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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好些日子不曾上山了。rdquo;夙宴离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姑娘站在此处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不知道在下能否帮得上忙?rdquo;
上次夙宴离救了浮生后,浮生有邀请过夙宴离到家里坐坐,不过夙宴离显然因为和师姐走散有些着急。后来收到了蒋涵雪的纸鹤传书,说是无碍暂时不必寻她,他才在雾鸣山这里游荡。说白了还是看脸,要是让他知道宁浮生的狐狸身份,指不定怎么内心纠结矛盾苦闷呢。
我家医馆新开张,所以这些天有些忙碌并未上山,听公子意思,这些天是一直在这等我吗?rdquo;说是忙,其实浮生只是单纯的没有出门罢了,夙宴离或许会去山脚下进城看看,但是浮生现在又不站在城门处施粥,夙宴离根本就碰不到她。如果想再见到她,还不如在山上她采过药的地方守着,也许能守株待兔一番。
浮生见夙宴离的脸涨的越来越红,也不继续逗弄,指指深坑下的那一串红珠说道:那下头矮小丛生的一片叫朱砂根,是一种罕见的草药。其根煎水可治头晕腹痛,也可止咳平喘,其叶可祛湿散瘀,止痛通经,其果含油量高,可入菜,晒干后可以做成油蜡,是非常实用的药材。rdquo;
如你所见,天坑太深,四周又是垂直地形,我要是下去了很难上来,所以正在发愁。rdquo;这个坑,就是当时慎溪仙君设计挖的一个坑,蜈蚣精一个失慎就从这里掉了下去,才如瓮中鳖被慎溪仙君一顿打。
这个好办。rdquo;夙宴离拾起地上较为结实的树枝,手腕一甩,那树枝就被深深嵌在坑壁上。他又快速捡起数根树枝,都齐齐沿着坑壁与那先插进的一根形成斜斜的一线。随后他脚步轻盈,就像在平地上走一样沿着树枝做的台阶走下,手抓起那一把红珠问道:是不是这个?rdquo;
是是是,你快上来吧!rdquo;浮生心头忽然闪过一丝不妙的念头,这里四周忽然雾气渐浓,想必是有凶狠的妖物藏在此处,比起凡人的越修元,夙宴离的精元可是更招妖怪喜欢。
漆黑幽深的山谷,走近一步都觉得骇人,可是蒋涵雪与越修元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
你先留在此处,我去看看外面的妖怪走了没有。rdquo;蒋涵雪身上颇有些狼狈,原本今天应该是宁五娘宁语兰出来勾引越修元吸取他精元的日子,她千算万算就等在今天候在雾鸣山上准备代替宁浮生做那救英雄的美人,却没想到等到越修元都要走了宁语兰都没有出现。
迫于无奈之下,蒋涵雪只好提前放出蜈蚣精,原本她助蜈蚣精已是违背天道,现在又直接放走了蜈蚣精,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惩罚。但既然做了这样的事,她也不怕到时候被人秋后算账,只要她傍上文曲星这条大腿,这位可是上仙之资,与他们这些修道的凡人不同,是天生的仙人,即便被打落凡尘也是仙骨依旧,而他们却需要再重新修炼。但是只要让越修元在这一世对她种下情根,她在假装收服蜈蚣精后灭口,就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她做过的事情了。
没想到蜈蚣精的力量经过一百年前那次打斗,在宗门禁地被消磨了这么久,依然如此凶悍,她要不是知道蜈蚣精的弱点,还真斗不过他,最后还是她使了使眼色,蜈蚣精才不甘心地假装被打伤而离去。
姑娘,还是我去吧,身为男子,怎好躲在一旁让女子出去面对凶险。rdquo;越修元经过刚刚的蜈蚣精一吓,惊犹未定,手上还抱着古琴,原本想在山上继续弹琴的,没想到出了意外,况且姑娘你刚刚受了伤。rdquo;
越修元将身上的外衫脱下,轻轻罩在蒋涵雪被蜈蚣精划得破破烂烂的衣裳外头。蒋涵雪心思在脑袋里转了数十圈,装作若无其事地轻轻动了下身体,让越修元小心翼翼的手还是不可避免的碰触到了她裸露在外的肌肤。
碰触之处如同有小小的电流穿过,越修元忙慌神地放手后退了几小步,眼神躲闪,不敢看蒋涵雪的脸,面上也越来越燥热。他的脑袋里忽然想起了他的昔日同窗赵公子前些日子骗他去的红绿酒楼,面前那白花花赤条条扭动的身子和赵公子不断在耳边说着的污秽的话语,不觉间,他的下面有个地方渐渐起了反应。
不行不行,你可是个正直的人,怎么能对人姑娘产生这种想法?越修元心思不定,眼睛一直盯着下方的土地,我,我这就去外面。rdquo;
蒋涵雪赶紧伸手去拦,手还没碰到越修元,就被对方躲过,手伸在半空有些尴尬,但如故说道:还是我去吧,我师出修仙宗门,寻常对付这些精怪多了去了,这点程度不在话下。rdquo;
越修元见她一脸胸有成竹模样,再加上刚刚见到蒋涵雪与蜈蚣精斗的难舍难分的画面,相信了她的说辞,竟也毫无挽留的让她走了。
说好的挡在面前然后感情极速升温呢?蒋涵雪回忆着脑海里宁浮生的记忆,她在宁浮生临死前看过一遍宁浮生和越修元相遇过的记忆,原本一切都是照着他们两人的相识经过来的,怎么越修元的反应就不一样了呢?
这样吧,你在这里弹一曲,弹完我便回来了。rdquo;蒋涵雪说道。
越修元看了眼手里的琴,他的心思不定,怎么能用这双手去玷污那些高洁的谱子,说什么也不肯弹,硬是要跟着一起出去,最后还是蒋涵雪说她受了伤,如果还要照顾越修元,很可能两个人都会被刚刚的蜈蚣精吃掉,这才让越修元乖乖地待在山洞里不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