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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稷扶着有貌的手慢慢朝大堂走去,李记拥有四个铺面,整个铺子装修得粉嫩精致,桌椅和陈设台都是专门画了花样请人定做的,那些盒子更是描金画银,精致又干净,摆上整整齐齐莹润可爱的胭脂,怎么能不让客人喜爱。
说到底女孩子还是颜值主义,能进这种店铺消费的女子压根就不差钱,纵使李记的胭脂一盒比别家贵那么半两一两的,每月的销售额都非常可观。
想起每个月徐氏送来的银票就是这么一盒一盒、一两一两赚回来的,明稷心里油然而生起一种满足感。
这李记的口脂不是听说很好么?我瞧着也不过如此啊。rdquo;店铺里面两个展柜边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
怕是因着店是太子妃娘家开的,外人夸大了罢?rdquo;那人继续说道,言语中有些许不屑。
姐姐不要这样说,免得旁人听见hellip;hellip;rdquo;另一个稍显稚嫩的女声说道。
怕什么?她还能突然出现不成?rdquo;姜婉将眼一瞪,指着姜十一的鼻子说:瞧你这小家子气的模样!简直是丢我的人!rdquo;
有貌扶着明稷的手,皱眉道:那不是姜侧妃和伊奉仪吗?rdquo;
明稷轻笑了一声,点点头:可不是。rdquo;
东宫众妃没有太子或太子妃的同意轻易是不能出宫的,她可一两个月没见过姜家姐妹了,这俩人怎么溜出来的?
姜婉一边嫌弃,一边将试用的胭脂擦在青荷的手背上:倒还算滋润,就是这颜色差点hellip;hellip;叫什么名儿来着?rdquo;
一旁的店铺丫头说:落日余辉。rdquo;
落日?不吉利,这名字不吉利。rdquo;姜婉摇摇头,把胭脂随手扔到柜上,砸倒了一盘整整齐齐的胭脂,旁边的丫头连忙收拾。
哎哟,手滑。rdquo;姜婉不咸不淡道,又想拿起别的试试,突然被另一只手牢牢抓住。
哪个不长眼的hellip;hellip;娘娘!?rdquo;姜婉凶神恶煞望向一旁,却在看清来人的一瞬间lsquo;刺啦rsquo;一声熄了气焰:您、您怎么会在这里hellip;hellip;rdquo;
明稷看向洒得到处都是的胭脂,摔开姜婉的手:姜侧妃怎么在这里啊?rdquo;
臣妾只是hellip;hellip;rdquo;姜婉出门没有经过太子妃的同意,此时连嚣张都忘了,磕磕巴巴地说不出个所以然,还是姜十一解释道:公子沉马上就要大婚了,我们姐妹奉王后娘娘的命,外出办事。rdquo;
对,对对!rdquo;姜婉立马抓住这个话头往下说:我们准备给新娘子hellip;hellip;买些胭脂。rdquo;
这谎言可太拙劣了,明稷嗤笑一声:这些东西若是都由姜侧妃来,王宫中养的那这个采买岂不是可以发配掉了?rdquo;
左右都是吃干饭的。rdquo;
姜婉不敢顶这话,半压着头不敢吭声,明稷挥挥手:罢了,看在你们是初犯的份上,回去吧。rdquo;
姜婉和姜十一连忙谢恩,一旁的丫头已经把胭脂收拾好了,明稷一抬手:丫头,将这些胭脂包起来给两位妹妹带上。rdquo;
姜婉心里一喜,心说太子妃还是忌惮王后的,这不就送东西来讨好她了么,谁知太子妃下一句话就是:记得叫掌柜把账算清楚,好跟两位妹妹hellip;hellip;拿足银子。rdquo;
一旁的丫头也是极伶俐,用上好的盒子快速把这十几盒胭脂都包了,一股脑塞给绿荷,笑得见牙不见眼:谢夫人赏光,一共是五百二十两纹银,您是给银票还是银锭?rdquo;
姜婉本就是偷溜出来的,身上哪有那么多钱,直直哀叫了一声:啊mdash;mdash;rdquo;
明稷摇摇头,随着丫头上了二楼雅间。
也不知这姜侧妃怎么出来的,东宫守卫何时薄弱成这般了hellip;hellip;回去非好好问责一顿不可!rdquo;楼梯狭窄,有貌只得从背后护着她,一边小心主子脚下,免得一脚踩空。
二楼是雅间,方便一些不爱露面的女郎细细挑选用,这个时辰人本就不多,二楼的更少,明稷闲逛了一会儿下楼,李明秀和徐容清正在结账。
李明秀挑了好几样,而徐容清则一样都没拿。
明稷迎上去:都挑到合心意的了?rdquo;
李明秀抱着盒子十分满足:嗯!rdquo;
徐容清站在一边浅笑:小女十分大开眼界呢,没想到女子用的红妆能催生出这么多种花样。rdquo;
光是口脂颜色就有二十八种之多,香气就有六大系列,数十种子款,更别提店里还有许多徐容清以前压根没想过的新产品,例如雪花膏,还有她们说的用来画眼睛的lsquo;眼影rsquo;。
明稷笑了笑,吩咐水娘取一盒子雪花膏包好,递给徐容清:今日邀得急,也未能备上一份礼物,这就当本宫送给姑娘的,还请姑娘收下。rdquo;
这小女何德何能,怎么敢收!rdquo;徐容清连忙拒绝,但明稷不容她推脱,硬塞进了茜草怀里。
小女hellip;hellip;多谢娘娘赏赐!rdquo;徐容清连忙行礼道谢。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咱们再去成衣铺子瞧瞧。rdquo;
明稷率先走出门,徐容清跟在她身后,李明秀断后,一见到李明林掩着嘴笑了几声:三哥,砸手里了吧?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