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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道:傅小姐难道忘了凌兄?rdquo;
提到凌无书,傅卓媛将殷然搂地更紧了一些,凄凄艾艾地道:实不相瞒,你那凌兄表面看上去是个正人君子,可实际上,却是个见色忘义的小人,他一直都在外面有人,否则,怎会连安公子你都能一眼看出,他对我不咸不淡呢?rdquo;
有人?谁啊?rdquo;殷然不禁感兴趣起来,看这女人能怎么编。
说了你可别见笑。堂堂知州大人,竟与我们德善堂一个下人暗度陈仓,我堂堂德善堂大小姐,颜面早就掉光了。rdquo;
傅卓媛以袖掩面,抽抽嗒嗒地哭了起来,哭得连殷然都差点信以为真,可转念一想,她说的,该不会是自己吧!
傅小姐你说清楚一点,怎么暗度陈仓,你可有证据?rdquo;
傅卓媛愤愤道:凌大人已经把人接到他府中金屋藏娇了,你问问涿州城到街坊,谁不知道?!前些天,那个贱妮子又在德善堂门前闹事,把阮伯伯给打了,凌大人不但没治她的罪,倒把阮伯伯抓回去一顿打,这等公器私用,还说没私情?rdquo;
凌无书什么时候抓了阮青山,还打了一顿?
殷然说什么也不信他会这么冲动,但想到阮青山这些天对自己的态度,倒也有几分像真。
抓阮青山事小,可她万万没想到傅卓媛竟会拿她去泼凌无书的脏水,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看着对方梨花带雨的一张脸,殷然白眼都翻到了后脑勺。
这也怪我,从很小父母教的是礼义廉耻,一点儿不会那小妮子勾引人的下作手法。都是我命不好,还没嫁,就摊上这等事,要不是安公子在,我找谁说理去?rdquo;
傅卓媛抽泣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到殷然耳朵里,变成一片轰轰隆隆的噪声。
殷然拼命忍住想打人的冲动,还要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是这样啊。rdquo;
所以安公子,小女这几日冥思苦想,写了一纸退婚书,打算拒了这门婚事,rdquo;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殷然,满怀着期望,你说,还来不来得?rdquo;
退婚?rdquo;殷然没想到,她还来真的了。
再一想,恐怕是第一次偷偷见面时就动心了,凌无书抓阮青山的事传到了傅家,傅卓媛猜测他真跟自己有私情,又确实了这一想法。
好不容易抢来的婚事她自己不要了,让她去作吧,殷然心想,等退了婚再来找自己,看她上哪儿找去!
这都快成亲了,这能退吗?得有个什么由头吧。rdquo;
由头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呀。rdquo;傅卓媛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来,我都带来了,安公子给我瞧瞧?rdquo;
连退婚书都准备好了,看来傅卓媛笃定了要在安厌离离开涿州之前甩了凌无书,安安稳稳嫁到京城去。
算盘倒打得好!殷然正想接过去,傅卓媛往回一撤,娇笑道,安公子,不会不要人家吧。rdquo;
怎会不要,敲锣打鼓地来提亲!rdquo;殷然说着,接过退亲书来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写的全是凌无书怎么同自己有奸情,而傅卓媛这些日子又是怎么伏低做小,忍气吞声,殷然白了一眼傅卓媛,僵硬地说道,写得好。rdquo;
傅卓媛还当她是调笑,伸出粉拳砸了一下她胸口,她赶忙侧身,用肩膀接住,又假惺惺地喊了几句疼,问道:就这么把信送到凌府吗?rdquo;
不急。咱们先在涿州城内散布他们两个的谣言,等这事差不多人尽皆知了,再递到衙门,到时候不信他不退亲。rdquo;
到时候凌无书和自己的名誉都给败光了,为了嫁到京城,好狠啊。
谣言?rdquo;殷然狐疑地看着她。
小女表达不妥,总之,他们既然做了丑事,自然不能让他们安枕无忧,瞒天过海。rdquo;
看着那张退亲书上傅卓媛的私印,殷然目光一顿,道,不如先放到我这儿,我帮你递上去。衙门都是凌兄的人,递了也没用,我可以帮你直接递到户部去,到时候他想强娶也不成了。rdquo;
傅卓媛一听,高兴极了,赶忙将信给殷然,太好了,叫他在京城也颜面扫地。rdquo;
事情敲定,两人有说有笑地下山去。
走到山下,殷然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有些像德善堂后厂熬制药物的味道,却比之刺鼻,闻着很不舒服,便问道:这山谷还有别人吗?这是哪里传来的味道?rdquo;
傅卓媛捂着鼻子加快了步伐:我爹在这儿圈了一块地倒腾药材,我也不是很懂,阮伯伯负责这里。嗯,真臭,阮伯伯看是又在干活了,我不喜欢药味,我们快走吧。rdquo;
殷然远远瞟了一眼,一溜高墙围起一个院子,味道就是那里传来的。
她观察了一下四周,记了个位置。
看来,功夫终是不负有心人。
第19章 喂!你的灰姑娘掉了!
凌无书长身坐于书案前,面色凝重,眉头皱起。
面前是一溜的小孩玩具mdash;mdash;各色各样的香包、兔儿爷、陶哨、风车、捻转、陀螺、拨浪鼓hellip;hellip;都是他托人从京城带的。
此刻他很烦恼,得择出适合奂儿年纪的,适合女孩子玩的,又不会伤着她,而且她什么都要放嘴里嘬,这些干不干净hellip;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