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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宁古塔是什么地方?不毛之地,天寒地冻,苦役残酷,犹如极刑,而一路饥寒交迫,贼匪环伺,多数人还没到就饿死病死在途中了。
    阮青山牙齿咯咯只响,嘶哑暗沉的声音说道,傅德善,你不仁,我不义。今天我们就同归于尽,谁也别想独善其身!rdquo;
    什hellip;hellip;什么hellip;hellip;rdquo;傅德善眼神闪烁地看向他,你瞎说些什么!rdquo;
    阮青山转向陈知县,大人,我要禀报一件傅德善的罪行。rdquo;
    快快快,快说。rdquo;陈知县很不耐烦。
    只听阮青山道:十年前,傅德善雇凶杀害他开药堂的合伙人殷天仁夫妇。我就是证人,他顾的,就是我和我弟弟元二。rdquo;
    第21章 喂!你的灰姑娘掉了!
    杀杀杀杀hellip;hellip;杀人?!rdquo;陈知县手里的惊堂木都被抖地掉了下来,原本只想草草了结的普通民事案子越来越偏离轨道,最后竟牵扯了命案,他茫然无措,不禁再次将头偏向凌知州的方向。
    对于这一走向,谁也没有料到。
    凌无书再也没法保持处变不惊的仪态,凝重的面色中,带着一丝不可冒犯的威慑,紧紧盯着堂下二人。
    待阮青山交代完他们兄弟两是如何杀害殷天仁夫妇,又如何从他家搜刮出各种不传的制药秘方,最后一把火烧了他们家之后,他又将目光转向一种百姓之中,看向一脸怔然的殷然,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心疼彻底击碎了他。
    殷然哑然,儿时的回忆,当初在元二家的所见,和这个浮出水面的元大一一联系在了一起,拼凑出一副她不愿意相信的黑暗剧目。
    靠着父亲多年苦心研制出的方子,傅德善才得以将德善堂越做越大,赚得钵满盆满,这就是谭大夫不愿意告诉自己的另一个真相吗?脑子里轰隆隆一片巨响,回过神来之时,已是泪流满面。她向堂下望去,目光很容易便触及了凌无书,对方眼神中隐忍着无限的关切,柔和和炙热交织在一起,一种温柔的关照直达她心底。
    然而她不需要关照,她需要的,只是将这二人绳之以法。
    傅德善的状师奸声细气地一笑,用一种令人厌恶的声调道,阮青山,假药的事败露,你就现编了这故事来诬陷傅老板,要跟傅老板玉石俱焚,你好生歹毒啊!rdquo;
    是啊。阮青山,你可有证据?陈知县揉了揉额头,问道。
    证据?人都死了十年了,元二也死了,老子哪来的证据?对了,元二也是被傅德善杀的,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也没经我的手,但就是他杀的,就是他杀的hellip;hellip;rdquo;
    陈大人是问你有什么证据!rdquo;状师打断他,证据rdquo;二字拖地老长。
    阮青山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眼看着和稀泥的陈知县就要这样结案了,殷然握紧了拳头,心头百般不是滋味,决不能就这么让傅德善逍遥法外。
    她一把推开门前把守的衙役,健步冲上堂去,喊道:我有证据。rdquo;
    众人俱是诧异不已,傅德善更是盯着殷然说不出话来,眼里不知是愤怒还是惧怕。
    堂下何人?有何证据,快呈上来!rdquo;陈知县不耐烦地说。
    我是殷天仁的女儿,父母被杀害那一年,我八岁,我就是人证。rdquo;
    你胡说!rdquo;傅德善安耐不住了,一个八岁的小孩,能证明什么!rdquo;
    阮青山和元二搜刮我家的时候我就躲在门后,我亲耳听见他们说傅德善让他们杀了我爹娘,让他们找出我爹的制药秘方。rdquo;既然状师可以空口胡说颠倒黑白,自己也可以,殷然心想。
    不可能,不可能!rdquo;傅德善狂叫起来。
    状师:你有什么hellip;hellip;rdquo;
    你肯定又要问我有什么证据,rdquo;殷然转向状师,抢先一步堵上了对方的嘴,阮青山这个活生生的杀手不算人证,我这个受害者的女儿也不算数,拿出什么才算数?!rdquo;
    废话,你那时才hellip;hellip;rdquo;
    你肯定说我那时才多大,说的话岂能相信。我虽只有八岁,但已经记事,明白道理,能分辨是非黑白,更不敢忘记是谁杀害我的父母!我和阮青山说的话都不能当做呈堂证供的话,公理何在,谁肯信衙门公正严明!陈知县,如果你不信,认为我信口胡编的话,可以问问阮青山,当年他和元二说起傅德善的时候,我是不是在屋里!rdquo;
    阮青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表情复杂。
    殷然一脸笃定,不疑有他,但心里也敲响了战鼓,谁知道阮青山肯不肯配合自己?
    但最后,他也倒向了殷然一边,我和元二搜剿殷天仁家的那天,以为没有人,就不小心说起傅德善来,没想到还有一个女娃在,她被我们发现了,但是看她只有七八岁的样子,以为她记不住事,我们就没有封她的嘴。rdquo;
    状师:阮青山的话岂可hellip;hellip;rdquo;
    阮青山同我素无交情,众所周知我们前阵子还在德善堂门前大打出手,过节大了去了,不可能串通。rdquo;
    殷然再次没让那状师说话,堵地他气急败坏,指着她道,你hellip;hellip;你们怎么不能串hellip;hellip;串通hellip;hellip;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