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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此香……”
闾丘恭昱话语一顿,眸中闪过一抹幽色。
这香……
闾丘恭昱敛回眼中的异色,不动声色的坐起,“这盒生罗烟让本王带回府内研究一番,琢磨一下里面的配方。”
闾丘恭昱收起香盒打算告辞,但走到门口时又驻足停下回望屋内的杜璇卿。
“本王刚才的话乃是真心的,而且长久有效,但凡你点一下头本王便立刻命人迎你入府。”
闾丘恭昱留下话后便离开了。
望着他消失的门口,杜璇卿唇角的笑终是不见了,眼中浮上淡淡的忧色和自嘲。
“我一个污浊俗世中的妓,如何配的上九重天上的你?”
馨荣园。
白岐正和兰盈在园内一同用着晚膳,桌上话虽不多,但气氛却很宁静和谐。
相处一段时间,兰盈发现白岐平日里虽冷若冰霜的有点吓人,但实则是一个很体贴的人,二人相处间她也从开始的畏惧到现在的平静。
兰盈偶尔也春心萌动的暗想,若白岐不是个阉人的话……
有了白岐的庇佑。
再加上颜长君出京剿匪不在京内,给她穿不了小鞋,兰盈在园内的日子舒坦多了。
用完膳后,白上神命人将浴桶抬入屋内,褪下衣裳将自己全身埋入浴桶内。
趴在桶沿上泡澡的白上神暗暗思索,要不要再奢侈一下命人在里屋内侧再开辟出一间屋子,弄一个浴池出来。
正计划着工程细节的白上神,突然捕捉到卧房内又多出一个气息,虽猜到是谁但仍装作一惊,“谁!”
一个黑影骤然间出现在白岐背后点上他的穴道,白上神身体一软不由向后倾倒,靠在了一个硬邦邦的胸膛上。
硌死人了,差评!
白上神吐槽。
闾丘衡拥住白岐,宽大的手掌触摸着细腻的皮肤上宛如摸上一块烙铁般烧的他的心都在颤。
自从那日分别,他食不下咽寝不安,日思夜想的念着他,可这个家伙竟和一个丑八怪在卿卿我我的共用晚膳!!
“你是何人?”白上神气愤的质问。
“你男人。”
脱口而出的话让白上神差点乐出声,让闾丘衡也呆了一瞬。
“这位兄弟怕是爬错了墙吧?天底下谁不知我亓官垣是一个无用的阉人?”白岐自嘲。
闾丘衡眼中一厉,凶光毕露,“谁敢说你无用?”
“一人说,我灭他全家;两人讲,我诛他九族!”
“大人。”门外响起兰盈的敲门声。
闾丘衡眸中划过一抹血色,身上陡然升起的煞气白上神可以清晰的感知到。
“她是皇上赐的。”白岐开口。
“那又如何?”闾丘衡不善的回道。
“她若死了我也活不了。”
一句话堵的闾丘衡心塞。
毕竟此时的他是做贼来的,而不是以皇上的身份。
憋屈极了的闾丘衡恨不得时光重来砍死当初的自己。
不爽的闾丘衡摘下脸上的面罩,一只手捂住白上神的眼睛,俯身亲了上去。
这个吻粗暴不得章法,只知横冲直撞的攻略着城池。
在二人的唇贴上时,闾丘衡脑中像是炸开了大片烟花一样,一种从灵魂中蔓延开的满足感几欲将他的理智燃烧掉,恨不得把白岐一口吞入腹中。
动弹不得的白上神挣脱不开闾丘衡的怀抱,只能‘不甘愿’的承受着来自对方粗暴凶猛的攻城略地。
‘本上神是一点都不情愿的,真的。’
门外,兰盈仍在敲着门。
白岐倒不怕她莽撞的闯进来,她沐浴的规矩园子里的人都很清楚,兰盈毕竟是宫里呆过的,人很谨慎,懂进退,不是恃宠而骄不懂分寸的人。
逐渐不受控的闾丘衡双手探入水中游走在白上神的身上,侧腰处的酥痒让白岐瞬间回神,眸中闪过晦色。
再往下可就是禁区了,马甲要不保。
上一世的杀身之仇还未报,他现在可不想早早的遂了他的愿,不虐回本都对不起自个挨的那一刀。
眼看闾丘衡的双手还有往下的趋势,白岐眼中一凛,猛地用上全部内力冲开穴道将闾丘衡震开。
白上神表亲冰冷的从浴桶中一跃而起,四溅的水花遮住闾丘衡的视线,白岐趁机扯过衣架上的一件外袍披在了身上。
望着白岐因强行冲开穴道伤了内在而溢出血的唇角,闾丘衡眼中的灼热顷刻间散尽恢复清醒。
“亓官垣你……”
“大人,出什么事了?”卧房外响起弥琯焦急的询问声。
白岐一脸寒意,冷的闾丘衡不敢直视,“来人!抓刺客!!”
大批护卫破开卧房门闯入,闾丘衡当即从窗口处逃离。
以他的武功倒不是对付不了一些护卫,只是他不愿和白岐的人正面刚起来,若是以后事情败露了倒霉的还是自己。
雍世王府。
闾丘恭昱在桌上摊开从左京辅都尉程翰尸体上得到的部分十一卿画图,凑上前仔细的嗅了嗅,然后打开从杜璇卿那里得到的生罗烟的香粉比较。
闾丘恭昱精于乐器歌舞,调香制药,对区别香料极为擅长。
美人图上香料的味道虽然很淡了,但他仍可以断定的确是生罗烟的味道。
而且廷尉平范立和左京辅都尉程翰的死亡现场,当时他去查看时也嗅到一种淡淡香气,但只因一个是风月场所,一个是家中妻妾成群,故而当时并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