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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夜色太沉,也许是眼前的一幕太刺眼,又或许是记忆里的东西太深刻,宋疏南觉得自己二十多年的克制在顷刻之间荡然无存,他反手握住少女的手腕,复又倾身而下,眼底已是清晰可见的狂风骤雨,“温言梵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重要到连睡着了,念着的都是让他不要离开她。
    他的声音很沉,响在闪电骤然撕裂的天空里,与雷声一同砸下,汇聚到卧室内,却只余下了他低沉沙哑的声音。
    少女安然地睡着,自然无法回答他,只是似乎是觉得手腕太紧,不适应地缩了缩。
    宋疏南又怎么肯?
    此刻的他恨不能彻彻底底掌控住少女,因此也越发握紧了少女的手腕,但即使是再失控,他的潜意识里到底是顾念着她的,没有过分地握紧,也就给了她缩回去的可乘之机。
    少女无意识中挣脱宋疏南后,甚至是要挪动着身子远离他,就像是从此都要彻底离开他,斩断和他所有的关系一般,干净又利落。
    如果说此前宋疏南多多少少还残存着一些理智,此刻少女无意识里的举动彻底地激怒了他,将他潜藏在骨子里的强制一并激了出来。
    他控制住少女的腰身就把本要往外挪动的她带入了怀里。
    “真的就那么爱温言梵吗?”他控制住不安分的她,喑哑的声音萦绕在她耳畔,危险至极,似乎她敢应一句是,他就会立刻吞噬了她。
    少女依然没有回答,只是突然被抱起,整个身子都被迫蜷缩在了宋疏南怀里,她似乎尤为不适,双手抵挡在他胸前就要挣脱开他,眼睫也是微微地颤动着,似乎处于将醒未醒的状态。
    有那么一刻,宋疏南甚至疯狂到想要就此摇醒少女,让她明白他的感情,把干净的她一同拖入乱.伦背.德的深渊里。
    迟早有一日,她也是要被他拖下这样的深渊,他不过是把这一天提前了而已,又有什么妨碍?毕竟她也懂得了情爱了,不是吗?
    甚至是深深地爱着一个早已经不可能的人。
    一想到怀里的少女疯狂地爱着别人,他心底所有无法宣泄的情绪就在顷刻之间汇聚,在少女隐隐约约再次呜咽着唤出那一声“言梵”时,他脑海里最后一根名为怜惜的弦也陡然间断了。
    直至唇齿间触碰到她的柔软,鼻息间嗅到她近在咫尺的气息,那将他的理智彻底吞噬的妒火似乎才缓解了些,可旋即而来的是无尽的贪妄眷恋。
    他温热的手一边掌控着少女的颈项,一边暧昧地摩挲在少女的颈侧,唇齿与少女交融,低哑的喘息也缭绕在她耳畔。
    他恨不能把她揉进骨血里。
    宋疏南毕竟是名门宋家精心培养的继承人,以那样的顶尖精英教育培养,他的骨子里其实就是掌控欲极强的,只是在应如笙面前,他愿意收起那些让人生畏的冷厉,露出自己的柔软。
    然而应如笙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他失控,从明白自己对她不是兄妹情谊到现在,他一步步在泥潭里越陷越深,到最后却发现他珍重的少女所爱另有其人,甚至从来不曾靠近过他所在的泥潭。
    纵然是他,又怎能不失控?
    夜色更深的时候,少女雪色的肌肤与与墨色的长发纠缠,映在眼中席卷狂风暴雨的男人眼底,陡然便化作催化剂。
    少女的身子被压下的同时,细细密密的吻随之而下。
    一片凌乱中,少女微弱沙哑的嗓音混杂在粗重的喘息里,“冷…”
    “大哥…冷…”少女似乎有些醒了,她眼前是隐隐约约的身影,只是她似乎分不清所处何时何地,不自觉地攥住了身上男人的浴袍。
    少女那一声朦朦胧胧的大哥让本已失控的宋疏南陡然间清醒。
    他猛然抬头,对上的便是少女那一双朦胧写意的眼眸,那双眼眸虽朦胧醉人,甚至因为喝了酒,眼尾微微扫着一抹胭脂红,但却是本不该属于少女的妩媚妖冶,他陡然间便恢复了神智。
    两人的浴袍都已经松垮,她的浴袍甚至被他褪到了腰际,只余下半遮半掩的睡裙,也难怪少女念着冷,醒了过来。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宋疏南眼底暗潮猛然褪去。他直起身,颤抖着手为少女拉拢了睡袍,覆好被子,柔声安慰道,“这样就不冷了,笙笙乖,睡吧。”
    少女本就是因为冷和不适而醒来的,此刻两种感觉都消失了,喝醉了酒的少女便重新阖上了眼,安然睡去。
    直到少女的呼吸声再次平缓,宋疏南才敢重新垂下目光去看她,尽管刚才他已经为她整理过,可从枝角末梢里却并不难品出少女怎样被侵.犯过。
    他疯了,她还那么小…
    如果不是少女刚才因为冷,醒来了,他是不是会因为失控而进行到最后?那样的行为和迷.奸有什么区别?又让一向敬重他的少女明天怎样面对敬爱的兄长那样侵犯了她?
    她信任他,才会毫无防备地到他房间里来睡,他却辜负了她的信任。
    他对她生了那样背.德的心思,还会再将来把她拉下这样一个泥潭本就已经是不该了,如今他还在她无意识的时候侵犯她…
    他不敢再仔细地看少女,匆忙地为她捏好了被角就匆匆离开了,身形甚至是有些站立不稳的。
    应如笙在听见脚步声远去的时候翻了一个身,但却没有睁开眼。
    她没醉,一直是处于清醒状态的,只是因为隐隐约约沾了点酒而有些惫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