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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你的驸马啊,公主可还记得我?”
    驸马?哦,永淳公主突然想起了起来,神色有些郁郁,她的驸马是个秃头,因为这个驸马,她成为了全京城的笑柄。
    “谢兄,跟公主讲点让她开心留恋的事情。”
    谢诏不大懂,但他对公主是用了真感情的,即便公主不信他,即便两人已经和离,但他还是开了口,细数过往,其实……有些乏善可陈。
    “公主,能娶到你,我很高兴,是我天大的福分。”这话,朴实得像五月的骄阳一般。
    朱厚熜听着前妹夫讲着过往,默默地吃着冷宫里凉透的糕点,居然还吃得津津有味,谭昭看了,难免也有些馋。
    仗着武功高,谭某人悄悄偷了一块,唔,味道居然不错。
    朱厚熜看了一眼人,刚要开口,永淳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随后一个灵魂从里面被挤压了出来,谭昭随手拿起桌上的筷子,夹住了女子的脖颈。
    白浚:……
    “你放开我!”
    谭昭忽然开口:“我许你一具身体,怎么样?你不是觉得是我们男人的错吗?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换个男人当当?”
    第100章 信了你的邪(二十八)
    “臭男人,你放开我!”
    女子的脖子被人用筷子夹住, 灵魂本就没有实体, 这会儿要让系统形容, 那就像一只被命运扼住了喉咙的尖叫鸡一样,半点风韵也无。
    算了, 让它家宿主学会怜香惜玉,还不如让某人放弃作死来得容易些:)。
    谭昭夹着筷子,还利落地把另一只手中的糕点送进嘴里, 才开口:“抱歉, 这不是友善的询问, 只是通知你一声罢了。”
    说吧,他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剔透的琉璃罐, 巴掌大小, 实在称不上大, 谭昭示意旁边的朱厚熜将上面的盖子拿掉, 自己则轻轻念动咒语。
    片刻后,女子的灵魂逐渐平稳下来, 琉璃罐就像是有什么吸引力一样, 迅速就将女子的灵魂吸引了进去, 朱厚熜会意地盖上盖子, 里面隐约可见几缕黑色的雾气。
    “那是她灵魂的颜色。”
    朱厚熜啧啧了两声, 喟叹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最毒妇人心?”
    谭昭随手将筷子放在手上,修长的手指戳了戳琉璃罐:“很快,就不是了。”
    ……所以, 你到底要怎么把一个女人变成男人?!
    谭昭自然没有“画女硬说男”的能力,也做不到将一个人的灵魂塞进已死之人的身体里,但稍微耍点小伎俩,却还是可以的。
    这个琉璃罐,是系统租赁商城新推出的“白日梦”程序,效果其实非常鸡肋,只能让人在梦里改变一样自己最想改变的东西,程序上还能外部设定,他就非常体贴地替人修改了性别属性。
    哎呀,俗话输得好,梦里什么都有,但到底有没有,还得梦一场才知道。
    **
    “大少爷,您慢点。”
    男子眼中有些恍惚,但片刻后,他抑或者是她立刻醒转了过来,她真的变成男人了?!
    “大少爷,王爷正等着你呢。”
    男人被奴仆引着去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厅,他一抬头,就见到了曾经的好父王。
    “父王?!”
    “朱宸潭,你好大的胆子!”
    朱宸潭,是她的名字吗?她不是只在出嫁时封了菊潭郡主的称号,嫁给了一个短命鬼,大好的年纪枯守后宅,最后还被一对好父兄送上了祭坛,不是吗?
    凭什么都是庶出,差了不过两日,她那好庶弟朱宸濠就能好命袭爵,而她却被算计至“香消玉殒”,要不是那祭坛当真起了作用,如今焉能有她!
    “那是你母妃特意为你挑选的妻子,你居然敢顶撞你母妃!”
    什么?让她娶个女人?!
    景象凝滞在朱宸潭可笑又滑稽的表情上,朱宸潭生得实在说不上好看,朱厚熜看到这里,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高中元,你个促狭鬼!”让个女人娶女人。
    谭昭表示这锅他不背:“我不是,我没有,这跟草民没关系。”
    朱厚熜嗤笑一声:“这时候倒是草民了,不知道是谁,胆大包天敢嘲讽朕脑子进水,还抢朕的糕点吃?”
    谭昭低头,安静如鸡。
    画面里的梦境又起了变化,男儿身的朱宸潭答应了亲事,心神俱疲地完成了洞房花烛夜,随后又跟庶弟朱宸濠各种斗法,父子三人,谁都没有真心,却装得比谁家都父慈子孝。
    当然,这番蠢戏,倒是成为了嘉靖帝闲暇之余的保留节目,他幼年时光听说宁王一家有有多么蠢,现在看来,传言也有不虚的时候。
    就着这出戏,他每天能多吃一碗饭。
    只不过这一番“玩命”,朝臣们实在是吓怕了,从后宫到朝堂,朱厚熜也应付了许久,又是勤勉了几日,梳理了各种筛子。
    远到南方沿岸倭国的各种动乱,近到宫中某些道士的小手段小隐私,朱厚熜几句话吩咐下去,下面的人跑断腿,特别是白浚,刚将白久江安葬好,就投入了无限的工作之中。
    这位“菊潭郡主”留下来的隐患,终究还是要清理的。
    朝堂一番动乱,人人都夹起尾巴做人,一个小小举子配合锦衣卫诈死的消息,自然不会引起京城大佬们的注意。
    日子一转,已经是二月底了。
    谭昭打了个哈欠,将书随意地盖在脑袋上打了个盹。不过他一醒来,就看到了白浚的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