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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月玺仍然扛着她的大布袋,面无表情地在那里啃一块獐子肉。云如烟看着都觉得粗俗,女修吃饭,不应该拿小刀一块块地把肉割下来?她这么拿着啃算什么?
云如烟心里正不屑,就见到一个模样英俊,不输凌云望的男修给云月玺递了张帕子:“一拿去,一会擦擦手,肉脏。”
陈志也憨厚道:“我热了些水,一会月玺就可以洗手了。”
云月玺道:“谢谢。”
她并不是不懂礼仪,只是这样吃肉快,她可以节约时间来修炼。而且,楚河他们都是直接啃的獐子肉。
云如烟在一旁站着,就像一个彻彻底底的外人。以往,她都是众星捧月,为什么这几个男修会对其貌不扬的云月玺这么好?
云如烟心中有些不得劲,勉强笑着道:“月玺,你怎么和其他宗门的人混在一起?你……”
云如烟听到凌云望他们来此的脚步声,轻轻道:“你一个女孩子,和其他宗门的三个男修混在一起,晚上也一起住,成什么体统?”
身后的凌云望顿住脚步。
云月玺跟看白痴一样看着云如烟:“我们是来挖草药的,我们是修士,不是凡尘界的人,你怎么满脑子男盗女娼,能不能正常点?”
云如烟万万没想到云月玺说得如此粗俗,一言就戳破了她的未竟之语。
这下,别人就不会想着云月玺和其他男修搭伙采草药,反而会想着云如烟一个口口声声冰清玉洁的女修,为什么见到事情就想得那么歪。
云如烟身后的凌云宗的男修们,都在心底有了考量。他们本来就觉得云如烟说话温温柔柔,看起来也漂亮,家世也不好,说没点心动肯定是假的。不过,云如烟有凌云望和渡寒真君护着,他们不敢动。
如果云如烟主动要和他们厮混,那么凌云望和渡寒真君就管不了了。
凌云望正要护着云如烟,云如烟便赶紧自救,勉强道:“月玺,我只是随便问问……”
“随便问问?”楚河怪叫,“你一个女修怎么什么都能随便问问?”
方天问也是修二代,半点不给云如烟面子,指着竹篓里的草药:“看不出我们是在采草药的话,就治治眼睛,别毁坏了别人的名誉,还说你是不小心的。”
方天问见多了像云如烟一样的女修,并且深恶痛绝。
云如烟满脸涨红,凌云望终于看不下去他善良的救命恩人被这么讽刺,道:“几位道友也说够了,小女孩的无心之失,没必要大做文章。”
云月玺冷冷道:“我们只是不给你们獐子肉,你们来了一群人,看样子文章做得也挺大。”
凌云望这便沉了脸,这时,楚河拿出白云宫的令牌,展示给凌云望看:“谁家的宗门弟子没点脾气,大宗欺压小宗,要是我们是小宗门,可能今天真要被你们那么多人给欺负,可是,不好意思,我们是白云宫的。为了一块獐子肉,你们想对我们做什么?”
白云宫……
中南十二郡第一大宫,或许,也是修真界第一大势力。
凌云望深深蹙眉,他本来就没想为了一块肉大动干戈,只是听着觉得这些人气人,才想着带人来交涉交涉。可惜,他们是白云宫的人。
凌云望道:“不做什么,一场误会。”
他不想在小事上浪费精力,带着凌云宗的人欲离开。
楚河冷笑一声,对云月玺道:“这块獐子肉就是你的,你拿着当零嘴吃,咱们也不换出去。”
云月玺点头:“嗯。”
云如烟听着,大觉心中不甘。
凭什么被凌云宗欺辱的云月玺,摇身一变和白云宫的人交好?
她经受了那么多的言语辱骂和肢体辱骂,没有人爱她,为什么她还不认命,云如烟最看重的不是修为,而是被人喜爱的程度,她实在无法接受白云宫的修士对云月玺嘘寒问暖。
云如烟回头,淡淡道:“你们知道云月玺在凌云宗的风评吗?”
她眼里含着忧愁,道:“月玺她性子古怪,有些胆小,大家都不喜欢她,你们和她搭伙,一定要小心些。”
云月玺闻言,抬起头。她正要说话,楚河却直接怼了云如烟:“一口一个月玺,叫得那么亲密,嘴里句句全说人坏话,我看跟你在一起才要小心些。”
云如烟讨了个没趣,暗想云月玺给这三个男修下了降头不成?
凌云宗里的人,一旦听到大家都讨厌云月玺,也会跟风欺负她,为什么这三个男修不会?
云如烟颇为不解,赶紧跟上凌云宗的队伍。
她小心翼翼地问凌云望:“云望,我刚才之所以那么说,不是想要说月玺坏话,只是……我担心那三个男修,虽然他们好像对我有意见。”
凌云望全然信任她:“我知道,你一直是最善良的人。”
他皱眉:“云月玺确实危险,你提醒别人是对的。”
云如烟见自己的形象没被损害,这才松了口气。凌云望对她没有芥蒂,她还得去再讨好别的弟子。
于是,在云月玺努力修炼的时候,福娃云如烟把一切努力都用在了攻略同门弟子上边儿。
半夜。
云月玺和白云宫的人一起醒来,楚河道:“我闻到那股灵植的气味就在这附近,之前我不确定,但是越到深夜,它的气息就越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