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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其他人离开营帐,津忍不住问:「桀…不能换去別的地方狩猎吗?大陆这么大…一定要和巨垩族争吗?」
「嗯…以巨垩的狩猎效率,同样的时间可以是我们的两倍,猎物体型也较不受限制,只要时运对了,杀掉他们直接收获相当可观。同时消灭巨垩,减低威胁,若能奴役他们,他们的劳力也是非常珍贵的资源。」
打打杀杀的,听起来实在很难叫人接受,这之中的厉害关系,津不懂,也不觉得重要。重要的是桀的安全,还有她想在他身边,津想了一下,说:「那我也要去喔。」
「…好…啊…」
「嗯…你迟疑了…不能反悔喔…不然鼻子会变长…」
「嗯…不反悔……」
不过,这个承诺很快跳了票。两位魔君和魔将们讨论后,决定来个攻其无备,出其不意,速战速决,考虑从现在的营地抄近路到巨垩族占据的狩猎场,队伍的机动性,最终部分族人留守现有营地,津当然也在名单内。
「长鼻子!」津当然是非常不高兴,她两手环胸坐在床缘边,最残忍的惩罚就是不让桀靠近自己。
「津,妳听我说,因为…」
「我不想听!不管!长鼻子就是长鼻子!桀最讨厌了!」
完全不给桀解释的机会,这是必然的结果。
桀的考量津其实都明白,打从知道要偷袭巨垩族,其实整颗心就一直悬吊著,也很清楚自己去了根本帮不上忙,恐怕还会碍手碍脚,但是,一想到随时可能的危险,她就觉得很煎熬难过,只能对桀任性的闹脾气。
战争…为了生存而战,若不去,今年严冬整个骨垩恐怕撑不住…;若去,巨垩也不是省油的灯…。过去生活在太平的坦纳多,战争一种犹如神话般的存在,生存只需要赚钱而已…
「津…我…」看着津难过,桀也不好受。他温柔的将她拥入怀中:「我会让霜霏留下来陪妳。」
「不要啦!霜霏那天还很高兴的跟我说她能去,现在突然把她换掉,只为了陪我实在说不过去。」
两人沉默相拥。
津蹭了蹭桀厚实的胸坦,嘟嘴不满低喃:「西马好讨厌…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干嘛把你拖下水…」若以分配猎区来说,左翼的任务已经结束,右翼加入后,只是加速了最后三分之一的狩猎工作。
现在,工作不但延长了,而且难度更甚。不过,左右两翼本来就是互相协助的,事实上也没有什么好分的。
桀很清楚女人只是闹闹脾气、发发牢骚…他倒也觉得无所谓。未料隔墙有耳,津这闹闹脾气的话意外传进西马耳里…而听的这人,角度可就完全不同啰…
时间很快来到,队伍出发了,津没有去送他们。今儿起了大早,两人老夫老妻般简单平静的彼此祝福,亲吻告別。
骨垩王也出现在营区,据说是要去月耀堡参加重要活动,顺路前来探巡,鼓舞士气。津刻意避开了任何可能遇到他的场地,在人少的地方待着。
「当然是让那个坦纳多人去啊…难不成妳想自己去啊…」
「不想…哇啊!」
两名女人晃到了左翼营帐附近,差点就踩到营帐外围角落的黑影…津就蹲在两人脚边削著木枝,两眼无奈的瞪着她们看。津看过她们,玛宁的侍女。
「那个…妳好…妳是津吧…玛宁叫我们去多采一些母之泪…宝宝长大了,食量变很大…」
二话不说,津牵出大牛和玛宁的侍女到后方山地采集母之泪。
玛宁的侍女对采集母之泪不是那么热衷,一致认为有津在,把工作交给她处理,沿路走走停停,顾著聊天休息,采了半天,母之泪的量少得可怜,再荒僻崎岖一点的路,她们是连连喊苦。津无奈,把大牛栓在一处,揹起篮子,自个儿往溪谷上游去,反正这阵子走熟了,也没啥好怕的,赶在太阳下山,天黑以前回营就对了。
沿着垂直下落的溪水岸边徒步而行,很快便发现那硕大肥美、垂珠欲滴的母之泪,大丛大丛长在刁钻的高处岩缝,津像壁虎似的张开四肢攀在岩壁边,脚踮在突石上,伸直手想摘高处的草,就差那么一点点,试了几次都搆不著,不死心,她轻蹬了一下,未料,身后篓子勾到树枝,脚一滑,跌落,好在除了屁股疼、肌肤擦伤,并无大碍,正要站起来,才发现一条腿卡进湿滑岩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