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就是逗逗她
沈钰却浑然不觉着痛一般,无所谓的笑了笑,他皮囊生的好,阳光下咧嘴一笑,竟显得有几分帅气。
明珠郡主微微撇了撇嘴,冷哼了一声。
“哼,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心慈手软!我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你是君茹姐姐的亲弟弟份上,这次我不跟你计较!”
将长鞭收了起来,明珠郡主撇了一眼沈钰身上的伤痕,那皮开肉绽的鲜红色,实在扎眼!
哼,是他自己不躲,切磋嘛,有失手也是很正常的嘛。
“我方才…”
“好了,阿钰你受伤了,过来先简单包扎一下。”
沈钰还想再说些什么,便被沈君茹给唤了去。
沈钰抓了抓脑袋,想说“没事”可面对沈君茹那微沉着的面色,却又不敢继续滑头了,只得乖乖坐了过去。
冬梅这几个丫头办事向来心细,便是金疮药等物都备了一些。
“我没事的阿姐,只是一些皮外伤,不打紧。”
沈君茹瞧了一眼凉亭外不远,正在草地上踢着自己脚尖的明珠郡主,说道。
“她可是郡主,瑞亲王的女儿!那瑞亲王是何人?不必我多说了吧,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太后的小儿子,而明珠虽是郡主,各方待遇却跟公主无异,因为生母去的早,颇得太后的喜欢。你又何必去与她逗口舌呢?”
“我知道的,阿姐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只是你方才也瞧见了,林三哥无心与她,甚至对她避之不及,她那般不高兴,我逗逗她,她骂骂我,不就高兴了?”
原来这小子打的是这自损的办法,不过瞧着这效果也还算明显就是了。
沈君茹哼了哼,手下微微用了力儿在他的伤口上戳了一下,斥责道。
“活该!你这小子,真是太胆大妄为了!你可知你受了伤,我与你三姐也是会担心的?”
沈钰“嘿嘿…”傻笑了两声,挠了挠鼻头,说道。
“我若不挨那一下,明珠郡主也不会放过我啊,我没事的阿姐,只是一些皮肉伤,林三哥说了,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的。”
“行了行了,张口闭口林三哥,我瞧你都快成他的小弟了。他都教你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嘴里嘀咕着这些,心里却也是感激林良笙的不吝栽培和教育的。
她希望沈钰以后能够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够挑起沈家的担子!
他们生在这样的家庭,就不能奢求只平安度日。树欲静而风不止,有时候不是自己去招惹的事情,而是旁人有意要来招惹你,无意中也许你就挨了别人上升的路!
所以,他们都必须成长,必须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和自己所想要珍惜的人。
沈钰瞧着低头踢着脚尖的明珠郡主,忽然轻笑了一声,说道。
“唉,阿姐,你瞧她,伤了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在怕些什么,头都不敢抬,真好玩。”
“我与你说,日后你少招惹她,听到没有?”
“噢…”
沈钰张了张嘴,怏怏的应了一声。
“对了阿姐,有件事我正想与你说呢。”
“何事?”
“是关于阿娘遗骸…”
“嘘…”
沈钰方才开口,沈君茹便忙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他噤声,说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这事回去再说。”
“我明白了,阿姐,我有可靠的消息,回府了我再与你说。”
沈君茹微微点了点头,顿了一顿,忽而想到了什么,说道。
“今儿晚上你就别去梨园了,去回春堂找大夫将伤口重新包扎一下。”
沈钰看了看自己手臂上被包扎好的伤口,随即狗腿子的拍着马屁说道。
“我瞧阿姐包扎的就很好啊,不用那么麻烦了,这梨园,我都与林三哥约好了,这不去不就…”
“明珠郡主也去,你们可还去?”
沈钰话还未说完,便听沈君茹打断道。
明珠郡主也去啊…
沈钰张了张口,这可不敢轻易应下,瞧着林良笙方才见到明珠郡主如老鼠见到猫一样,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快速逃离。
这梨园人多,地形也不是很熟,万一再给明珠郡主给逮着,那可是很难以逃脱的!
如此一想,沈钰恍然的点了点头,说道。
“那我得跟林三哥说一下,叫他也不去了,省的再将梨园闹的鸡飞狗跳。”
再说了,明珠郡主见到了林良笙,若叫林良笙跑了,她不高兴,可被明珠郡主逮着一缠就是一个晚上,那林良笙也不高兴。
那还不如两厢不见呢!
……
再说沈奕恬,自被送入郊区别庄之后,几乎就没人管过她!就连庄子里的下人都敢欺负她!
她堂堂一个沈家嫡出二小姐,竟沦落到这个地步,她既愤又恼!心中满是不甘!
都是沈君茹害的!如果不是她揭穿自己,她也不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这日,她蓬头垢面,衣履阑珊,怀里抱着一个破旧的灰枕头,傻呵呵的笑着,喃喃自语道。
“宝宝乖,不哭的宝宝都是乖宝宝…爹爹马上就要来接我们了,他一定会将那些欺负你跟阿娘的人都给杀了,杀了!哈哈哈…杀了!杀了他们…”
“唔…乖宝宝,爹爹马上就来了…你说什么?爹爹怎么会不要你呢…哈哈哈…爹爹最疼爱的就是宝宝了…”
屋外的人听到沈奕恬的疯言疯语,无不微微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说道。
“啧啧啧,这二小姐也是够凄惨的,瞧这疯的,二老爷没将她关入疯人塔里,已经是对她的仁慈了。”
“惨?我觉得她就是咎由自取!哼,谁叫她自己不检点,还珠胎暗结,沈府和二老爷、二夫人的脸都被她给丢尽了!”
“就是,她自己不检点怪的了谁。”
外面的窃窃私语,无不传入沈奕恬的耳朵里。
她咎由自取?你们这些蠢货又懂什么!
“都在叨叨叨什么呢?还不去干活!”
忽然,庄子上管事的嬷嬷走了进来,嬷嬷大约五十出头的样子,眉眼里尽是尖酸刻薄的严厉之色,一进院子便用手捏着帕子捂着口鼻,一脸嫌弃,挥了挥手叫那些窃窃私语的丫头们都散了去,而自己则抬步走入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