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糟老头
硬生生的,不杀踏入了这一边寒冷无比,一边又仿佛能瞬间将水烧开的温度中。
也就是他修为如此高深,换成别的人,在踏入的瞬间就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甚至,要么冻死,要么直接被这高温煎熬致死。
也就只有不杀,他走在里面仿佛普通的行走一半,没有任何的影响。
这扇门推不开啊。
楚云风盯着眼前的大门,有些苦恼了,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久了自己还活着,不过既然还活着,他干脆就把更多的经历放在面前的这扇大门上吧。
说不定,一不小心就推开了,然后他就踏入了那臭老头所说的自己至少还要一两年才能进入的天人境。
当然这也只是他侥幸的想法,他方才用尽了全力都没有推开折扇大门,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呢。
杀了她们,你就可以过去了。
那个声音又一次响起了。
“没用的,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下手。”楚云风摆摆手,仿佛是对自己说又仿佛是对那道声音说。
忽然,他看向了在他身后的她们,他笑着开口说道“来帮我推下门怎么样?”
原本只是本着试试的心态,但是哪知道……瞬间,她们就全部靠在了大门上,帮他努力地推着,而原本纹丝不动的大门这一刻,发出了点点的颤抖。
原来是这样吗?
楚云风愣了下,忽然就笑了,笑的很开心,在死之前,居然能把这一切都弄懂,也值了啊。
想到这,他往前踏出一步,手按在了大门上,推动了他。
嗡……
随着他的加入,原本在那颤动的大门终于是被推开了。
大门的那边是一片光芒的海洋,耀眼而温暖。
“走吧。”楚云风看着她们,说了一句,随后便带头走了进去。
不杀已经强行将陆连清和楚云风分开了,此时的陆连清浑身大穴全部被封印,和普通人一样在一边的地上,动弹不得,而原本那浩大的太极图也消失了,仅留下闭着双眼的楚云风躺在地上。
“永别了。”不杀的手落下,口中惋惜着说道。
就在这时,楚云风忽然睁开了双眼,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开始笼罩着他,在不杀的手落下的瞬间,他的身体就消失在了原地。
“不好意思啊前辈,我还不想死。”
楚云风的身体已经横移到了一边,脸上带着一抹抱歉的笑容,只是笑容中带着那么一点点的痛楚。
毕竟刚才已经毫无保留的出手了,他的双手手臂几乎要废了,醒来的瞬间他就感觉到浑身上下都疼痛无比。
不过同时,体内的先天之气也比起更加的精纯,更加的随心应手。
不杀打量了一下楚云风,脸上露出了一抹错愕,随后说道
“好啊……好啊,居然就这么突破到了天人境界,不错,不错啊,但是……老头子今天这个任务是必须完成的。”
说着,他就已经杀向了楚云风,速度,力道在这一刻全部提升到了极限,烟尘四起,砂石飞溅,而他的拳头也已经砸向了楚云风。
“喝!”
楚云风脚步轻移,微微侧身闪过了这一拳,同时口中一声暴喝,口中一道浓郁的先天之气,伴随着一道金光直接射向了不杀!
当他做完这一切之后,身体一软,再度倒在了地上。
不杀看到这道金光瞳孔收缩了一下,被打了一个正,。随后他身体在惯性之下又前进了数米才停下。
这一次,他没有再回来了。
当他停下的同时,身躯已经僵在原地不动了。
“糟老头终究只是一个糟老头啊……”
不杀的声音说不上的虚弱,站在原地的他捂着自己的心口,在那里,有一个洞,洞穿了整个左胸,鲜血止不住地从他的胸腔中流出。
“楚云风,糟老头死前最后一个愿望,求你,照顾好我的……孙儿……”
当这句话说完,甚至都没有等到楚云风的回答,他就这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再也没有声响,有的只是那不断地扩散开来的血液。
“好。”
躺在地上的楚云风感觉自己十分的累,累到连抬手都做不到了,这一声“好”更是虚弱无比,细不可闻。
“云风……你怎么样了?”
陆连清连忙走了过来,关切地问道,那边的那人倒下了,也就意味着楚云风已经没事了。
“放心……死不了!”楚云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睛都是微眯着的。
看到陆连清,仿佛开玩笑一般地说道,只是停在陆连清的耳中,除了虚弱之外,什么都听不出来。
忽然,楚云风奇怪地看着她“你怎么来了……这里多危险啊!”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到有些心慌,感觉这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就要消失了我就赶了出来……”
说到这,陆连清忽然就抱着楚云风,抽泣了起来。
只是下一秒,她立马就松开了手,神色恢复了往常的冷淡,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巾把眼泪擦干,随后说道“居然是你,我先走了。”
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刺耳的警笛声已经响起,陆连清的眼中有些不舍,却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楚云风躺在地上,浑身无法动弹,连说话都十分吃力的他,别说起来抓住陆连清了。
陆连清的反应让他更是呆若木鸡,女人变脸的速度原来可以这么快吗,以前看电视里面看到的,还以为只是夸张的手法,原来是真的啊,自己都伤成这样了,她就这么走了?
不一会儿,十多辆警车停在了周围,无数精锐的警员全副武装地从车上下来,端着枪,瞄准着这边。
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是这些警察下车的第一反应,这哪还是他们印象中的白鸟山实验中学的大门口,原本笔直的马路此时出现了无数个坑洼,地面上到处都是碎石,仿佛被打桩机一路摧残过一样。
还有些地方带着一层薄冰,而有些地方则带着些许烧焦的痕迹。
这里只有两个人倒在了这里,一个倒在血泊中的老人,一个倒在地上没有动弹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