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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侯夫人、云月玺、那些出言讥讽她的贵女,她都能轻而易举踩在脚下。
柳若颜心中的欲望一步步增长,幸好,燕昭太子同样觉得她是特别的,柳若颜坚定想法,定要勾引到燕昭。
柳若颜回到席间,也没人说什么。
大家现在都不想这柳姑娘再回来作妖,看见她,眼神都有些异样。
柳若颜则暗自得意,她今日这样的打扮,当然会令人倾心。但只是倾心脸还不够,柳若颜知道云月玺素有皮囊,所以,她必须在其他地方压过云月玺才能让燕昭太子更知晓他的好。
柳若颜清了清嗓子,看似平静,却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语气道:“歌舞有什么好看的,什么宴席都用歌舞,平白俗气。”
这话,大家都听到了。
文国公心中暗自摇头,心道自己看中的奇才小辈,或许没自己想的那么优秀,今后,还是远着些。
文国公让歌舞停下:“依,柳姑娘之见,在老夫的生辰宴上,什么才不俗呢?”
燕昭身为太子,尊重文国公,当即冷冷道:“国公,歌舞赏心悦目,今日是你生辰,不必为无关紧要之人烦心。”
燕昭的声音清冷华贵,有淡淡的磁性,像是金玉敲击,贵不可言。
有太子殿下发话,场上的歌舞当即又要继续。
没想到,柳若颜不怕死地来了句:“慢着。”
燕昭的利眸马上望向她,握着酒杯的手逐渐发紧。
场上所有人都沉默了,这位太子殿下的凶名向来和他的贤能持平。
柳若颜正想找机会和燕昭太子对话呢,怎能错过这机会。她心道,燕昭太子这样的天之骄子,要想彻底征服他,便必须让他了解到自己千年后的思想。
这样,他才知道她有多宝贵。想必堂堂太子,不会悟性还没云时青、慕容煜高吧。
柳若颜俏皮道:“太子殿下说错了,歌舞赏心,但只是一时之乐,看完也就忘了。哪有诗词能口嚼余香呢?太子殿下平日醉心政务,在这些事上,未免沾了些俗气。”
所有人:……
席间的展煜已经不敢看燕昭的脸色,心道今日见不见血,全看太子殿下对国公有多看重了。
就连云月玺都惊了,她知道柳若颜爱表现自己,之前在护国寺特意杠过主持,但主持是方外之人,涵养极好,而燕昭……柳若颜凭什么觉得燕昭不会罚她?
云月玺想到,曾经的云月玺活着的那一世,云月玺只知道柳若颜最后成了七皇妃。
但现在按云月玺的判断来看,柳若颜哪怕在前一世,应当也没什么好下场。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包容她,尤其是在皇家。其实,假如不在皇家,柳若颜也没有好下场,她的前半生闯的祸事,全给无辜的云月玺背了。云月玺承受了她所有的坏名声,含恨而终,而柳若颜自去享福,云月玺的父亲死,柳若颜都没去看一眼。
席间针落可闻,文国公府一家人已经冷汗上头,全在心中恨上了柳若颜。
为什么要在这种生辰宴上得罪太子殿下?如果出了事情,太子殿下迁怒国公府可怎么办?
你不怕死,也得考虑考虑别人。
燕昭从未被这么冒犯过,他黑幽幽的瞳孔飞快闪过怒意,藐视太子这一条,他就能打柳若颜几十大板。
燕昭心中激荡着怒火,到底,文国公对朝有功,在他生辰宴上大动干戈,传出去对文国公不好。
因此,燕昭心里那火扬了好几次,到底是生生被他压下去。
见他没发作,所有人心中提着的那口气都放下,文国公的儿媳妇连忙打圆场:“歌舞也好,诗词也好,我们今日便双管齐下如何?”
所有人为了打圆场,都纷纷说好。
柳若颜则瞥向燕昭,燕昭的喉结微动,身上似乎还带着怒意,十分性感。柳若颜暗道这样的男人最帅。
燕昭感受到柳若颜的视线,胃里泛起恶心。
燕昭简直没法忍,直接和文国公说话,看着文国公满脸的皱纹,燕昭都觉得这是忠臣为国奔劳的风霜,十分可敬,非常赏心悦目以及“洗胃”。
今日作诗的主题是“香”,国公府特意想了这个安全的主题,无论怎么作都不会出问题。
所有人都在作诗,包括云月玺。
云月玺本是修真之人,作诗这样的事,她不精通,但好歹能做出几句。她写好后,也没抱着得名次的想法,只当凑个数儿。
她低眉敛目,没想到,柳若颜偏偏不放过她。
柳若颜全然没动笔,抱着手看别人奋笔疾书,摇头晃脑,偶尔还俏皮地“嘻嘻”一笑。
她自以为她一身白衣,这样如同仙女下凡,娇俏灵动。
收纸笔的小厮收到柳若颜那儿时,有些为难,这柳姑娘一笔未动。
他道:“柳姑娘……”
柳若颜横他一眼:“你不必管我,我的文章自在心中。”
可是规则不是这样的,小厮为难地看向文国公的儿媳妇。
柳若颜看见他的眼神,颇为恼怒,以为自己被瞧不起了,怒道:“你是不信本小姐吗?”
她一怒,连口癖都出来了,完全没想过在这一屋子的人中,她拿什么自称小姐。
柳若颜转转眼珠,用手指着云月玺:“月玺,你要不要出来和我比比?今日来文国公生辰宴,你特意打扮一番,想必模样美丽,也有与之相称的锦绣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