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的变化他的疑惑
时凌一实在是记不得司长歌是谁了,只觉得夜空雪有些莫名其妙。
她认识的男人多的是,哪里记得住那么多人。
不过,就算看到的,认识的美男再多,他们也都比不上一个花临渊呀。
想到他们已经拜了天地,时凌一的脸上尽是幸福。
夜,已经深了。
今天可是大好的日子,摄政王殿下终于是成亲了。
虽然,过程稍微有点曲折了些,但到底婚礼也没出什么差错。
也是,在见识过花临渊的手段跟决心,他们哪还有那个胆子管花临渊的事情呢。
连小皇帝都赞成了,他们这些朝臣就不用操那个心了。
毕竟得罪谁都不能得罪摄政王。
而至于闹洞房,谁敢,还是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其他的就别想了。
今天是洞房之夜,花临渊也不想让时凌一等太久,只喝了两三杯便回了房间。
而此刻,新房里,时凌一已经自己坐到桌子前吃了起来,她已经饿了好一会,这会都忍不住了。
花临渊满怀欢喜的回到房间,看到他的妻子吃的正开心,眸光温柔如水。
而时凌一这会也看到回来的花临渊,连忙放下手里的筷子朝他跑了过去,脸上的笑容让人心动不已。
花临渊温柔而满足的看着时凌一,一手拥住她纤细的腰肢,一边将门关上,将人带到桌子前开口说道,“娘子,我们还没喝交杯酒呢。”
时凌一微笑的点头。
而喝过交杯酒,那才是真的夫妻。
将人压在艳红如火的床铺上,花临渊那双如墨般深邃的眼眸此刻也染上**的色彩,他的声音低沉,“一一,你会后悔吗?”
后悔,她为什么要后悔呢?
嫁给他,她很开心。
时凌一看着近在咫尺俊美如斯的花临渊,伸出手,解开他身上的衣,用行动来告诉他。
而随着那纤细手指的动作,衣襟解开,那副完美的身材出现在时凌一的面前。
时凌一的手也不由的抚了上去。
“一一。”
花临渊的声音低沉暗哑,透着丝丝的忍耐。
而时凌一的嘴角勾起抹魅惑的笑,看着花临渊形状优美的唇,吻了上去。
再也没有什么比主动的亲吻更撩人了。
花临渊很快夺得主动权,将时凌一吻得迷迷糊糊的。
而随着彼此衣服的滑落,花临渊的手有力又坚定的扣住她的手,俯下身。
房间里,一片春意盎然。
翌日,阳光透过窗棂撒了进来,床上的人儿微微的蹙了下眉。
好酸呀。
时凌一想着,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手想要往自己的腰按去,一双更有力,此刻却无比温柔的手动作却比她更快。
“很酸吗?”
男人的嗓音,低沉又性感,听得时凌一身体又是一酥。
她朝着花临渊白了眼,却是勾人,而那红唇却带着小小的抱怨,“你做太多次了,我的腰酸死了。”都说不要了这男人总说好却一次次更猛了。
听到这话,那双如墨般的眼眸更加深邃。
他哑着声音开口,“既然娘子怪罪,为夫会好好伺候娘子。”说着,便替时凌一按摩起来。
时凌一的肌肤无暇,光滑而细腻,而此刻,上面却有他们激情时留下的痕迹,看着这些印记,花临渊的眼眸更加暗沉。
而时凌一在那温暖的手掌下,从些许的酥麻到后来的睡意萌生。
看着时凌一睡着的容颜,就像是仙子一样,让人看了心里暖暖的。
花临渊从没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为一个女人而感到幸福。
不管她以前是谁,又是谁的妻,她已经是自己的妻子,永远都是。
花临渊俯下身在时凌一柔嫩的脸颊轻柔的印下一个吻,又搂着时凌一小睡一会才起身离开。
时凌一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
她也是被饿醒的。
时凌一看了下床铺,已经没有花临渊的身影,从床上坐了起身,身体很干爽,显然已经被好好的清洗过了。
她睡的有那么沉吗?
时凌一看着房间里的大红喜字,还有已经燃尽的龙凤烛,想到昨夜,嘴角微微的勾了勾。
而这时候,房门开了,一道欣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在看到时凌一已经起来,花临渊眼眸带笑的朝着床铺走了过去,柔声开口,“起来了,饿了吗?”
时凌一含笑的眼眸看着花临渊点了点头。
“来,为夫替娘子更衣。”
听到这话,时凌一眼里的笑意更浓。
既然已经成亲了,时凌一穿的衣服也正式的多,而因为她不会梳妇人发型,也不喜欢,花临渊便让侍女替她梳简单的,没那么累赘。
五官精致容貌绝美的时凌一无论是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梳什么样的发型都能衬得起来,而每一种风格也都让人惊艳。
花临渊站在一旁,看着已经梳妆完毕的时凌一,只觉得她美得像仙女。
因为将清清那两个女人赶出去,时凌一身边也不能没有人照顾,花临渊便赐了四名侍女伺候照顾时凌一。
而这几名侍女分别名为琴,棋,书,画。
她们不仅精通各种音律,而且,还会武艺。
虽然时凌一自己本身会武,但她也没有拒绝,毕竟这也是他的好意。
摄政王成亲第一天便跟自己的正妃在房里腻了一整天,府里的人谁都看得出摄政王对正妃的重视,因此对时凌一更加尊敬。
而花临渊对时凌一的宠也是毫无底线的。
只要时凌一开口的,再难办的事情他都会为她做。
只不过,时凌一什么都不要,毕竟她什么也不缺。
但是,被人宠着,捧在手心里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这天,阳光正好,时凌一在亭里喂着鱼,刚成亲,哪都还不能去。
不过,还好在这府里多的是地方可以观赏,倒也没那么无聊。
只不过,今天临渊去哪了?
时凌一看着湖里的鱼,想的却是花临渊。
而此刻,昏暗的地牢里,传来锁链扯动发出的哗啦声。
暗夜冥在醒过来以后发现自己的四肢都被锁链锁住,想扯断,却发现自己的内力也使不出来。
他愤怒过,挣扎过,但最终都冷静下来。
而这过程却充满了煎熬。
因为,他想到时凌一。
她现在怎么样了?
就在他日日夜夜备受煎熬,后悔的时候,关着他的牢房,开了。
看着走进来的年轻男人,尊贵,俊美。
而这人,便是将自己关在这里的人,花临渊。
暗夜冥那双血色红眸带着浓郁的杀气,若非自己内力被封,他一定要杀了他。
花临渊在暗夜冥充满杀气的眼神中走了进来,步伐优雅从容,声音端得是温和,“暗公子,很抱歉用这种方式对待你,不知道暗公子的气可是消了。”
闻言,暗夜冥狠狠的瞪了眼花临渊,那虽然狼狈却依旧俊美的脸尽是冷漠。
看着不愿意说话的暗夜冥,花临渊并不是很在意,他之所以来,却是为了另外一件事。
“暗公子,已经几天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都对一一做了什么?”其实,若他不是要带一一离开,看他是一一师父的份上他会待他如上宾。
可惜,他要带她离开,而且,他也发现一一的不对劲。
而这,除了他没有人能回答自己。
暗夜冥还是没有开口,依旧是沉默。
花临渊微微的眯起眼睛看着打算沉默到底的暗夜冥,突然勾起唇角,声音带着愉悦的开口,“我知道,你是一一的师父,我跟一一已经成亲了,真可惜,你没能来喝我们的喜酒。”
一听到这话,暗夜冥的心头一震。
成亲,他们成亲了?
见他对自己的话,一脸的不敢相信,花临渊继续微笑的开口,“是呀,我们成亲了,你这做师父的为我们高兴吗?”
“高兴,我为什么要高兴?”
花临渊的一而再刺激已经让暗夜冥心里头的怒火跟后悔一起蔓延起来。
他不该,真的不该。
若非,若非自己起了私心,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是他的错。
他,简直是鬼迷心窍了。
若她,恢复以后,会恨他吗?
可是,吃了那药,还有恢复的可能吗?
暗夜冥只要想到这些,心如同坠入冰窖。
但,他不好过,他也不会让别人好过的。
他抬头,望向不远处的花临渊,冷声开口,“花临渊,她不爱你。”
一句话,让花临渊的双眸危险的眯起,那嘴角的浅笑也收起了些,看起来无比冰冷。
“你说什么?”
许是听出他声音里隐藏的不安,原本因为愤怒跟不甘而差点失去的理智也回来了,暗夜冥的声音无比的冷静跟冰冷,“我说,她不爱你。”
服下移情丹,她会忘记自己真正所爱,而是爱上第一个看到的人,这样的爱,会是爱吗?
暗夜冥突然觉得花临渊也挺可悲的。
因为,时凌一根本就不爱他。
花临渊袖下的拳头握的死紧,脸上的神情却是看不出分毫,只是牢里的温度却也因此直降冰点。
许是想到这一些,暗夜冥看着花临渊也没之前痛恨,只有同情,同情他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可更多的却是想看他痛苦的模样,只有如此,自己心里才会舒服些。
毕竟,自己做的却是为他人做嫁衣,只要一想就不甘。
“花临渊,你是不是觉得一一有些变了,因为,她服了移情丹,你那么聪明也该知道移情丹是什么吧。”不等他回答,暗夜冥又继续开口,“移情丹,会让人忘记真正所爱之人,而是爱上第一个看到的人,花临渊,她不爱
你,她一直爱的,在乎的从来都是只有司长歌一个。”
暗夜冥的话,犹如一股冷剑直刺向花临渊的心头。
这些天来,他一直刻意让自己不要去在意她的转变,让自己沉溺在她的温柔里,但,心里,总归是不安的。
因此,他还是来了。
而他没想到答案竟然是如此的残酷。
他有想过是不是时凌一发现自己的好,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但他没想到,她的爱,竟然是移情。
他,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替身吗?
那一个叫做司长歌的男人。
他花临渊,竟然是一个替身。
只要想到这,花临渊就心痛难耐。
牢房里,一阵长久的沉默后,花临渊离开了,而暗夜冥,坐在牢房里,看着昏暗的地牢,想到时凌一,缓缓低垂下的头,眼里尽是哀伤。
而离开地牢的花临渊,第一件事便是去找时凌一。
但,在快要到了的时候,却停住脚步。
而这会,时凌一刚好喂完鱼闲着无聊准备回房休息,在看到院子里站着的欣长身影,双眸一亮,朝着那人跑了过去。
“临渊,你怎么在这里?”
花临渊在听到声音怔了下,看着朝他跑来的绝美人儿,她的眼神,她的笑容都是欣喜的。
在阳光下,那么的明媚,那么的动人。
这,明明就是喜欢,在意一个人的模样。
但,在那之前,这样的神情从没在她的身上出现过,只有抗拒。
她一直拒绝着他,因为,她喜欢在意的人从来不是自己,所以,她一直不愿接受他,哪怕他能察觉到她对自己生出的好感,但那好感却也不足以让她为自己留下。
但,后来,她为自己留下,甚至跟自己成亲。
可一切却不是因为她喜欢自己,而是因为移情丹。
“临渊,你怎么了?”
时凌一对人的情绪反应很敏锐,在察觉到花临渊的不对劲,那眉头也是微微的蹙起,眼里尽是担忧。
花临渊在看到时凌一担忧的眼神,甚至因为自己而蹙起的眉头,心里头顿时一软,他不想看到她皱眉,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只要她一皱眉自己的心就会跟着难受。
花临渊将时凌一搂在怀里,搂得很紧,声音低沉压抑,“一一,你会离开我吗,会吗?”
闻言,时凌一怔了下,抬手安抚的轻轻拍了拍花临渊的后背开口道,“临渊,我怎么可能离开你,而且,我们也都成亲了。”他究竟怎么了?真是奇怪了?
一听这话,花临渊眼神跟着深邃起来。
是呀,他们成亲了。
就算她对自己是移情那又如何,他们已经成亲了,拜过天地,进了房,她,永远也甩不掉自己。
她,也会是自己永远的妻,没有人能夺走,也没有人能抢跑。
就算她对自己是移情,他也会让她真真正正的爱上自己。
想通这一点,藏在花临渊心底的阴霾散去,整个人的心情也明媚起来。
“一一,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哪怕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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