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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稷脸色一滞,心说她跟赵商臣那是偷偷摸摸的地下交易啊!
臣妾错了。rdquo;话不多说,道歉就完事儿了,越跟太子相处明稷越深谙其道,殷遇戈抽走她面前的书靠在床头,曲起一条腿:有什么问题?rdquo;
您知道襄姜吗?rdquo;
殷遇戈望向她:赵商臣的生母,出身平阳高辛氏。rdquo;触及到她迷茫的眼神,又解释说:平阳是晋国除去国都绛城以外最大的城池,高辛氏的先祖同晋高祖一同开疆拓土,在晋国地位很高。rdquo;
明稷点头,给他翻开后面的内容,展示两本书不一样的地方:这上面记载了襄姜的事,按说《风物志》里不应该有这些内容的。rdquo;
殷遇戈随手翻了翻,突然从书里掉出一张纸片。
明稷同他对视了一眼,摇摇头表示她不知情,殷遇戈捡起纸片展开,上头简单画了一幅图mdash;mdash;是几个下人打扮的女子跪在地上,哭得很伤心,堂上挂着一个巨大lsquo;奠rsquo;,显然是一场丧礼。
殷遇戈眉心一皱,很嫌恶似的:这是什么不详的东西。rdquo;
明稷咦rdquo;了一声,翻翻书觉得很奇怪,她那时候是整本翻过的,怎么不记得里面有夹这么一张小画啊?
太子将那张图丢在地上,用帕子抹了抹手指,不快地说:既然是他的藏书,找个时间还回去。rdquo;
我也是这么想的,总觉得知道太多死得快,还是不知道为好。rdquo;明稷嘀咕道,将床上散落的书籍一一拾起,压平书角,冲太子摊手:给我。rdquo;
殷遇戈将它合上,顺手接过她手里的书随手放在床边的麒麟拱珠四角凳上:还有想知道的么?rdquo;
明稷拉被子的手一顿,爬起来认真瞅了瞅太子的脸色,捧他脸:您今儿怎么这么好说话啊?rdquo;还主动问她想知道什么?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孤平时不好说话?rdquo;
明稷低头吧唧rdquo;一口亲在他挺拔的眉峰上:好~您最好了~rdquo;
太子抹了一把眉心,顺手在她脸上一蹭,轻训道:愈来愈没有规矩了。rdquo;
这里只有咱们俩人嘛~rdquo;明稷挨在他身边,分给了太子一半的被窝:那您给我说说晋国的事呗?rdquo;
晋国?rdquo;
殷遇戈手中慢慢转着楠木珠串,好像在回忆:晋地处北方,两国以晋江为地界线,以南为楚,往北为晋hellip;hellip;rdquo;(注1
一如太子自己说的,东宫内就没有他不曾看过的书,他是古代帝制培养出来的继承人,其博学程度令人咂舌,低沉的声线条理清晰地给她讲冗长无趣的历史,听得明稷一愣一愣的。
这个世界的晋国和历史上的有一些相似,尤其是晋国内部的政治格局,现任晋王在殷遇戈的叙述看来这是一个自私自利,刚愎自用的人,不仅对外人诸多防备,对自己的儿孙也不例外,包括他的承嗣,赵商臣。
原来是这样。rdquo;明稷点头:难怪他莫名其妙跑到楚国来。rdquo;
殷遇戈突然侧过身子,盯着她的脸:赵商臣能坐稳那个位子,不会是个什么省油的灯,别被他骗了。rdquo;
明稷闻到他身上扑面而来的干净气息,下一刻被盯得脸红,说:我又不会跟他有什么接触。rdquo;
她不接触事一回事,赵商臣会不会主动来招惹就是另一回事了,事不关情感,单从安全方面考虑,太子也觉得不应该让这两人有什么交集。
殷遇戈揽过她,将其按在自己怀里,下巴轻轻搁在明稷的头顶蹭了蹭:若是有关于他,都要和孤说,知不知道?rdquo;
明稷将其理解成太子莫名其妙的占有欲,悄悄翻了个白眼点点头,心说难道她不说他就不知道了吗?东宫上下恨不得时时刻刻在太子监控下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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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殷遇戈做了一个梦。
他本不是爱做梦的体质,这天却破天荒做了一个梦。
梦里也没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只觉得心堵和喘不过气,他在一片迷雾中不停地前进,却什么变化都没有,雾还是那片雾,直到他几乎筋疲力竭。
呼~rdquo;雾轻轻动了动。
他手中的长剑指着虚空,低喝:出来!rdquo;
虚空当然不会给他回应,可是利剑却划开了面前的空气,像水波一样一圈圈荡开,一个幽怨的声音说:错了。rdquo;
不是她hellip;hellip;rdquo;
不是谁?rdquo;殷遇戈问道,将剑横在身前,随时做好同那不知名怪物殊死一搏的准备,鹰隼般的眼神紧紧盯着,耳边也一直注意周遭的环境。
不是谁?rdquo;他提高声音。
不是她hellip;hellip;你错了hellip;hellip;rdquo;那个哀婉的女声只会重复这句话。
笑话!rdquo;他露出一个笑:孤从不会错!rdquo;
你会后悔的。rdquo;
一定会。rdquo;
你留不住她hellip;hellip;她不属于你,更不属于这里!rdquo;
滚开!rdquo;不知为什么,那个诡异的声音竟然轻易地挑动了他的情绪,手中的长剑随着主人的暴怒一次又一次刺破虚空,却没有一次刺中什么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