不收,杨稚这大手大脚的也是便宜别人,他干嘛那么傻叉呢?
“臭不要脸。”杨稚看他揣钱。
董飞贱兮兮的说:“你能咋地。”
他们拼桌打牌,好家伙,又是杨稚表演输钱节目的时刻,这下没董飞,丁铎余俊崔臣和杨稚,他四个组起来了,他们不愿意斗地主,杨稚这逼什么都不会,就会斗地主,其他三个人又想坑他钱,只能顺着斗地主了。
女孩们在那一边坐,唠着嗑,看这边有牌局也走过来围着看了,刘怡在自己对象跟前指挥,崔臣那也有新钓的妹子,丁铎不孬,也混了女孩去围观。
杨稚瞅着他们,心里埋汰,卧槽这阵仗他从来没见过,竟然没人观看他,他杨大渣男什么时候落这么个下场了?
正当杨稚怀疑自己渣男地位不保的时候,竟有女孩有眼光的出声了,“我来看看稚哥的牌。”
杨稚那不要脸的劲,殷勤的给人腾位置,让人坐,他牌技不行,叫人妹子打,他看着,说输钱算他的,赢钱算人妹子的,这话引得全场唏嘘。
崔臣道:“自己干不过找人代替,要不要脸你?”
“你管我。”杨稚嗔他。
“懒得管你,”崔臣摸起自己的牌了,丢牌道:“对七。”
杨稚就趁这时候参谋起牌来了,他那本性,一言难尽。
牌只要不在他杨稚手里,大多是不会输的太惨,女孩虽然没赢,但也没输,丁铎惨了,扔钱扔的厉害,他不服,要接着干。
第二局女孩输了,杨稚砸钱,败家小能手对这样的场面稳如老狗,丝毫不觉得是多大的事。
跟他自己打比起来,人小女生已经很不错了。
再开牌,杨稚没拿,继续做参谋。
一开始津津乐道,指挥着牌,后来就慢慢的不说话了,杨稚盯着女孩手里的牌,眼里的光逐渐暗淡了下去。
他开小差了。
女孩没发现,出牌时还要经过杨稚的同意,她回头说:“稚哥,我出这个了?”
替别人玩的牌,希望别人也有参与感,这是女孩子的细心。
杨稚没搭理,倒不是他给脸色,他只是没听见。
“稚哥?”女孩又叫了他一声。
杨稚顿了一下,元神归位,应了声说:“怎么了?”
女孩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好又重复一遍。
杨稚点头说随意。
女孩便遵从自己的想法出牌了。
杨稚偏头过去,没盯牌,是口袋里那支录音笔,又热又烫,棘手的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
身败名裂吗?当发泄过后,当他静下来之后,怒气值降为零点,他便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了。
曾经好过的人,最后闹得不欢而散,很是讽刺的事情。
分手从来没有和平一说,不过是受伤害的不是你罢了。
他们之间更是与和平搭不上边,他们俩才是最侮辱爱情的吧。
纪泽阳,真的那么好吗?
手机响了,杨稚出门去接,没有打扰打牌的大家,倒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到外面的走廊里就抽了烟出来,他最近瘾大,控制不住,边接电话边抽烟,第一声是沉沉的“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