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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蓝衣一愣,大叫:殿下!蓝衣跟在殿下/身边六七年,怎么能因为这种小事就要杀了蓝衣?殿下!rdquo;
墨奴捂住她的嘴:你不要命了!rdquo;
小事?rdquo;殷遇戈示意墨奴松手,一步步逼近:你以为,这是小事?rdquo;
太子妃失踪的事是小事?
楚蓝衣跌撞后退,一下撞在门上,再无可退:娘娘怎么也不是小孩了!再说了是同殷雅王姬一起不见的mdash;mdash;不定一会就回来了,是殿下关心太过!rdquo;
杖责,十。rdquo;
太子竟然不管不顾就要杖责她!楚蓝衣连声争辩:蓝衣不服!殿下怎么能为了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hellip;hellip;rdquo;
蓝衣!rdquo;
楚红衣尖叫着制止了她:殿下,蓝衣不是故意的!娘娘不见了我们也很急,可真与我们无干啊!rdquo;
娘娘一向不喜我们姐妹hellip;hellip;rdquo;说着她眉间露出黯然:请殿下明鉴!rdquo;
殷遇戈狠狠摔了桌上一只瓶子,碎片炸了一地,他随意捡起一片逼在楚蓝衣脸上,脸上满是阴狠的表情。
环视众人:是孤的脾气变好了,还是你们的心野了。rdquo;
是什么令你们觉得,可以不尽心伺候主子的?rdquo;
寂静,屋内屋外都是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人敢答这话,更没人敢出声。
殷遇戈扫视的目光忽然锁定在窗边的桌上。
那里放着一只雨过天青色的细颈瓶,瓶子里插着两只玉簪花,洁白的花儿随着夜风微微摇曳,隐隐能闻到玉簪淡淡的香味。
玉簪?
哪来的?rdquo;殷遇戈指着那花问。
楚红衣解释:今天早上太子妃娘娘摘了插在瓶子里的hellip;hellip;rdquo;
殷遇戈眼中一沉,猛地拔出墨奴腰间长剑,指着楚氏姐妹:说,人去哪了!rdquo;
李明稷吃过玉簪花的亏,不可能允许这东西进屋子,楚红衣敢撒谎,定是知情!
殿下明鉴!属下真的不、不知道啊!rdquo;楚红衣大声辩驳,她比妹妹聪明,知道要顺着太子的脾气,两行清泪从眼中流下:殿下果真不信任我们了?rdquo;
殷遇戈唇边绽出一个森冷的笑,毫不犹豫刺向她的肩膀!
信任?凭你也配!rdquo;
楚红衣瞪大了眼睛mdash;mdash;太子要杀她!他当真hellip;hellip;一点情分都不讲!
拖下去,一字一字审问,rdquo;殷遇戈扔掉剑,阔步走到床边,捡起床上李明稷最喜欢的布老虎:一句不招,折一根骨头,直到招为止。rdquo;
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平静得过分,却是无法逆转的残酷命令,在场所有人头顶都仿佛笼罩乌云,电闪雷鸣!
碎布头做的花老虎有些湿,殷遇戈连忙用手帕擦了擦满手的鲜血,又用力擦着虎头上新染上的血迹。
这是她喜欢的,不能脏!不能湿!
不然回来hellip;hellip;又要生气了。
他的呼吸时断时续,仿佛在苦苦压抑什么,墨奴既担心又不敢靠近,厉声:没听到殿下的吩咐吗?把人带下去!rdquo;
是!rdquo;
放开我!你们不能抓我!不能!rdquo;楚蓝衣拼命挣扎,她姐妹武功高强,寻常侍卫还真制不住她们。
红衣蓝衣!rdquo;墨奴吓了一跳:还不乖乖束手就擒!rdquo;
毕竟是同门师妹,墨奴不想做得太绝:你们若是知道什么,说啊!rdquo;
楚蓝衣犹豫的神情落在墨奴眼中,一颗心直直往下掉:蓝衣!rdquo;
蓝衣!rdquo;楚红衣眼中带着警告。
他们三人太吵了,殷遇戈朝门口投来不友善的一眼,仿佛在不满他们聒噪:嘘。rdquo;
染满鲜血的布老虎被轻轻盖上被子,殷遇戈神情压抑又温柔,修长的指尖战栗不已。
此情此景,看得人害怕又难过。
墨奴用力一捏,楚蓝衣的手骨发出lsquo;咔rsquo;的一声:说啊!再不说,主子性命有忧!rdquo;
楚蓝衣眼泪直流,颤抖着嘴唇说:被抓走了,一行人,还有hellip;hellip;殷雅王姬!走的南城门!rdquo;
杀了我吧!殿下杀了我吧!rdquo;
蓝衣!rdquo;楚红衣狠狠闭上眼,她知完了!
殷遇戈显然是听到了,可是他什么反应都没有,甚至不能称上愤怒,慢慢放下床帐,面无表情经过楚氏姐妹的身边。
南门?他要去把人接回来。
夜深了,再不回来要误了休息hellip;hellip;
楚红衣猛地抓住了殷遇戈的衣角:殿下!rdquo;
红衣跟在殿下/身边这么多年,想最后问一句殿下mdash;mdash;rdquo;
若是没有太子妃,殿下会不会对红衣hellip;hellip;有一点点另眼相待?rdquo;
楚红衣记得太子从前hellip;hellip;不是这样的,他冷若冰霜,他脾气不好,从不多看谁一眼,那时他虽然远在天边,虽然难以接近,可是起码身边没有别人!
可是李明稷出现了!太子看她的眼神带着从未有过的炽热和温柔,甚至温柔得他自己都察觉不到!
殷遇戈轻轻挣开,毫不犹豫踩住了楚红衣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