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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子越光就快要起背过去了,血气一来,放下了顾忌竟然离开了岑萍水身边,反而包围起高玉,几个青年人带着酒气,给她团团围住。
    ……
    “其实也没什么不得了的嘛?瞧,还是怕了的?”某个男人说。
    越光撩了一把她的头发,看她从震惊显露出一丝慌乱,不由更贴近她:“乱出头,岑萍水都没说话,你做什么那么激动?说起来——你们是‘同事’吗?”
    同伴们哄笑起来。
    “这个也漂亮。”
    “这个味道也好啊,冷美人,有挑战性,我挺喜欢的款。”
    “哎,你们要真是同事,水姑娘的价钱,我加百分之十!怎么样,够不够意思?”
    高玉生活在金汤匙里,象牙塔里的美人,向来是绅士环绕骑士保护,怎么可能被这么对待过?听着这些话竟然用在了自己身上,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一时竟然只能瞪着他们:“你——”
    “我怎么!”越光却是暴呵一声,压抑着眼神忽然把臂抵到她的身边,侵略性的气息忽然袭来。
    高玉紧绷着小腿回视,却没止住地心里一颤。
    她从来是个要强的人,初出茅庐就敢顶着天大的压力代表公司和别的老总谈判,到后来说一不二、站稳脚跟……但却也实在是个太阶级上的人,岑萍水的世界里很多事情她还是不清楚。
    不管你一分钟几百万上下,遇见流氓还是得怕。
    岑萍水呢?抱着胸看戏,心里想这群混球真不公平,什么叫“在水姑娘的价钱上加百分之十”?新鲜的就是好哦?
    但看着看着,见他们玩笑越开越过,她最终还是哀叹,不情不愿地前进,轻轻悄悄挡在她和那群人面前,不满道:“和其他女人做什么啊?让我看戏?”
    “你让开!”越光却冷笑一声。
    高玉唇线紧抿,还没来得及反应的功夫,事情竟然变成这样——她压低声音急急道:“你快跑!”
    跑?岑萍水嗤笑一声,又把眼睛撇过来对着越光道:“醒醒酒吧……小伙子,你以为站在你面前的还是我啊?想怎么弄怎么弄?人是耀城的二小姐,大公司出来的老总,指缝里透出点东西够你们吃一年,半根指头就能玩儿死你们。”
    她厌烦地向后瞟了一眼高玉,见她惶惶,不由摇头:“你们是谁啊?打工仔,家里有矿有权吗?不要逞一时之快,到时候牢狱之灾,不划算。”
    这下倒是把几个人说清醒一点了——他们就是一群社畜,不过兄弟们出来酒吧喝点小酒,有些不该惹的人确实惹不得。
    而高玉确实和他们格格不入,全身都是矜贵的气息,香风琳琳。
    但是这种情况要是在岑萍水这种人面前露怯……他们一时怔愣。
    岑萍水便体贴地铺好台阶,懒笑刻薄道:“我这种人,才是你压的住的,弟弟。人家是公主好嘛?吃仙露那种,不是我们平凡人能动的角色。”
    她顺势嘲讽了一番这个高层阶级,用自己身体开了玩笑堵了他们的嘴,最后收敛了笑意,倦意满满:“我的电话你有,偏要419,安排了房间晚点见就是——不过要加钱,百分之十那种。
    我先把这位公主带回她的城堡。”
    “好……好……”越光被拉开了注意力:“百分之十?”
    “是我们和那个女的开玩笑说的话啊……”
    “这□□……”同伴一想,喷了:“够毒舌的啊!还记仇!”
    ————
    “你究竟和他们说些什么啊!”离开几步,高玉终于没能忍住。
    “能说什么?”岑萍水想了想,竟然还有心情开个玩笑:“商量‘生意’?”
    生意——生意?!
    岑萍水究竟把自己看成什么啊!就算她无奈有几次委身他人……为什么如今竟然连半点羞愧都没有了?!
    “你怎么变成这样!”高玉震惊地挥开她的,简直想要劈头盖脸地骂她一顿,脸色铁青,语言如同雷声刺破一样尖锐:
    “你当真要变成一个□□了才开心是吧!”
    ……
    变成一个□□。
    这句话一出,岑萍水神色顿了一下。
    ……她可以自己说,大多数时候也不在乎别人嘲讽,但不代表能够容忍别人一次次对她的生活指画脚——何况还是高玉。
    于是她转身,淡淡地站着,也不笑,耷拉着眉眼,张口冷冰冰道:“很不巧,就是这么一个□□把你从那摊烂泥里救出来,就在半分钟之前。”
    高玉也自知失言,但是仍心有不甘:“你一会当真要和他们一起……一起去酒店?”
    “……”岑萍水烦她了:“是啊,为什么不?”她见她张嘴,立刻又截住话头:“难不成你要叫我别去?用什么身份?你是谁啊?你是我的另一个客人!醒醒啊!”
    高玉脸色忽然煞白:“你……你还是记恨我?”
    “我是谁啊……我是你的另一个客人!醒醒啊!”
    这句话……是高玉说过的!
    现在岑萍水原封不动……每个字都全砸回她身上。
    “你记恨我,用这种方式……”她喃喃:“你能不能……”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可以吗?”岑萍水服了:“我干嘛记恨你?我和你没这么深的关系!你醒醒好不好……你多大了……”
    她最后回眸一眼,语气里与其说是讽刺,不如说是真心实意的不能理解,无爱亦无恨的真诚:“你是我的客人,我是‘那个人’的替身——你是忘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