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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不都是她自找的吗?
凌云望道:“那是你违反宗门规矩,和人私斗。”
“你哪知眼睛看到是我同人私斗,后面有三个男修追我,怎么不是他们追着我私斗?”云月玺眼里藏着恨意,从地上爬起来,身子摇摇晃晃,她干脆一铁锤立在地上,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见面不问原由,你就把我打在泥地里。”云月玺道,“对你这样的人,我不说干你娘,难道还要好好给你解释?你给我解释的机会了吗?你见面就打人,你配人给你好好解释?”
凌云望被这一连串的问话给弄蒙了。
他原本就讨厌云月玺,在加上云如烟三言两语,他便觉得,必定是云月玺打了人,才被人追着打。
他出手管这件事,是不想让云月玺把那股惹祸劲儿带到宗门里。
凌云望现在有些理亏,但他仍然觉得,必定是云月玺的不是,道:“无论谁先出手,去了执法堂便清楚了。”
他这话一出,刚从后面赶过来的几个男弟子瞬间心虚,但他们想着,凌师兄明显是站在他们这边的。而且,他们有三张嘴,云月玺一张嘴,去了戒律堂他们也不亏。
云如烟倒不是这么想的。
这么多年,云月玺在宗门中被欺负是常态,但是,如果闹到戒律堂面前,有些胆小的弟子,就不敢欺负云月玺了。
这种事情,何必见光呢?维持现状便好。
因此,云如烟笑着道:“云望,这事莫不然就这么算了,你看,她身上也有伤。闹到戒律堂去不好看,我也要丢脸。”
毕竟云如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凌云望面上闪过犹豫。
云月玺却冷冷道:“凭什么算了?我要去戒律堂,还有,不只我和后面三个人去,你也要去。”
她指着凌云望:“你打我,难道就算了?听说你是筑基顶峰,我连筑基都没到,刚才要不是我收势快,撞上了你的剑气我就得死。”
是可忍孰不可忍,凌云望从来没碰到过这么粗俗泼辣的女子,当即道:“去就去。”
如果云月玺触犯门规在先,那么凌云望就是秉公执法。
云如烟在一旁暗暗着急:“姐姐,你身上的伤很严重,血一直止不住,要不,你还是先去治伤?”
云月玺不搭理她,但她还是很珍惜自己的身体,从大布袋子里掏出补血丹,吞了一颗进去。
她还怕自己脸上留疤,小心翼翼地用灵气覆盖在脸上的伤疤处。云月玺又瘦又小,打架打得满身是血和灰,被宗门人叫第一丑女,故而,对于别的女修来说非常正常的举动,在她做来就令别的弟子心里想笑。
可见到她那个仔细的样子,瘦弱的身躯硬是凹出强悍,别人也觉得,好像有点笑不出来?
凌云望见状,心底不屑,这么粗俗的女子,也知道爱美吗?
另外那三个弟子也跟看怪物一样看着她,嘟囔道:“什么人啊,刚才打架时没见到你珍惜自己的脸,现在亡羊补牢个什么劲儿?”
云月玺闻言,步子一顿,眼里跳动着火焰,看向那三人,她的声音嘶哑,丢出去像铁块:“打架时,别说脸,就是命没了,我也要欺负我的人付出代价。宗门里杀人偿命,你们可以试试,如果你们不杀我,只要你们动我一根手指头,我绝对千方百计也要把你们找出来,你们睡觉时、吃饭时、喝水时……都小心你们的命!”
她满脸满脖子的血,谁都知道她没开玩笑,那三个男弟子面面相觑,心道云月玺果然被欺负疯了?
不过,有这句话在,他们再想欺负云月玺时,也得多想想。
与人暴力者,人恒暴力之。
这时候,戒律堂已经到了。
凌云望作为凌云宗掌门之子,戒律堂的人也得给他几分薄面,凌云望说明来意后,那三个男弟子也恶人先告状,七嘴八舌地说是云月玺先打人,他们受了很多伤。
戒律堂的执事看了看三个男弟子,再看了看瘦弱的云月玺,云月玺被众人欺负的事情,他其实早有耳闻,不只耳闻,看都看见了许多次。
可是,云月玺不受渡寒真君的喜爱,也没有什么其他大背景,最重要的是,凌云望和云如烟都讨厌她。
云如烟可是凌云望和渡寒真君的救命恩人,天资又高,人还美丽,大家都知道她前途无量。
因此,只要事儿不闹到戒律堂来,戒律堂根本不会管这个事情。
现在,执事假装不懂里面的猫腻,对云月玺道:“你欺压同门,该罚二百棍,开始吧。”
云月玺冷冷道:“谁说我欺压同门了?”
执事道:“他们。”
云月玺道:“他们就是欺负我的人,你只听他们的一面之辞,就信了我一个修为比他们低的女修主动去欺负他们?”
凌云望领教过她的厉害,道:“你可不是一般女修。”
云月玺却直接从大布袋里拿出一个留影石,这个石头很贵很贵,她把斩杀的妖兽皮毛、妖丹全卖了,也只买了这一颗。
她知道戒律堂肯定不会帮她,所以,特意买了一个留影石。事实面前,戒律堂的人再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云月玺手中的留影石播放了全过程,包括那些人是怎么辱骂她宗门第一丑女,怎么拦在她面前,又是怎么三个男人打她一个人的,全录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