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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稷的眼神一下变得锐利,面上却装傻:你在说什么?与我阿爹何干?rdquo;
    雀尾拦在二人之间:你这没规矩的胡说八道什么,这是太子妃娘娘!rdquo;
    太子妃?rdquo;宓扬浓眉紧锁,压根就不信:胡说八道,你分明是李明楼!rdquo;
    你才胡说八道,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啊!rdquo;雀尾只差破口大骂了:认错人还如此嚣张,仗着你是宓家的人就可以这样吗?rdquo;
    哼!rdquo;宓扬冷哼,横刀马背,显然不信雀尾的话:分明生得一模一样,还敢矢口否认!纳命来mdash;mdash;rdquo;
    啊!rdquo;雀尾一声尖叫。
    明稷用力踢了一脚雀尾的马,助她避开,自己则驾着马儿迅速避开:宓扬,你可想清楚了,这里是马场,太子和殷雅王姬都在这里!rdquo;
    短短一句话,让宓扬更加确信她就是早已lsquo;死rsquo;了的李明楼,大喝道:你这欺君之辈,竟敢乔装打扮混入军中,该当何罪!rdquo;
    他招招式式都是冲着明稷的右手去mdash;mdash;他知道那里有伤,如果面前的人就是李明楼,那么她肯定会露出马脚!
    宓扬是沙场悍将,知道怎么快速地致对方于死地,明稷避无可避,只能甩开马缰:驾mdash;mdash;rdquo;
    枣红的马儿撒开蹄子远远奔去,宓扬动作也不慢,追在背后:纳命来!rdquo;
    可是殷雅为明稷挑的这个小马儿温顺有余,耐力却不足,很快被宓扬追上,他露出残忍的笑,仿佛在逗猎物:还不乖乖束手就擒!rdquo;
    一番奔跑,明稷的鬓角都湿了,洁白的小脸上也沾满了汗珠,她面对宓扬张扬的模样,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毫无畏惧吗?rdquo;
    宓扬用刀指着:我不需要知道。rdquo;
    明稷微微一笑,冲身后不远,水草丰美的小河边,娇滴滴喊了一句:殿下,有人欺负我!rdquo;
    你这贼子!rdquo;宓扬气得眼睛都红了,只想将对方斩于马下!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凌厉鞭风狠狠冲他的门面击来,宓扬大叫一声:啊!rdquo;从马背摔了下去!
    鞭痕迅速肿了起来,宓扬的右眼睁都睁不开,鲜血直流,只怕从此就要废了!
    殷遇戈一身墨底绣麒麟的骑装出现在不远处,胯/下的大马油光水亮,如主人一般睥睨着地上不停打滚的人。
    明稷冲他张开手,十分矫揉造作:嘤嘤嘤!您要是再晚点来,臣妾就见不到您了~rdquo;
    太子握住她的小手一使劲,整个人越到小母马身上,接过缰绳将人儿圈在怀里,轻轻捏了捏她汗津津的脸。
    殷雅给你挑的这马儿不好,太随你,出息不大。rdquo;
    宓扬在地上打了个滚儿,抬起鲜血淋漓的脸,大声道:殿下莫要被她骗了!她哪里是什么太子妃,分明是原右虎卫前锋mdash;mdash;李明楼啊!rdquo;
    第69章
    她哪里是什么太子妃, 分明是原右虎卫前锋mdash;mdash;李明楼啊!rdquo;
    宓扬的话回荡在在场几人的耳畔, 明稷的心没由来地一慌,悄悄往后靠住了太子结实的胸膛。
    殿下!rdquo;宓扬定定看着太子,仿佛在表白自己的忠诚和诚实。
    殷遇戈曲起指头,逗了逗怀中人小巧的下巴,低声:宓将军说你是李明楼。rdquo;
    明稷被挠得痒痒,含糊应了一声:嗯hellip;hellip;rdquo;
    你是吗?rdquo;
    明稷背对着太子,看不见殷遇戈脸上的表情, 他温热的呼吸就洒在头顶, 声音听不出一点儿情绪。
    我hellip;hellip;不是。rdquo;明稷在太子看不见的地方闭了闭眼。
    麻蛋, 关键时刻,还是怂了!
    宓将军听见了。rdquo;殷遇戈俯视跪在地上的宓扬, 带着六亲不认的袒护:太子妃说她不是, 你一路辛苦,下去歇息罢。rdquo;
    说罢调转马头, 枣红小马驮着二人慢慢走远,身旁那匹油亮的大黑马亦步亦趋。
    宓扬怒目瞪着, 握紧了拳头。
    小母马太小了, 刚才又跑了许远,鼻子呼哧呼哧喘着大气,殷遇戈勒住它, 翻身下马,又冲明稷张开手,要抱她下来。
    李明稷擅不擅骑射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这副身子这半年来被她养得没出息极了,一早上折腾,大腿被磨得火辣辣地疼,乖顺地被太子抱下了马。
    刚才的事还历历在目,明稷有些忐忑,轻声问:殿下觉得,我与那李明楼mdash;mdash;生得像么?rdquo;
    殷遇戈顺势将她扛在肩上,大步进了帐子:有几分。rdquo;
    明稷心如鼓擂,连声音都发不怎么出来:那hellip;hellip;rdquo;
    你二人像,倒也不像。rdquo;
    帐中布了简陋的床榻桌椅,俱是用兽皮包裹,扎扎实实的蒙古包,任外面是风吹雨淋里面都岿然不动。
    你比他hellip;hellip;rdquo;太子将她放在虎皮铺就的简陋床榻上,手指从她的耳畔刮过,来带一阵战栗:好看得多。rdquo;
    明稷瞪了他一眼,从袖中取出手帕,兀自擦着脸上的香汗,心道可不得好看得多,当她雪花膏和胭脂水粉都是白涂的啊!
    骑装为了骑马方便,没有衣裙那么多累赘的布料,她身上的剪裁又合体,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子,看得人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