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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次受伤以后,她便有了原主李明稷的所有记忆,只是时断时续,直到前些日子才完全消化了属于李明稷的一生。
    在她的记忆里,崤地的口音和济州府的口音大不相同,俗话说乡音难改,就算学会了济州府的官话,也不会像佩儿说得这么流畅。
    那婢子一听,连挣扎都微弱下来,有钱凶悍地一压:娘娘问你话呢!你是谁派来的?rdquo;
    她却是一撇头,任泪珠从脸上滑落也一声不吭,倔强得很。
    明稷稍作思索,对有钱说:你将她送去画奴那边,就说抓到了个形迹可疑的奸细,画奴知道怎么做。rdquo;
    娘娘!rdquo;有钱大吃一惊:这样一来,殿下那边岂不是hellip;hellip;rdquo;
    如果这婢子咬死太子妃就是李明楼,岂不等于太子也间接知道了这事?有钱十分担忧,若是让太子知道太子妃这么胆大妄为,难保不会出事啊!
    毕竟一个大家闺秀,世家贵女,现在还是东宫的女主人,舞刀弄枪就算了,还曾出入军营,和一群大男人日夜相处!
    这传出去,不得被拉去沉塘啊!
    去吧,对画奴细细说明一下。rdquo;明稷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安心。
    有钱扭送佩儿去找画奴,明稷看着她们的背影摸摸下巴,心说到底是谁啊,竟然要这样扒她马甲?
    不多会儿有钱就蹦蹦跳跳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消息:娘娘,画大人说庞知州下午来邀请殿下明儿去马场瞧瞧,说那匹珍贵的汗血马前不久产驹了,十分难得,请殿下一定去瞧瞧。rdquo;
    殿下已经定了明儿去马场,要奴婢通禀您一声。rdquo;
    马场?rdquo;明稷问了一句。
    有钱点头,十分兴奋地说:奴婢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去马场呢,殷雅王姬听说以后也说要一同去!rdquo;
    明稷笑了:她不怕庞知州了?rdquo;
    有钱道:殷雅王姬约莫又会扮作男装去吧,庞知州虽然认得她,做了男子扮相却不一定认得,况且只有一日,蒙混过关也可的。rdquo;
    男装?
    明稷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眯了眯眼:殿下是不是快回来了啊?rdquo;
    眼看已到晚膳时分,有钱说:奴婢回来的时候,画大人说殿下见过最后一波官员就回来。rdquo;
    是这样啊。rdquo;明稷一挑眉:伺候我沐浴。rdquo;
    .
    华灯初上,行宫廊下点起了一盏盏灯笼,映得地上红彤彤的,明稷在净房里百无聊赖地扑腾水花,鬓发微湿,浑身被蒸得粉嫩嫩的。
    行宫的主院实在太小,外面东宫卫率通禀太子回宫的声音铿锵有力,明稷一挑眉,从浴桶里爬出来。
    屏风外的有钱闻声一动:奴婢伺候您更衣hellip;hellip;rdquo;
    不必,你去跟殿下说一声。rdquo;明稷用棉巾慢慢擦干身上的水珠。
    整个净房被熏蒸得十分温暖,昏暗的灯光洒在她白皙幼嫩的肌肤上,仿佛为其拢上一层薄如蝉翼、又晶莹剔透的羽衣。
    明稷从屏风取下亵衣松松一拢,心道太子的衣裳hellip;hellip;也太大了吧!下摆遮住了大腿不说,袖子长到得挽两层起来才能露出手臂,明稷边将系带随手一扎,心说平时也没见殷遇戈长得多壮啊!
    吱~rdquo;一声轻响,殷遇戈推开门,隐约瞧见她在屏风后穿衣服的身影,默默合上门,并且上了门闩。
    您将发带递给臣妾一下呗~rdquo;明稷在屏风后冲他摊开手,白嫩小手带着湿热干净的气息。
    殷遇戈紧走两步,一把捉住:司马昭之心。rdquo;太子轻哼了一声,顺势捏捏她的小手。
    晚膳期间洗澡,不是司马昭之心是什么?这妖精肯定又在想奇奇怪怪的事了。
    明稷反握住他的手,挠了挠:胡说,臣妾下午逛园子,一身的汗hellip;hellip;rdquo;
    殷遇戈攥住她胡作非为的爪子,走到屏风后,呼吸登时一窒,下意识撇过头:你hellip;hellip;rdquo;
    明稷扶着浴桶妖娆一笑:被臣妾迷住了么?rdquo;
    宽大的亵衣下包裹着纤细窈窕的身子,奈何那衣裳对她来说实在太大了,领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晃得人眼晕。
    按说她那么瘦,不应该那么大的hellip;hellip;
    殷遇戈皱眉:如此衣着,成何体统!rdquo;
    明稷赤着小脚,踩在地上还带着水珠:什么呀,臣妾让有钱去拿衣裳的,谁知那丫头不仔细,取错了hellip;hellip;您的贴身亵衣没有百计也有八十,借人家一件儿怎么了hellip;hellip;rdquo;
    有钱能成为太子妃身边的大宫女,这种低级的错误压根不会犯,殷遇戈声音一沉,道:哦?伺候太子妃还如此不谨慎,该杀。rdquo;
    哎哎!rdquo;明稷急了,一把攥住太子的手:怎么动不动就杀人啊hellip;hellip;rdquo;
    二人一贴近,属于她的气息简直扑面而来,殷遇戈深深嗅了一口,回头凝视她:不知羞耻,还不将衣裳穿好?rdquo;
    她鬓发高梳,洗净铅华,嫩得跟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似的,殷遇戈心中忽然起了一种怪异的感觉,仿佛自己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否则好好一个小姑娘,怎么在他身边长歪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