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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然等到了余之放信号,可是不消片刻余之的身体就倒了下去。
陆子行!rdquo;
他听到远远传来皇帝遇刺护驾的躁动,踏进宫门为首的一人手中拿着一把长弓。
陆子实记得父皇曾经夸过他的兄长射箭了得。
他一扬手,身后的御刀卫收到指令均冲出去与来的人厮杀在一起。
沈余之还没死透,当他走到她身边时,又见到他临死时看到的那张苍然的笑脸。
她虽有错愕却笑得比平时还开心,陛下,您没死啊,真是太好了。rdquo;
我不好。
为什么我的心没受伤却还是痛的要命。
他直起身,拼尽全身力气指着宫门口正中间的那个人大喊,给我杀了他!rdquo;
姑娘,你真的要买下这家医馆吗?rdquo;老头看着对面一身妖娆红衣肤白若雪花容玉貌的女子,犹豫着要不要把医馆卖给她。
他在这里开了数十年的医馆,然而纵使一身精湛医术,却始终没有什么名气。本以为前段时间被请去为太傅的千金诊治,以为能借此发扬招牌,结果不但治了半个月也没有治好对方的病症,还被砸了招牌大闹了一场。
本来医馆看病的人就少,看得起病的人更少,被这么一闹,更是开不下去。好在他还有个儿子在城里做生意的,如今儿子小有家财,请他归家颐养天年。只是明禾医馆是祖宗上传下来的,他就这么关掉实在可惜,所以一直希望能有人接手医馆,最好还是继续开下去的那种。
没想到挂出去出售不到一月就有人上门说要接手,而且名字什么都不改变,原价买下,还多付了些银两。
是的,老先生。rdquo;浮生看向这家医馆的内部,左侧是一面墙的药柜子,上头写着工整的药草名称,而且分门别类安放很是有序。右侧是几张竹床,是供有特殊需求的病人看病和休息的。正中是一张长平桌,还有一张黄花梨旧木椅,背后的墙上还有一张巨大的挂画,画上只有一片苍茫的蓝海,倒是显得很单调。而且一进门就是看到这样一幅画,虽然画的不错,但是进来的都是病人,蓝海又是偏冷暗色调,会令人心情更加抑郁。再加上那画里hellip;hellip;
浮生看着对面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侧头指着挂画对老先生问道:这里头的画也一并送给我吗?rdquo;
不光那幅画,这里头的东西都是你的了。rdquo;老头点点手里的一袋银两,笑眯眯道,姑娘你给的,再买两家医馆都够了。反正我儿子那里什么也不缺,我一糟老头子要这么些东西也没用,带回儿子家也是占地方,姑娘若是不喜欢,丢了也没事。rdquo;
浮生细细听着,面对着画也不知道在和谁说话:可听着了?随便我处置呢。rdquo;
忽从屋外起了一阵冷风,穿堂而过,老头拢了拢自己的衣衫,微微弯了下腰,说道:那我就先走了,以后这医馆还请姑娘好好照顾一二,若是能发扬我家招牌,也算了了我一桩心愿。rdquo;
边向外走边还不住瑟瑟发抖,最近天气转凉的真快啊!rdquo;倒是上了马车裹了好几件衣服后才渐渐暖和起来。
浮生看着门口不停龇牙咧嘴的蓝衣小鬼,手稍稍一动,画像上的灰都被清理的干干净净,手再是一动,那画像上便多了一轮明晃晃的月亮,倒是比原先好看上许多。随之那蓝衣小鬼披散着的头发也被一个青黄色玉环束住,整个鬼看上去也是干净清爽不少。
那小鬼一摸自己的头发再看一眼自己变亮的衣裳,又惊又喜,嘴上却是不饶人的说道:哪里来的狐媚子,跑来人间撒野。rdquo;看他一身野相,竟是一个看护门院的家神。
家神本就是人类信奉的产物,少了香火,渐渐就和一般精怪无异。许是那老头也不知道这挂画的作用,因为是祖宗上传下来的,传了也不知道多久,早些年或还供奉着,就让这幅画渐渐染了些香火气息修炼成精,可是后来的子孙倒是不怎么重视这幅画,单看老头毫不犹豫送这一屋子的东西给她,就知道不如何重视。
三日后明禾医馆重新开张,据说是由原先一直在城门口施粥赠药的白衣仙女买下,亲自坐诊,还请了一个蓝衣的小少年当跑堂的。那少年长的还很清秀俊朗,虽看上去年纪稚嫩,但说起话来很是老成,且平时并不如何走动到外头,只偶尔跟着那女子一道出门。
开张那日,明禾医馆的鞭炮放了三大串,并在外挂一块木板,上面写着药材换医,就诊费只需五文钱。
有曾经天天蹭浮生粥药的上门去看热闹,因为白吃惯了,又是被人撺掇着去的,起了带头的作用。想着宁姑娘心善也许还会继续供他们白吃白喝,现在还有了医馆,他们晚上也许还能住在这里。只是没想到进去没多久就被那个蓝衣小倌给赶了出来。
呸,什么济世的活菩萨,还不是为了钱拿三撇四假清高?rdquo;王二赖拄着拐杖出来嘴里骂骂咧咧立马被十几个人围上。
怎么样?rdquo;他们在城门边等了三天,没想到一直白吃的施粥铺不见了,听闻宁姑娘开了家医馆,所以趁着开业当天齐齐来到这里想要继续蹭吃。
什么怎么样,非说诊费五文钱,你看我们是什么人,伸手问天要饭的,哪有什么钱?rdquo;他气不过自己碰了一鼻子灰,还啐了一口浓痰在医馆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