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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用力一扯花蝴蝶的袖子,差点把他拉一个趔趄,瞪了一眼庞枭:你不许跟着!rdquo;
庞枭气急:殷雅!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庞家的儿媳妇,你这是不守妇道!rdquo;
殷雅头也没回,拽着大蝴蝶走远了。
庞枭眼中微眯,微微握紧了拳头,殷雅态度这么坚决,估计真的挽回不了了,这些日子他一次次放下身段,一次次将自己的脸面放在地上给殷雅踩,却还是这个结果。
他倒不怕二人和离,这种世道,和离了他还可以娶别人,而她已经被破了身子,就算是公主也是个不值钱的公主了,想再下嫁可就难了。
庞枭转身向相反方向走去,慢慢来,他耗得起。
练武之人的五感都比常人敏感,庞枭只往外走了几步,瞬间锁定了一处花丛:谁?出来!rdquo;
啊!rdquo;花丛后的人仿佛也被吓了一跳。
庞枭循声而去,是一个身穿白裙的貌美女子,他缓了口气:你是何人,怎么在这里?rdquo;
那女子扬扬手中花篮:我hellip;hellip;来采药,你hellip;hellip;你又是谁?rdquo;
她洁白的肌肤吹弹可破,大眼睛闪动这娇弱的光芒,好像下一刻就会被他吓哭,让庞枭不禁软了口气:我是庞枭,官居西南府执戟将军。rdquo;
原来是庞将军,民女有眼不识泰山。rdquo;她福了福,声音清脆甜美:民女姓苏hellip;hellip;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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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庞枭的视线,殷雅嫌弃地甩掉赵商臣的手:你手怎么这么湿啊?rdquo;
赵商臣无辜:你要牵的!rdquo;牵完还嫌弃,死丫头!
穿得这是什么呀,花里胡哨的!rdquo;殷雅嫌弃地摸摸他衣裳上的纹路,意外发现这个绣工还挺好的,酸溜溜一笑:出门还带着绣娘?还是哪个姑娘给你绣的?真漂亮啊。rdquo;
就不能是孤的太子妃绣的?rdquo;赵商臣一挺胸。
殷雅暗暗翻了个白眼:我在西南就是再避世,晋太子大婚的消息能不知道?你这种人要是能有太子妃,我也是要为那个姑娘掬一捧泪的!rdquo;
赵商臣背着手:死丫头,越长大越丑不说,还越讨人厌。rdquo;
与你有甚么干系!rdquo;
二人见缝插针吵架的空隙,已经到了麟趾宫,画奴站在门口,疑惑地看着两人mdash;mdash;这俩主儿怎么走到一起去了?
属下请二位安。rdquo;画奴道,看向赵商臣:您跟属下来,殿下已经候着了。rdquo;
赵商臣朝殷雅笑:我去见你王兄,一会去找你顽,小丫头!rdquo;
殷雅带着雀尾去找李明稷,头也不回:谁要跟你玩,不许过来!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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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枭看着面前的女子,面露惊艳:原来你就是救了王上的苏神医苏姑娘!末将才是有眼不识泰山!rdquo;
苏明月含羞带怯:都是宫人瞎传,只是家中有一味药刚好对症罢了,哪里是什么神医,折煞小女子。rdquo;
那必定也是悬壶济世的医药世家。rdquo;庞枭露出笑容:苏姑娘在这里做什么?rdquo;
在采苔衣hellip;hellip;rdquo;苏明月给他看手里的小花篮,小手不经意蹭了一下庞枭的手背,顿时红了脸,低下头。
庞枭仿佛触到了温热的嫩豆腐一般,心头一动:你这样采要采到什么时候,我帮你采一些吧!rdquo;
苏明月扬起一抹笑:那hellip;hellip;就有劳将军了hellip;hellip;rdquo;
这一声将军百转千回,叫得庞枭半边身子都酥了,也顾不上身份了,蹲下跟苏明月在花丛后,采起刚冒绿的薄薄苔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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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雅没能在麟趾宫呆很久,因为殷遇戈跟赵商臣压根就没有谈多久,太子回来了,殷雅顶着他lsquo;和蔼rsquo;的目光如坐针毡,很快就选了自己出门,无须人扫。
雀尾跟在她身边:日头也近中午了,您要回若水殿吗?rdquo;
殷雅托脸:唉。rdquo;
赵商臣在宫门口守株待兔,见她出来笑道:被赶出来了?rdquo;
你才是被赶出来的,我是自己出来的。rdquo;殷雅没好气说:你找王兄说什么啊?rdquo;言外之意就是怪他怎么没能把人拖住。
路上说,rdquo;赵商臣指着外面:我送你回去。rdquo;
他想想觉得这话不妥,补充道:免得再撞见庞枭。rdquo;
殷雅一听也没好拒绝,二人就同行朝若水殿走,但是麟趾宫回若水殿的路就那么一条,正是早上二人同庞枭狭路相逢那一条。
殷雅更没想到庞枭竟然在原地蹲了快一个时辰!
不等她生气,庞枭身旁一个白裙女子站起来,她挎着小篮子,抬手擦擦香汗,笑得十分甜美:多谢将军,若不是将军帮小女子,还不知道要采到什么时候。rdquo;
庞枭额上有薄汗,他站起身道:能帮到苏姑娘也是庞某的福气。rdquo;
哎,将军。rdquo;苏明月见他满头大汗,从怀里抽出一条浅粉色的帕子,踮起脚为庞枭温柔地擦掉了脸上沾的泥土,娇嗔道:若是走出去被人看见可怎么好。rdquo;
随着她的靠近,一股香风钻进庞枭的鼻子,他不错眼珠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