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扯皮的和亲
这天,元帝和王政君商量和亲的事情。
”陛下,最近傅昭仪说,她愿意平都公主嫁往匈奴。“王政君笑道。“这傅昭仪不知道怎么想的?”元帝愁苦道。
傅昭仪那边,她对傅晏说:“老弟啊,王政君想嫁王昭君给呼韩邪单于,保住自己的地位,做梦本宫就要让她鸡飞蛋打。就算王昭君嫁过去,本宫也要让平都公主做阏氏。”
“为何不跟陛下说王昭君的事情呢?”傅晏问。
”你傻啊,如果告诉陛下。那陛下恐怕会立王昭君为昭仪。而且,陛下也不傻。他会怀疑其他的画像是假的。如果一直查下去,那后宫多少家人子会翻身。这样,后宫还有本宫的位置吗?“傅昭仪满脸忧愁道。
匈奴那边,郅支单于终于坐不住了。他对大阏氏叶赛说:“这个稽侯珊也太不靠谱了。居然跟王凤说,要两位汉朝公主,王昭君也不能落下。这是疯了吗?”
“大单于,或许二叔本就不想和亲呢?只是存心刁难汉朝人呢。”叶赛笑道。
“孤王看不像。稽侯珊想和亲。可是大汉朝国库吃紧。这么一来,和亲可能告吹。”郅支单于分析道。
“那么二叔需要开这么高的价钱吗?汉朝皇帝又不是傻瓜。肯定不会做赔本生意啊。”叶赛说。
“你错了。稽侯珊是觉得,大汉皇帝好欺负。多要点,他也会童意。”郅支单于笑道。
“那么大汉皇帝会答应吗?大汉皇帝是个重感情的人。最后为了不让公主远嫁匈奴,估计会成倍增加王昭君的嫁妆。但是,朝廷那帮人肯定不会尽力阻挠。尤其是匡衡这个大贪官。”郅支单于分析道。
果然,元帝找来丞相匡衡,问:“朕不忍心平都公主和阳阿公主远嫁匈奴王庭。你觉得可否增加和亲的陪嫁,让呼韩邪单于同意。朕还可以封王昭君为长公主,地位在诸侯王之上,编入汉家族谱。”
“陛下怎么能为了自己的私情,不惜增加百姓的负担呢?”匡衡大义凛然道。
元帝拿起宝剑,对准了匡衡,说:“丞相是不是亡了,这些年贪污了多少钱粮?你当真以为朕老糊涂了吗?你还好意思说为了百姓。你其实是怕王昭君远嫁匈奴,让你国库没有钱粮给你贪污吧?”
“陛下恕罪。臣同意陛下的方案。以后一定收敛一些。”匡衡顿时满头大汗,吓得转身离去。
呼韩邪单于那边,他听说大汉朝居然愿意成倍增加陪嫁来换取他在和亲条件上的退让,大吃一惊。他对乌禅幕说:“岳父大人。如果这样的话,咱们可就赚了。”
“你想的太简单了。大单于。汉人诡计多端。只要和亲成了,汉人和咱们匈奴开放边市,和我们做生意。和亲的钱,一年就赚回来了。咱们匈奴估计还要倒贴。”乌禅幕不愧是老江湖,居然发现了元帝的险恶用心。
“这个汉朝皇帝果然不是吃素的。”呼韩邪单于感慨道。
“大单于。你也不想想。国内的淮阳王,楚王,定陶王,东平王等诸侯都被他管的服服帖帖。你觉得汉朝皇帝没有手腕吗?”乌禅幕反问单于。
傅昭仪那边,她听说元帝不同意平都公主和亲匈奴,义愤填膺道:“陛下一定是听了王政君的话。为了一个宫女,一个老姑娘,可以给匈奴一倍的陪嫁。这在大汉朝也是闻所未闻啊?这要是传到西域。三十六国的君主还以为陛下怕了呼韩邪单于呢?”
“姐姐,陛下有他的考虑。毕竟是亲生女儿啊。陛下也是顾及骨肉亲情啊。”傅晏说。
“顾及个屁啊。陛下不过是对咱们傅家外戚有所抵挡。当官都是王凤他们家优先。”傅昭仪骂道。
“陛下也是以大局为重。平都公主从小锦衣玉食的,匈奴人所在的塞外是苦寒之地。如果平都公主适应不了,闹脾气。那么到时候汉朝和匈奴的和亲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姐姐。”傅晏分析道。
“可是,这样的话,咱们就失去了联合匈奴的机会了。”傅昭仪哭道。
“机会有的是。太子表现从来就不好。在和亲大典上,咱们也可以做些手脚。上回,祭奠上官太皇太后的仪式上,我略施小计,就让他揭了一层皮。这次,我再发力,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傅晏笑道。
傅昭仪说:“你也别小看陛下了。他也不是傻子。你干的事情,他也心里有数。只不过碍于面子,不好处理你罢了。”
“我就是要让陛下知道他选的太子有多么无能。这样的太子将来只会危害大汉的江山社稷。”傅晏侃侃而谈。
再说现代那边。李老师说:“从前汉宣帝明明知道太子能力平庸,不堪造就,还是没有改立淮阳王为帝。后来,太子成了汉元帝。他的太子也很平庸。他却想改立定陶王为帝。”
“这就是在其位,谋其政。”王明说。
“是啊,元帝不再是太子时候的元帝了。他希望的是找一个可以让大汉更加繁荣的君主。不是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李老师说。
“但是周朝以来的宗法制决定了,太子没有大的过失是不能废的。否则社稷危机就会出现,甚至可能会导致国家的灭亡。”王明说。
“是这样。而且汉元帝时期,王凤家族的势力已经非常强大。如果贸然废除太子,可能会导致兵变。”李老师拿着《汉书》说。
“大一统王朝的外戚都是个大问题。”小方说。
“当然,汉武帝削弱诸侯王的势力以后,外戚便填补了权力的真空。这就如同战国时期王莽的祖先田氏取代齐国姜氏一样。田氏本来也是齐国外戚。”李老师分析道。
“看来齐国贵族田氏骨子里就有谋朝篡位的基因啊。”小红感慨。
“其实不能这么说,只要条件允许,任何人都可能谋朝篡位。没有绝对的忠臣。”李老师翻到了《王莽传》。
“西汉灭亡其实也不全怪王莽。汉元帝就很昏庸无能。只是成王败寇,他后来被刘秀推翻了。王莽一直主张人人平等。而刘秀推行贵族政治。”李老师说。
“李老师,汉朝元帝年间和匈奴和亲的那段时间,王莽应该才10多岁。但是,王昭君不会想到若干年后,他会将和亲的成果毁于一旦。”王明不禁忧伤道。
窗外下起了暴雨。
再说,王昭君那边。他在家对母亲说:“娘,女儿就要去匈奴了。我将来就看不到你了。”
“不要伤心,这女人一辈子的责任就是相夫教子啊。你能远嫁匈奴,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也是咱们王家祖上积德啊。太史公的《史记》上总是写红颜祸水。夏朝有妹喜,商朝有妲己,周朝有褒姒。只有咱们汉朝的王嫱可以安定天下。”母亲哭道。
“母亲,女儿一定尽力说服呼韩邪单于安定百姓。”王昭君哭道。
与此同时,驻守西域的陈汤和甘延寿发觉郅支单于正在私下与安息王接触。
“安息国雄兵百万,长年和泰西的大秦(罗马帝国)交战,兵精粮足。”甘延寿说。
“我怎么觉得郅支单于想要逃亡安息国。到时候汉朝可就追捕不了他了。咱们可以先给郅支单于发动突然袭击,杀掉他。现在呼韩邪单于之所以可以和我们大汉讨价还价,就是因为有郅支单于的存在。咱们只要灭亡郅支单于,呼韩邪单于和屠耆单于就形单影只了。到时候,就算不追加陪嫁,呼韩邪单于也得同意和亲。”陈汤担忧道。
“万万不可啊。你没有陛下的圣旨就发兵,这可是谋反啊。”甘延寿惊慌失措道。
“老子就谋反了。这样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如果错过了,那才是生不如死呢。”陈汤吼道。
紧接着,陈汤在军营发表了演说:“如今郅支单于荼毒西域。无视我大汉西域都护府的存在,横征暴敛,穷兵黩武。西域百姓无不侧目。只要我们汉军大兵一到,必然旗开得胜。”
整个军营都沸腾了。众将士喊到:“杀杀杀。”
几十万把大刀在空中举起。大地为之一震。
汉朝朝廷那边,元帝听说陈汤私自调动部队,连忙问宦官石显:“冯奉世将军在哪里,他怎么管不住陈汤和甘延寿呢?”
“陛下,冯老将军病了。”石显说。“朕和冯昭仪去看看他。”元帝马上从龙椅上起来,出宫去了。
元帝的马车停在了冯府。冯昭仪和元帝急急忙忙进去了。
冯昭仪看见父亲躺在病榻上,哭道:“父亲,你怎么了?”
“陛下,娘娘。臣就要死了。臣只是希望你不要追究陈汤,甘延寿的罪过。他们不是为了谋反。”冯奉世的嘴角已经歪了。
“冯将军,朕一定赦免他们。”元帝拉着冯奉世的手,说。眼中闪着泪光。
“臣的女儿冯昭仪一直受到陛下宠信。臣的外孙中山王性情仁厚,希望陛下多多关照。”冯奉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好。”元帝刚说完,冯奉世就咽气了。
冯奉世死后,汉朝折了一员猛将。因此前文中,王莽看到的与卞和对话的冯奉世将军显然是别人假扮的。
这个,我们后面会提到。
蟒蛇精听说冯奉世死了,对黑熊精说:“你的封印就要解开了。你自由以后,去找巨无霸法师,他有一幢楼那么高,可以召唤猛兽。我想招募他为我所用。”
“大哥,我听说过他。他一直在等待一个明君辅佐。”黑熊精站在光柱里说。
那么,甘延寿和陈汤将如何对抗郅支单于呢?
前面许多章节,王莽出现较少,主要是汉元帝,王政君为男女主角。之所以这样安排,是为下文埋下伏笔。看到后面,读者会发现,前年元帝和王政君的许多做法造成了天下的分崩离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