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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闻乘好好的。
“所以跟我一起去西藏吧,我们去找灵感,好不好?”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听到闻乘的声音在头顶上传来。
“好。”
——
这一次他和闻乘的进展比想象中要顺利,除了到现在都还没有捕捉到闻乘的心愿之外,其他的一切都非常的顺利。
包括闻乘也不再颓废,在闻乘的房间里扫出一堆酒瓶还被他揍了一顿,警告以后都不许喝酒,从那之后闻乘就稍微振作了起来,也愿意开始拿笔。
甚至也愿意陪他回学校上课,就是一个大龄陪读生。
美院周围有个爱心湖,安静的时候湖边会有不少学生搬着小板凳在湖边写生。
闻乘戴着帽子低着头在素描本上画着,这节课因为是体育课他就没有跟着霍醇醇,一个人来到湖边画画打发时间。
画着玫瑰花,画着他心爱的如玫瑰花般娇艳的少年。
唇边不由自主的上扬。
“闻乘老师。”
铅笔笔尖在素描本上重重落下一笔,在画像上的少年脸颊不小心画多了一笔,不由得蹙了蹙眉。
他握着笔的手有些用力,随后抬起头。
下午的阳光已经没那么刺眼,光线勾勒着帽檐,他看清面前出现的人。
是身穿火红色长裙的上官风铃。
“你回来了?”上官风铃一眼就看到湖边画画的男人是谁,这是她之前苦苦追求那么久的人,她怎么会认不出。
闻乘用橡皮擦掉画像上多出的那一笔,不要玷污了他心爱的人。
没有理会上官风铃,就当做这个人完全不存在那般。
上官风铃见闻乘没有理她表情有些难看,然后就看到闻乘画本上的画像是个男孩,眉头紧皱,伸手想去抢画本。
“你画的是谁?”她知道闻乘不轻易画人的,就连当初她那么主动都不愿意画她,亏她还想要霸王硬上钩,最后闻乘不识趣她才想搞闻乘的。
闻乘站起身躲开上官风铃,帽檐遮挡着脸,阴影落在脸上遮盖着神情,但身上的反感冷意却遮挡不住。
“再怎么说我都是男人,你能用权势阻挡我,但如果是靠身体力量,你是吃亏的。”他合上画本,没有想让上官风铃看到他在画什么。
因为不配。
上官风铃听到闻乘又是这样冷漠的语气心里很不悦,精致的妆容因为愠怒染上几分冷艳:“你就一点都不想看到我?我都说跟我在一起我可以让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个社会权势才能够让你平步青云,你才能得到你想要得到的东西。就这样被压在权势之下翻不起身你心甘情愿吗?你不愤怒吗?被我这样陷害,你就一点想要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吗?”
说完她就听到闻乘笑了笑,笑得她很莫名其妙。
“你觉得我是因为你才心甘情愿的吗?”闻乘抬手摘下帽子。
身穿着黑色体恤的男人身形高大,整理好自己的面容不再不修边幅,俊美的五官在阳光底下完全掠夺了视野,让人无法转移,语气淡漠气场强大,完全看不出是个被什么折腰的人。
“……难道不是吗?”上官风铃看着闻乘这个样子心跳又开始雀跃,她就是喜欢闻乘的脸。
“你觉得你有这个能力能让我真的放弃画画吗?”闻乘背过身,视线落在面前的爱心湖上。
小鸟蜻蜓点水落在湖面上掀起涟漪,眸光微闪,像是想到了什么。
“让我放弃的是我以为我再也遇不到那个人,我的灵感因为找不到他枯竭,既然画不出他的模样为什么我还要继续画。”闻乘说着唇边微微上扬,眸底原本的毫无波澜因为笑意荡开涟漪:“既然找到了,那就要继续了。”
上官风铃感觉到闻乘身上传递出的喜悦:“是谁?”
闻乘拿着素描本的手微微收紧,指尖落在硬皮面上轻敲着,像是传递着喜悦,深邃的眸底染上细碎的光泽,柔和了男人的面容,敛出温柔深情。
“一个我找了很久的男孩。”
“我等了他很久很久。”
“这一次终于找到他了。”
有不少人议论,甚至是认出闻乘是谁,难听的话总是会听到,但是他听到了都会反驳回去。
他从没有那么大胆过跟人正面刚,因为他的怂也是在这样的舆论抨击下出现的,总是扛着缩着就是他以前的保护壳。
可是勇敢是闻乘交给他的,不是所有事情扛着就能扛过去,最终还是抗不过心里那一关。
所以他用身体力行在告诉闻乘,将闻乘教会他的现在来保护闻乘。
“老师总是说,要想懂得美,首先得要有美的鉴赏能力,那请问在闻乘老师眼里,亵渎艺术的美也是一种美吗?”
上着美术鉴赏课时,坐在前排的上官风铃的话让不少同学听出是在说着谁。
这是之前舆论的受害者,不少同学都知道之前的风波,知道上官风铃在私底下请过闻乘当她的老师,就是没有想到一个大学老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当舆论出现时,不论是哪边是对是错,老师这个身份敏感程度都会比学生来得备受关注,接受的抨击会比受害者要多得多。
到最后孰对孰错都已经不再追究,留下的东西对说着风凉话的人是不痛不痒,而被说的人往往是满身创伤。
上着课的老师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他自然是知道课堂上坐着闻乘,闻乘之前还是美术系的组长,在他们这些美术老师心目中不论是能力还是人品都是没的说,发生这样的事情确实是很突然且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