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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月玺也看着渊昭,她想了想,轻咳一声:“那一日我本来要去找你,但是,皇兄多疑,我担忧对你不利,之后也找了人来找你,但那时你已经不在,紧接着,我便在宫里看到了你。”
渊昭头顶的耳朵似乎动了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他来此,本就不是为一个答案。
渊昭忽而道:“我来宫里的原因,和我甘愿头顶狐耳的原因一样。”
他声线压低,但是半点不犹豫,似乎从他决定说出口的那一刻开始,世间就没任何东西能阻止他。
他为什么甘愿头顶狐耳?
云月玺知道那个答案,只听渊昭道:“动我凡心者,绝不可能全身而退。”
他那双眼里光华璀璨,毫无退缩。无论对方逃到皇宫还是哪里。
他是方外的修者,一身星辰之力,如今仍在星河般的神坛,他却紧紧地攥住另一人的手,来了,就别走。
……
此一世,所有人都知道,京城里那位只可远观的国师同貌美聪慧的公主成了亲,国师的心底下是天下人,心尖上便是那位公主。
等云月玺来到奈何桥,同样,这里没有渊昭的身影。她已知他不是普通人,才能和她共同经历这么多世界,一切原委,等完成所有任务就可以知晓。
云月玺亲眼见到原身和太后皇帝将再有一世的亲缘后,才投入下一个世界。这个世界的苦主也叫云月玺,但是,是一个悲惨的真爱挡箭牌。
原身本是捉妖世家的女儿,自幼天赋异禀,本来能成为一品捉妖师,但是,她碰上了一个英俊的男人,这男人对她处处示好,几经追求下,她终于也爱上了这名男子。
岂料婚后,这男子却对她一反常态,不仅碰都不碰她,更是同她恶言相向。原身活活守了活寡,还得应付男人那一大家子。
男人的妈最初不知道男人不碰原身,只以为原身是不下蛋的鸡,用尽各种恶毒的语言来咒骂她、磋磨她,原身给男人说了这件事之后,男人只让她忍,说那毕竟是他的妈。
原身忍无可忍时,说男人从不碰她,根本不关她的事情,男人的妈又怪女人没有魅力,说她占着茅坑不拉屎。
总之,一切都是原身的错,原身嫁给了这个男人后,身为人的意义价值就被抹去,仿佛只是一个生育机器。
最令原身崩溃的是,她无意之间在男人的手机里翻到一张照片,里面有一个长得和她有七八分相似的女孩儿,女孩儿依偎在男人身上,笑得比太阳还暖。
原身遍体发寒,她一遍遍去查原委,终于明白了,男人的家庭正处于几房争权之时,凶险异常,更有数不清的暗杀,男人深爱那个女孩儿,不忍她涉险,才想着娶另外一个女人。
原身就是他挑中的人,原身和那女孩儿长得很像,男人一见就觉得亲切,最重要的是,原身出身捉妖世家,能成为他夺权的助力。
他追上了原身,继而成婚了也不碰她,任由自己母亲欺负她。他自己则把他的真爱藏得好好的。
他和他的真爱双宿双栖,把真爱保护得像水晶里的女孩儿,原身则挡住暗杀,挡住婆婆,挡住无性婚姻的磋磨,活得疲惫艰难。
第119章 成为真爱挡箭牌一
“叩叩——”
“叩叩——”
云月玺被敲门声吵得头晕, 她从床上坐起来, 微微抚额, 等着头上的眩晕过去。门外的“叩叩”声不疾不徐、平缓而稳定地敲门, 就像不知道云月玺在睡觉,誓必要吵醒她才罢休。
云月玺看了眼时间,才早上08:00, 昨天晚上原主才去陆家的祠堂, 以灵力镇压陆家祠堂里关着的妖兽, 原主累了大半夜, 凌晨04:00才疲惫回家, 洗漱完大约到凌晨05:00, 也就是说, 距离云月玺上床躺下才3个小时。
不到3个小时,陆家的佣人就奉陆母的命来叫云月玺起床, 耍婆婆的威风了。
云月玺指头纤长, 按压几下太阳穴,解解原身的疲乏。她听着那声声入魂的敲门声, 没有一丝去开门的想法,爱敲门?那就慢慢敲着。
云月玺给房门施了一个“隔声咒”, 那如影随形般的敲门声立即消失不见。她耳朵清净下来,开始探查这个世界的灵力。
因为此方世界有人、鬼、妖,诸多奇异怪谈,此方世界灵气能被吸收,虽然不如修真界的灵力多, 空中漂浮着许多杂质,但对云月玺来说也尽够了。
她闭上眼,开始吸收、运转灵力,这个世界的捉妖人一般是靠言灵和体术捉妖,言灵也就是咒术符篆之类,体术则是一些外家功夫。
而那些言灵之术在云月玺看来,就和法修口念的法咒差不多,只是法修能搬山倒海,这个世界的捉妖者没有那么多的灵力支撑,只能驱鬼捉妖。
云月玺准备慢慢将散在原身皮肉内的灵气炼化成丹,她先一步步把分散的灵力聚拢,汇聚在每一条经脉里……等云月玺好不容易归拢完体内灵力,她才有些饿,去洗了个澡后穿上衣服打开门。
她解开门上的“隔音咒”,一打开门,就看到一个长得算是清秀的小女佣面带薄怒地看着她。
这陆家的小女佣名叫陈芷柔,喜欢原身的丈夫陆峻,她的妈妈之前就是陆家的女佣,所以,陈芷柔可以算是和陆峻青梅竹马,她爱慕陆峻,陆峻有时候对她也不同,她便做了嫁进陆家成少奶奶的梦,等到原身嫁入陆家,她的梦一破碎,便恨上了原身这个“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