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姐，这是对您未来一年的安排，赵老夫人已经同意，请您过目。”游女士直接拿出两张纸来递给了凌蔚。
    她特意点了赵老太太的名字，向凌蔚暗示反抗是无效的。
    凌蔚无力地看着游女士，就是不伸手接纳两张打印满了内容的纸。
    游女士也不收货，只是保持着礼貌微笑一直递着。
    两人无声地对峙了一会儿，最后凌蔚觉得这有些幼稚，她一吸气，将纸接了过来。
    怕什么，这两张纸难道还能吃了她不成？
    纸是接了，但凌蔚没看却先说道：“事先声明，我只会演戏，我也喜欢演戏，我要演戏。”
    什么安排跟她的演戏冲突了的话，她只会选择演戏。
    游女士微微挑了挑眉，耸耸肩示意她先看纸上的东西。
    凌蔚低头去看。
    她边看边嗤笑边觉得不可思议。
    “我为什么要搬去赵家，时刻听赵老太太的召唤？”
    “我为什么要学这些东西？”
    “国语学习？”
    “三百千千？什么是三百千千？四书五经......不要搞笑了好吧，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谁还学这些东西啊，再说了，我一个女的又不需要考秀才，学它们干什么。”
    “读史书？历史上发生过什么，跟我什么用？”
    “跟着老太太学习接人待物、世事处理？我觉得我在这方面很好，我人缘好着呢。”
    “防身术？太可笑了，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不需要防身术。”
    “书法、绘画？这个......勉强可以学一学，不过你知道的，我工作很忙得，要是闲下来，或许我可以写一写，画一画。”
    ......
    游女士静静地看着凌蔚不停吐槽，不急不躁，也不解释，直到凌蔚翻完两页纸，将所有的内容都看了一遍。
    凌蔚觉得这两张纸里的东西实在是滑稽可笑的很，反而她平静了下来。
    她好整以暇地看向游女士，说道：“如果我是豪门贵族里的大小姐，如果我现在六岁，这份计划表我会拍手称赞。”
    意思是，现在她只是一个平民演员，这份培养贵族淑女小姐的东西根本用不上。
    游女士说：“年龄不是问题，出身更不是问题，凌小姐如果只想做一个大脑空空的花瓶、用一些低劣的玩笑来哗众取宠做个红极一时、昙花一现的明星的话......”后面的话她没说。
    什么叫大脑空空的花瓶？
    低劣的玩笑？哗众取宠？
    凌蔚简直要气得笑出来了，大姐，您不用这么努力地打击我吧！
    游女士似乎没有看到凌蔚气到无语的表情，继续打击凌蔚的自信心。
    “凌小姐觉得我说的不对吗？我看过凌小姐的新闻。”
    “从最开始凌小姐在five belle的表现，到后来的那次电台点歌，以及之前的向导演示爱等等，这些东西都非常的上不了台面。”
    凌蔚闭了闭眼，问道：“怎么就上不了台面，如果换你到我的处境，你能处理的更好吗？”
    游女士坦然道：“我如果我在你的位置，我会处理的更好一些，不过也好不了多少，顶多少让人嗤笑一些。”
    “但若是换成赵菲菲小姐的话，第一，没有人敢惹赵菲菲小姐；第二，如果有不长眼的惹了赵菲菲小姐，赵小姐会在第一时间就把所有的隐患给灭掉，并在背后让那些闹事的人后悔出生在华夏。”
    凌蔚没好气道：“你也说了是赵菲菲小姐才能那么厉害，我不过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关系的小演员，能混到现在的地步，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羡慕嫉妒恨吗？”
    游女士笑了下，“现在就有机会让您成为一个厉害的人物。”
    凌蔚想了想，得意道：“我不用成为厉害的人物，我抱一个厉害的大腿就行了。”
    “您说的是赵信赵总吗？您知道吗，赵总和赵老夫人对上的时候，十次有九次都是赵老夫人赢。”
    凌蔚再次紧紧闭住了嘴巴。
    这个游女士有毒，她和赵信的事都知道！
    所以赵信不可靠？她必须得听赵老太太的吗？
    想想那两张纸上密密麻麻的安排，她连上面的一些字代表的是什么意思都弄不懂，她才不要听！
    “你也说了，我智商不足，所以这些东西都是对牛弹琴。”凌蔚真诚地说道，把自己说成牛毫无压力。
    游女士呆了下，心中对凌蔚的评价再加一条：脸皮极厚。
    她很快调整表情，很专业地告诉凌蔚：“这些都不是问题，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不及格的老师，即便是一只牛，我们也会让牛能跟着不同的音乐跳不同的舞。”
    凌蔚：“......”
    游女士继续击碎凌蔚的侥幸，“您应该知道赵家的力量，如果您不按照这个安排来做的话，您想要继续演戏怕是也没那么容易。”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凌蔚苟延残喘：“这是法治社会，赵家不能这么嚣张。”
    游女士耐心解释：“赵老太太教育自家晚辈而已，没有人会对此指手画脚的，而且大家都希望赵老太太能给国家培养出一两个优秀的人才来。”
    凌蔚想哭了。
    也就是说她要是不答应，她就不能再演戏？
    她完全相信这个游女士说的话，赵家想要达到目的太简单了。
    跟相关人士打个招呼，她的工作室可能就会因为某些不合规的原因被关掉，然后没有戏敢用她，她投资拍摄的电影电视剧也会因为拿不到许可证而赔得吐血。
    凌蔚欲哭无泪地说道：“你们这样做，良心不会痛吗？”
    游女士：“我会因为改良了一个女孩而自豪的。”
    凌蔚：“......”
    她觉得这个游女士的脸皮比她还厚。
    “让我继续演戏，我可以答应某些安排。”
    凌蔚很快调整自己，既然不能反抗，那就争取利益最大化，好好谈条件才是正道。
    游女士：“凌小姐只要通过阶段性考核，赵老太太会同意你去演戏一两个月的。”
    凌蔚嘴角抽动：特么的好熟悉的桥段，很像她为了让凌霄好好学习而许诺好处的样子。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凌蔚转头看向墙上威武雄壮的老爸，心里默哀：老爸，你是在保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