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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贵妃低下头认真地想了好一会儿,终于转身从她的房间里拿出一块令牌。
这是通关令牌,你赶紧离开吧。rdquo;明贵妃将令牌交给何欢目光闪烁着坚定,只要白起能够平平安安的,一块通关令牌又算得了什么。
何欢看着明贵妃,将令牌紧紧抓在手里。
等何欢回到御花园的时候,司徒筹还在那里等她,她小跑着到了司徒筹跟前,突然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已经有通关令牌了,今天晚上四更,城门将开的时候,我在大街旁的礼记包子铺等你!rdquo;
说完,何欢也不给司徒筹回答的时间,转身大步离开。
毒牙在一旁也没有听清何欢跟司徒筹说了什么,此时见何欢离开,急忙追了过去。
何欢姑娘,你刚刚跟司徒殿下说什么了,他脸色都白了。rdquo;
毒牙追上何欢,满脸好奇地问道。
何欢没有回答毒牙的话,只是低着头快步走着。
终于,他们回到将军府,何欢一头扎进长欢院,将自己闷在房间里开始收拾东西。
盛夏跟秋色看着紧闭的房门,也不敢问,也不敢进,就那么着急地在院子里站着。
何欢收拾了两身换洗的衣服,还有,白起给她的那几万两银票。
这几万两银票何欢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决定拿走,就当做是她救了那个贵妃的报酬吧,不,应该是当做分手费。
看了眼天色,何欢觉得现在时候尚早,便早早地躺进了被窝,准备先睡一会儿,养精蓄锐。
无意间将枕头碰到一旁,里面露出了白起曾经送给她的那块磁铁。
想到当时白起那欣喜的模样,何欢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将磁铁拿起来,想了想,还是将它放进了包袱里。
对了,还有!
何欢拿出她要送给白起的刻着欢字的玉扳指,放在眼前看了又看,最终把扳指放到了显眼的桌子上。
转身准备睡觉,何欢的脚都踏到床上了,忽地又忍不住蹦了下来,扭身将那扳指拿了回来,揣进了胸口。
就当做,是她的一个念想吧。
将扳指揣着,何欢躺到床摸着扳指入了睡。
外面,夜幕不知不觉地降临,盛夏跟秋色已经将饭菜热了几遍,却已经不见何欢醒过来,两个人惊愕刺彼此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伸手推门。
何姑娘,您起来了吗?rdquo;盛夏看着床上,声音低低地问道。
嗯?rdquo;听到有人叫她,何欢本能地睁开眼睛,但依旧是睡意朦胧,迷离地从床上爬起来。
盛夏,你叫我?rdquo;
何欢揉了揉眼睛,看着盛夏。
姑娘,你睡了好一会儿了,饿了吧,奴婢去给您拿吃的。rdquo;盛夏说完便去给何欢拿晚膳。
何欢伸了个懒腰,随口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rdquo;
姑娘,已经三更天了。rdquo;秋色走到何欢面前,忽地看到桌子上的小包袱,眼里闪过诧异,姑娘,您又打包袱做什么?rdquo;
何欢心里一动,觉都醒了一半,慌忙起身。
我那个,没事儿收拾收拾衣服,对了,我想喝点银耳汤,你去帮我熬吧。rdquo;
秋色应声去给何欢做银耳汤,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何欢一个人了。
何欢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好险。
不行,她还是赶紧走吧!
一把抓起包袱,何欢小心翼翼地出了长欢院,又出了将军府。
当她的脚步踏到大街上的时候,何欢忽地顿住,猛地转身看向将军府。
这里,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可以称作家的地方,在这里,她有过欢笑,也有过泪水,哦不,泪水好像没有流过几次,还是欢笑多一些。
最重要的是hellip;hellip;这里有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人。
思绪一瞬停顿,何欢再深深地看着将军府的大门,以后,怕是再也回不来了吧,要是有照相机就好了。
愣了几愣,何欢将这里认真仔细地记在了脑子里,再转过头时,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等她到了礼记包子铺,更夫恰好敲了四下。
铺子里忽地闪出一人影,吓了何欢一跳。
司徒筹?rdquo;何欢压低了声音,看着那身影走近,果然是司徒筹!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人,其中一个何欢认识,正是召国的那位已经死去rdquo;的皇子,黄胥。
心里头涌过叹息,司徒筹果然守信用,将他的兄弟一起从苦海中带出来。
阿欢hellip;hellip;rdquo;
什么都别说了,我们赶紧走吧!rdquo;何欢一把拉起司徒筹的手腕,快步跑到打开的城门前。
几乎是立刻地,何欢的脖子上就被架了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何欢连忙停下脚步。
令牌呢!rdquo;士兵恶狠狠地看着何欢。
何欢见他是为了要令牌,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拿出明贵妃给她的令牌在侍卫面前晃了晃。
侍卫将令牌接在手中,看了又看,似乎是有些拿不准,便拿者去问他们的上头,得到肯定回答之后慌忙退开,满脸堆着讨好的笑容。
何欢得意地从他们面前走过,出了藩都城!
终于是,出来了。rdquo;司徒筹望了一眼外边,声音低沉中带了一抹无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