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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没法现在和你一一解释……你就当做我能预知未来好了。而既然我能预知未来,你应该知道你现在的案子结果已经唾手可得……我只问你一句话,”她睁开眼,舔舔干裂的嘴唇,像是年幼的巫女:
“你想不想升职?30岁以前做到正职,警局最年轻的新任警官。”
阮正一愣,下意识看看自己身上浅蓝色的制服……他是个年轻人,有冲劲有干劲,要是他能在三十岁前做上正职……
什么子不语怪力乱神……他忽然咬着牙死死抓紧方向盘,向一大道深深踩下油门,同时看看时间。
4:48!
……
5:02,阮正和穆酒跑到三楼破门而入。
5:04,阮正打过电话早早等在二大道路口的急救车接道割腕的病人,穆酒跟着医生们跑动,按压着沈北北的手腕。
5:05,病人上车。穆酒赶紧对着那个眼睛红肿的女孩说:“沈北北,你爸让我告诉你,不用管那个酒驾的混蛋,你永远是爸妈的北北。”
女孩半闭的眼睛里露出怔愣和瞬间的生机:“你……你说……”
太好了,这样的话她应该不会求死了……穆酒看见她眼神的变化,心里一松,最后直起身来道:“你要是不相信我……你爸爸还让我问你‘盒子是不是北北打开的’。”
女孩的眼泪刷的流下来,在担架上虚弱地看着穆酒:“是……是……戒指是我给妈妈找出来的……”
穆酒彻底放松了。
而旁边的阮正,仍然目光复杂地看着她:没想到她所说的全部应验了。
穆酒也知道她是大概警察叔叔被当成小怪物了,但她急着回去,便随口道:“你要找的人在他老家花垣村,不是新建的路,要找20年前的老路,查查他以前的住址就是。不早了,我得走了。”
很久以后,阮正回想起这一天穆酒的背影,才依稀得知他的一些“通灵”体质便是从这里开始。也是这个通灵体质让他对疗养院产生了预感而去,就像冥冥中有人指路。
而当时的阮正还想说什么,穆酒已经挥挥手又打了个哈切走远:
“哦,最后一说……要是以后有机会,转职到b市来吧。”
这样……我们的相遇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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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酒睁开眼睛,满眼的血丝和困倦。她知道这个一身双魂的身体作为“穆酒”已经醒着太久,精神已经极其脆弱。但要想逃出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老头!搞定了!”她大喊:“我的东西!”
“……”旁边一阵沉默,或者说旁边一阵窸窸窣窣地紧张地翻找什么的声音:
“博士”颤抖着双手找出一张报纸来——这是三年前的报纸,当时的f市的晚报,一截社会事件小模块被用红笔勾画出来,是一则报道:吸毒酒驾杀人的真凶……女孩因打击于家中割腕身亡……
不,现在已经改变了……上边写着“女孩因打击在家割腕被某阮姓警察及时救出”!
“呵呵……”干涩的老人的声音响起来:“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北北……北北没事了……她真的还活着……我……哈哈哈……”
“行行行了,一会再疯,”穆酒一点不为他感到高兴,拖长声音像是农民工讨薪:“东——西——”
“北北……我的北北最后说什么……”而博士恍如未闻,接着颤声问道,还带着摇晃铁门的嘎吱嘎吱声。
“唉……”穆酒也能理解他现在的心情激动,只好先顺毛来,有气无力回答:“她说,你送的惊喜戒指是她给她妈先找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真的!这是真的!”又是一阵抽风一样的大笑。
穆酒真怕他心情太过激动自己抽过去……那她这么多次进入过去给他女儿改命还拿不到东西,才是要被气死在这个鬼地方。
……
想要从一个戒备森严的组织逃走,你需要些什么呢?
首先,你需要一份不需详细但通向外界的路线,保证你跑出门后是去的“出口”而不至于到处乱窜到奇怪的地方被抓回来其次,一份巡查时间表,用来躲开追踪,为逃跑被发现创造最大时间弧度最后,目击者们应该是帮忙的而非会告状。
至于跑出“仓库”之后的事情,奇怪的是穆酒却半点没有思考了。好像跑出这个该死的“疗养院”,她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穆酒的目击者或者病友……当然,都是些真疯假疯的神经病。除开那些危险系数太高被整天绑在床上的病人,其他能够被利用或者掀穆酒黑料的分为两个类别。
其一是像无时无刻缺少内脏的缺哥和咋咋呼呼要听故事的傻大个这样的,真傻。这样的就主要是糊弄和想办法利用,只要不阻碍她办事,那就都是好邻居。
其二就有意思了。既然这个地方能抓住穆酒这样能“看清”真相的人,就说明他们的目标对象就是这种有吞噬价值的“食物”。譬如“博士”。
博士姓沈,本是有大好前途的青年……中年才俊,可天灾人祸女儿遇人不淑不仅害了自己的媳妇还因为自己的冷漠,连女儿也自杀去世,他便疯了,用自己的寿命换取分析人类善意恶意的超忆大脑。
沈博士本来是个物理专业人员来着……这下子要进军医学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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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笑着,终于消停一会,说了句:“接着”就拿着穆酒的“画纸”从他的房间铁门里飞出来到他对门,穆酒说了声“帮忙扔过来”,那斜对面正认认真真涂脂抹粉墙壁灰的汉子接住,说出来的竟然是掐着嗓子的女声“我没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