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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衣卫培养的“公主”,几乎以假乱真,连谢诏都晃了一下神,要不是知道是假的,恐怕他的情绪做不到如此“收放自如”。
    很快,“永淳公主”就跟李侄儿站在了一条线上。
    “谢诏,你到底在倔什么!”
    “公主,微臣不敢,微臣虽人微言轻,却不想背负杀人的罪名过一辈子。”谢诏一脸悲愤,眼睛里甚至带着点怒,这自然不是演出来的,而是他的真情实感,“公主,微臣如何为人,难道您就不能稍微相信一下微臣吗?”
    “永淳公主”当即有些松动,李侄儿一看,立刻就点火:“驸马这话说得好听,我姑姑照顾公主长大,栽赃你有什么好处?她本来都要回乡颐养天年了!”
    “永淳公主”立刻说:“本公主相信自己的眼睛。”
    谢诏瞬间就黯淡了,干脆也没了敬意:“谢诏什么都没有了,公主既然不念往日的情分,诏即便死在诏狱里,也决计不会认罪!”
    “公主,有时候眼睛看到的,并非事实。”
    谢诏真情实感地说完,手一拱就要告辞,李侄儿立刻想追,但碍于身份只能就罢,“永淳公主”见此,立刻喊道:“谢诏,你给本公主站住!”
    谢诏顿了一下,继续大跨步往前走。
    到此,谭昭的戏也看得差不多了,他微微眯着眼睛,刚要走,两人就被公主府的宫人拦住了去路,公主府是有府卫的,谭昭看着一圈人,默默将绣春刀握在了手中。
    几个呼吸后,谭昭非常“顺利”地带着谢诏出了公主府。
    公主府的朱门还在身后,原本一脸凄风苦雨的谢诏擦了擦眼睛,因为刚才的出手,声音都带着点儿敬畏:“这样,行得通吗?”
    谭昭摊手:“走一步是一步咯,棋局是人家在下,咱们只是负责执行使命的棋子而已。”
    ……你当棋子还挺开心的?!
    假模假样地将谢诏押回了锦衣卫所,公主府自然又经历了一场“浩劫”。
    “永淳公主”这公主当得太惨了,明明是陛下唯一的亲妹,却比三四品家的女儿都不如,如今居然连讨还身边人的尸身都不行了,公主的里子面子都丢光了。
    可想想,打从她家人开始,就没好过。
    婚事一而再,再而三地出差错,最后好不容易找了个性子不错、家世清白的,却是个秃子,她一下沦为京城的笑柄。
    如今一桩桩一件件浮现在眼前,“永淳公主”有点儿其他的心思,也是理所当然的。
    入夜,朱厚熜召见了高中元。
    两人不是朋友胜似朋友,也不讲那些虚的:“你在公主府,发现了什么?”
    谭昭自然也不作隐瞒:“一个有趣的阵法。”
    “什么阵?”
    “七情六欲阵,能放大人心里的负面情绪,等到达临界点,会产生有趣的质变。”
    第92章 信了你的邪(二十)
    朱厚熜一噎,这名字听着可一点儿都不“道家”, 他狐疑地开口:“这名字怕不是你瞎说的吧?”
    谭昭理不直, 气也壮:“它在草民这儿, 就叫这个名字。”
    系统:请恕在下直言,它叫炼心阵。
    不过显然这对未来的君臣对此并不在意, 在意的是这个阵法所能起到的作用。
    “这么说,长久下去,呆在阵法里的人会被自己的负面情绪所控制?”
    “也可以这么说。”谭昭点了点头, 却又摇了摇头, “其实本质上来说, 它只是放大人的欲望,至于放大后会发生什么, 全在个人。”
    “如果是你呢?”
    谭昭托腮想了想, 给出了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答案:“草民或许会连夜收拾包裹出京。”
    朱厚熜听了, 自然有点不高兴:“为什么?”就这么不喜欢呆在紫禁城中吗?
    “这样, 草民就不用参加春闱了。”
    “……”可以,为什么他一点儿都不意外, 朱厚熜忍不住一笑, 随后敛容道, “你做梦!”
    谭昭立刻顺遂地借坡下驴:“陛下说的是, 梦里什么都有。”
    ……所以有时候聪明人太没脸没皮也不好, 连威胁都大打折扣。
    “你放心,即便你死了,会试名单上也有你的名字。”
    这可真是太可惜了, 谭昭假模假样地哭了两声,在皇帝拉着他又要论道之前,脚底抹油飞快地溜走了。
    想想他也挺可怜的,诈死后居无定所,天天不是住在皇宫的冷宫里,就是在锦衣卫将就,连张软和床都没有,想想都替自己委屈。
    系统:所以呢?
    谭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想到这里他脚步一移,直往宫外掠去。
    黑夜深深,谭昭跑去城外的温泉山庄“凑活”了一宿,却不知皇宫里后半夜灯火通明,朱厚熜甚至派锦衣卫找了他半夜。
    直到他日上三竿出现在锦衣卫所,才被白浚“快马加鞭”送到了皇宫中。
    “这是发生什么了?”
    白浚闻言摇了摇头:“你到了皇宫,就知道了。”
    很快就入了宫,走的自然是非官方通道,朱厚熜一见到谭昭,也顾不上那许多虚礼,直接道:“高中元,快随朕来!”
    谭昭有些不明就里,不过还是很快跟了上去。
    “这是?”
    这虽然不是后宫第一次有孕,但如果生下来就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即便镇定如朱厚熜,此时眉上也染上了担忧与害怕,当然帝皇善于控制情绪,很快就收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