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安静的厉害，不同讨论成绩时的激烈，此时只有翻动卷子的声音。
    谢眈坐在位置上，很快听到张姐叫了他的名字。
    他站到张姐身边，张姐开口便夸他：“谢眈，这次考的还不错，全年级第五。”
    尽管这个成绩……不好，但谢眈还是简单的应了一声。
    不想张姐的话锋转的很快：“我记得你上次期末没考，这次坐的是备三吧？”
    他没有迟疑，很快颔首。
    想必张姐是要问叶堂的事儿了。
    果然，张姐很快继续说：“我自己去查了一下你们考场的座位，叶堂坐你旁边的吧？”
    “嗯。”谢眈回答。
    张姐闻言，移了移椅子，压低声音问他：“那你说，叶堂有没有抄你的？”
    谢眈面不红心不跳：“没。”
    叶堂当然没有抄他的，是他拿了人家卷子自行帮人家做的。
    “真的没有？”张姐显然有些不相信。
    “真的没有。”谢眈说。
    “他是不是欺负你了？”张姐想了想又问。
    他看起来真的这么弱势吗？
    谢眈抬起头，决定应该好好解释一下：“姐，叶堂人很好，没欺负我也没抄。”
    张姐闻言一笑，似是点了一下头表示赞同，接着拿起谢眈的答题卷，开始给他分析问题。
    因为考试结束，所以作文培训班也恢复了往常的进度，晚上谢眈一上去，叶堂就嘤嘤嘤的说自己差点被他害死。
    因为一时无聊而差点害死国家珍稀保护动物的谢眈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抱歉。”
    “真的抱歉？”叶堂托腮问他。
    谢眈颔首。
    “那你是不是应该补偿一下我？”叶堂挑眉，看起来坏的很。
    “怎么补偿？”谢眈不解。
    “这样吧。”叶堂坐正身子，对他一笑：“我这个人呢，别的什么还好，就是最喜欢热闹，我妈都说这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没法改了，所以你懂吧？”
    谢眈考虑了一下。
    看他沉默下来，叶堂又说：“你实在不愿去的话，那就算了吧，反正我也就是被张姐拖出去骂了一顿而已——”
    “我再想想。”谢眈打断他的话。
    没过几秒钟，叶堂又继续煽风点火：“其实骂一顿也没什么，她说我不学无术欺负别人也没什么，可是关键是我根本没这样啊，当然这也没什——”
    谢眈侧过头看他一眼，再次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待谢眈继续纠结到底是睡觉重要还是补偿重要的时候，叶堂再次趁热打铁：“其实吧，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就是图个热闹，再加上觉得你是个好人，就是想叫你，今天我才知道，万事都不能勉强——”
    谢眈：……
    他把书放进抽屉里，学着叶堂的语气开口：“本来我是准备去的，但你既然这么说了，我还是不去比较好，你觉得呢？”
    “这有什么不去的呢。”叶堂连忙开口：“你不去的话，我会空虚寂寞冷的。”
    谢眈失笑，最后还是点了一下头。
    叶堂长舒一口气，伸了个懒腰：“搞定。”
    还没下课的时候，叶堂就请假提前离开了。
    晚上跑完步，谢眈回寝室洗漱，换了身黑色睡衣，想了想还是看了一眼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