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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倒台后,卞皇后一死,卞国舅被处斩,其家眷全数充军,听说路上就死了一大半,能在苦寒之地活下来的怕更是少之又少。
见亲弟弟竟然这般说,甄皎狡辩若是李锦没有登上皇位,那时魏王荣登大宝,甄家如何会有事?rdquo;
这么显而易见的道理,甄恪见她还不懂,只好道大姐,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家族?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支持魏王失势,如今没有和魏王走狗一样,那是三姐宽容,若真的像你说的,三姐是想让我们姐弟早死,你如今还能好生生的在这儿吗?rdquo;
你以为有那个爵位会万无一失,你真是太天真了,也太蠢了。rdquo;
走出渭南郡王府,甄恪想,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来这里了。
这个姐姐是真的因为什么梦里前世的事情恨三姐吗?如今看来根本不是,就因为人家过的比她好罢了,人家现在和皇上关系多好,弄死她就跟小虾米似的,可她还不知足。
甄珠还真的不是故意不对付甄皎的,而是她事情太多了,李锦交代关于女子术科之事,她受封的事情,更有李锦的婚事她也要操心,故而压根就忘记甄皎了。
好在安宁公主府建成后,甄珠出宫居住,请了东平伯府亲戚们过府,甄湄提起来,甄珠才记得。
拟的名单是采荷帮忙的,甄皎之前所做的事情陷害李锦,下人也看眼色,根本没过去送,甄湄笑吟吟的在旁巴结。
春寒料峭的,大姐一向身子骨不好,没来想必也不是故意的。rdquo;
甄珠瞥了她一眼,固然甄皎不是好的,可甄湄也是个小人,她倒是多和焦氏蒋姨娘说了几句话。
焦氏如今自知生不出儿子,原本打算报复,被甄珠警告一番,又重重敲打,甚至还布了眼线过去,这才打消念头,再者东平伯得了甄珠的吩咐,也知道焦氏心机,虽未明说,但除了分内交际,其余都不许接手家中庶务。
如今家中管家的是管家,焦氏已经是名存实亡,就等甄恪的媳妇进府后定夺。
这些都是暗地里做的,甄恪略知一二,东平伯和朱氏也相信甄珠甄恂之为人,唯独甄皎始终把甄珠当成最大仇敌。
不来也好,以免我在圣上面前反倒不自在。rdquo;
如今甄珠是公主身份,早已非昔日小心翼翼的庶女,说话也无须低声下气,明明有仇还要笑脸以待,这种事情她可做不出来。
甄湄听了这话,讷讷不敢言。
她在甄珠这里不敢说,在甄皎那里却是添油加醋如今三妹妹好大的架子,我提了大姐没来,她竟然说你不来也好。rdquo;
说完又叹了一口气大姐,日后我怕是也不能多来了,如今家中不仅仅是我,就是祖母父亲都hellip;hellip;rdquo;
她不用说,甄皎也明白。
她也知道甄湄为人虽然有些小心眼,但按照前世的经验看,甄湄确实是个大好人,而甄珠一如既往的坏,她想甄珠现在看起来好像没出手,但是把她曾经最亲的弟弟和祖母父亲,全部拉到她那边去了,仿若她才是家族罪人一般。
转眼甄湄看到蒲草站在甄皎身后伺候,又道我看现下大姐是时候可以嫁蒲草了?再等恐怕也无机会了。rdquo;
世子爵位注定与李延无缘,那么她就不可能是世子妃,以后的渭南王妃了。
可甄皎不甘心啊,她想这世上女人怎么能做皇帝呢?或者说女人又怎么可以牝鸡司晨呢?
李锦这个女皇还不知道当几天,她凭什么认输呀。
不,再等等吧。rdquo;
原本眼睛里充满希望的蒲草再一次跟活死人一样了,她现在终于知道甄皎压根就不是什么为了她好,而是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只需要她像条狗罢了。
若是甄皎一开始主仆分明,倒也好了,可她嘴里说着拿她当姐妹,可却一再阻挠她嫁人,让她怎么相信。便是旁的丫头到了年纪,嫁个管事那也是有个男人啊,总比她窝在被窝里思春好。
再一次灰心的蒲草送甄湄出门,甄湄觉得时机已到,遂笑道你的心思我也知道,可你们奶奶不答应,我也为难。如今,我只怕她又像上次做傻事,害的我们命都没了,你且盯着些,若她有异动,涉及到甄家,便告诉我。rdquo;
蒲草不置可否,她也不相信甄湄。
原本要送甄湄在二门的蒲草,却生生的被她拉到侧门,角门一开,只见一年轻男子,身穿宝蓝色的袍子,带着方巾,儒雅的很。
甄湄见蒲草脸一红,情知这个丫头早就思春了,遂小声对她道这是我奶兄弟,如今还未娶亲,就想找个你这样的豪门丫头,懂的又多。rdquo;
二姑奶奶,您说什么呢。rdquo;
蒲草又忍不住看了那男子一眼,甄湄情知这丫头动情,主动说了想做红娘,把个蒲草说的是春心荡漾。
上了马车的甄湄才啐了一口,小蹄子跟没见过男人似的。rdquo;
术科女子做官惊动了不少人,但这几个入选的女子无论是在所学中都是佼佼者,用实力征服了大家,虽然偶有微词,但甄珠依旧每月进行考核,渐渐的,术科中已经不分男女,而是以实力为上了。
今日主持完一场考核后,甄珠上了马车,欲回公主府,却见李锦亲信亲自过来了,面目表情十分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