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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厌回头看了眼房门,刚把手机扔床上去,拽着短袖就要脱。
孔武有力的臂膀瞬间暴露。
杨稚没看他,看旁边的箱子,还真是他的,拿了不说,竟然被打开了,他道:“你他妈有病啊?你拆我箱子?!”
沈厌没逻辑的说:“不拆箱子我哪知道那是不是你的?”
“靠,”杨稚进来,翻了翻箱子,少东西了,“我卡呢?充电器,身份证,我靠,你神经病?!”
他没带多少东西,少什么一眼就看出来了,杨稚翻了翻,就剩衣服了,其他能用的都没了。
“在我这里,”沈厌道:“我替你没收了。”
“你有毒吧你?!”杨稚炸了,“还我。”
“你要干嘛?”
“那我的你说我要干嘛?”杨稚觉得沈厌脑子不太正常。
只听对方道:“房间我给你开好了,什么都有,我暂时替你保管,你心大,万一自己弄丢了,不如放在我这里。”
“你指定有点毛病,”杨稚骂他,“我看今天你帮我那面子上我不跟你动手,不代表我现在还不会打你,我给你三秒钟……”
沈厌甩掉衣服进了浴室。
我操?
杨稚踹了下行李箱,他哪能惯着他,跟着就进去,拉开浴室的房门就嚷,“姓沈的你别找死……”
他话没说完,就见沈厌转过身面对他,洗澡的时候能穿什么?那裸着的,就这么坦荡荡的面对杨稚,沈厌脸上的伤好了,手臂上那一道却还是显眼的,伤口挺重,也很深,至今没有消下去。
醒目刺眼。
杨稚呆住了。
沈厌看着他笑了一声,他把湿漉漉的头发向后顺,露出毫无遮掩的完美的一张俊颜,他站在花洒下,温热的水把室内荡出一份氤氲暧昧来。
“大大方方的看啊稚哥,你不是没用过。”他色气的说。
杨稚嗤笑一声,就忘了来干嘛的了,怼人道:“我自己没有看你的?”
脸是什么?此刻可要不了。
沈厌道:“你自己能上你自己吗?”
杨稚鄙视的白他一眼,说回正题了,“我东西放哪了?”
沈厌避而不答,“他让你爽我让你爽呀?”
“滚。”杨稚骂他。
“害臊?别装呀,你在床上的样子挺销魂的。”
装?杨稚笑了,讽刺道:“你是想侮辱一下我?可怜吗你?”
沈厌毫不遮掩的说:“那怎么办呢?你又不是我的人了。”
杨稚心怀不轨的走过去,挑逗道:“想念吗?”
“你玩火,负责灭吗?”
“不负责,”杨稚拍拍他胸膛,“我就是单纯让你更难受。”
然后突然抽身离开。
杨稚松开手,在花洒下冲了一下,转身就走。
被挑逗起来的欲望无处发泄,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他回头看一眼沈厌,抛给他一个色诱的电眼,出了浴室。
刚出去就换了张面孔,满眼的鄙夷。
他出去找自己的东西,床单,枕套,窗帘,橱柜,都翻了一遍,酒店房间不小,他就是没找到,最终把主意打在沈厌的箱子上,人家聪明,带了密码锁,杨稚打不开,他狠狠踹了下,站在原地沉思。
“妈的。”他不留情了,提着个椅子就砸沈厌的箱子。
可是并没有什么卵用,房间里被他咣当的闹出不小的动静,直到隔壁来投诉,杨稚才停下来。
沈厌从浴室里出来,慢悠悠的穿着衣服,杨稚摔了他的密码箱,拿着手机离开了。
“你没地方去。”
“你说的?”杨稚头也不回,越过玄关出了门。
沈厌抽根烟,缓慢的吸着,丝毫不急,就好像知道他一定得回来。
杨稚到楼下找前台,要求重新开房,他手机里是有钱,可以开房,但他没证件,前台小姐跟他说通融不了,杨稚抓了下头发,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坐着了。
狗东西做事永远这么有手段,叫他彻底折服。
可是他不愿意服软,他在这荒山野岭的什么亲戚朋友都没有,连个证件都丢了,杨稚哪儿都走不了,只能在这一个地方刚。
他就没看黄历出门,脑子一热就随大流来了,干嘛呀,这么衰。
打死不回去,炎热的天,澡也没冲,还好大厅里凉快,他在沙发上躺着,是打算就这么将就一晚了。
沙发是够大,夜里大厅里也没什么人来往了,他还真是心大,在这就敢睡了。
沈厌看见他的时候,杨稚都睡着了。
前台服务的小姐也没什么精神的玩着手机。
沈厌走进大厅里,手机放在杨稚脑袋边,还有几条没来得及读的短信,都是李忆南发过来的,杨稚熟睡了,床都不认,大厅也能睡着,他就说了,杨稚是个心大的人。
沈厌把他手机揣进自己口袋里,伸手摸了下杨稚的脸蛋,小声的唤着,“稚哥,稚哥……”
他叫他,杨稚迷迷糊糊的睁眼,看见他就道:“还我。”
沈厌忍不住笑了声,“你还挺认真,就在这睡了?”
“你还我。”杨稚问他要,他又打不过沈厌,来硬的有个屁用?人在屋檐下的,这儿也没亲戚朋友,谁能帮他?他不得自己想办法?
“还你,”沈厌抱着他起来,杨稚推他一下,沈厌动作停了,他道:“到楼上我就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