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coM 美色误人
尽欢打开保温盒,白色的水雾往上升,鸡汤的香味慢慢弥漫在两人之间,她拿出盒子隔层的白色瓷调羹,放进去,汤还是热的。
她把鸡汤推过去,手托着下巴:“你喝不喝?”
橘色的灯光下,女人手托着下巴,有点期待地看着他。
那鸡汤看起来很鲜美,很少的油漂浮在上面,还是热的。
顾从今不太喜欢喝汤汤水水之类的东西,这一次,他尽数喝完,就连汤里的枸杞和红枣也被他喝完了。
上次见完面之后,并不是不想去联系她,不过太忙了,马不停蹄地做手术,昨天给一个胃穿孔的病人做手术,做手术的时候专心致志,没发现自己不舒服。
晚上去查房的时候,撑不下去,晕倒了,外婆非得让他请假,最后抵不过外婆的唠叨。
还有他父亲,那个对他没有尽过义务的男人,突然之间要关心他的生活,顾从今对父亲没有感情,甚至还有点怨恨。他的生活像一团麻线一样,缠在一起,一团乱。
他和父亲一旦谈话,那架势不像亲人,倒是像国家领导人之间的会晤。
晚上盖着被子的时候,身上出了很多汗,黏糊糊的,睡着不舒服,他突然有点想她了,便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不顾后果,给她打了微信电话。
听到尽欢的声音,他有点满足,然后电话那头是女人着急的声音,他想,有人关心真好,她还是那个在操场下给他送药的少女。
有些东西变了,有些东西还是没变。
这会,真真切切看到人,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是不想说。
两人静坐在一起,无话可说,无需多说的状态很好。细水长流很好,他很满足。
他静静喝完保温盒里的鸡汤,尽欢看见他喝完了,舒了一口气,以为他不会这么配合,他这人,生病起来,倒像她家的金毛。乖顺还安静。
“你是不是发烧了?”她收拾保温盒。
“你要不要帮我测测?”顾从今说完,整个人往前倾,头很自觉地伸过来。
尽欢腹诽,他是个医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发烧吧?
她左手往顾从今额头上探,烫的惊人,像是刚煮熟的鸡蛋,她急了:“那么烫了,还不去医院?你想英年早逝啊?”
“你担心我?没关系的,39度以内都可以用物理冷敷降温的。”他笑。那双桃花眼熠熠生辉,看得尽欢心一跳一跳的。
尽欢说不过他,顾从今去洗热水澡,说身上汗湿湿的不舒服。让她自己逛逛,可以去书房看书。ろω嚸ρо1⒏.Cом
顾从今的书房和他人一样,简单,冷冽,一面墙的书,有英文,法文,有《道德经》,也有《金瓶梅》这种小说,她不禁咋舌。
她抽出一本小说,《洛丽塔》,萝莉和大叔的故事,通篇充满了情欲的味道,正看得津津有味。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还是有点沙哑的,“你在看什么?”
顾从今靠近她,身体往她这边压,尽欢是背对着他的,她连忙转过身来,以至于形成这种局面。
她身后是整面书的书架,身前是穿着浴袍的顾从今,浴袍将漏未漏,活脱脱一副美男出浴图。
尽欢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她肯定是太久没接触过异性了,顾从今瞟了一眼,黄色的封面,嗯,是《洛丽塔》
尽欢手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她稍微推了一下顾从今,“你能不能让让?”
“怎么让?”顾从今问出来的话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可是,两人之间的距离,肉眼可见地缩小了。
他白色浴袍和她卡其色外套碰到一起,在灯光的阴影下,像是相拥在一起的恋人。
尽欢深呼吸一下,她声音有点抖,“你能不能别靠那么近?”
随后,顾从今伸手,从后面的书架取出一本书,这个动作使得俩人更加亲密了,他炽热的体温传来,烫到尽欢,尽欢无措地低头。
这不低头还好,一低头,她老脸都要被顾从今给弄红了,她明显可以看到顾从今那结实的胸肌,还有白皙的皮肤。
以及心跳声,不知是谁的,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在寂静昏暗的书房里,格外清晰。
待他拿好书之后,顾从今便松了手,刚刚那温柔的触感,他胸膛碰到她软软的胸,有一秒钟,顾从今觉得一股酥麻的感觉,从尾椎骨往上窜。
所以他故意去拿书,故意靠的很近,拿书的时间很久,有点不想放开。
“看过吗?这本书?”他拿的是那本《金瓶梅》。
尽欢汗颜,这种书,怎么敢这样坦坦荡荡拿出来看呢,以前她偷偷看的时候,林女士总是要说她。
她耳根微微泛红,以极快的速度,传到脸上,尽欢脸颊滚烫。
“看过是看过,不过不记得了。”
尽欢听到他念书的声音,“芙蓉面,冰雪肌,生来娉婷年已笄。袅袅倚门余。梅花半含蕊,似开还闭。初见帘边,羞涩还留住;再过楼头,款接多欢喜。行也宜,立也宜,坐也宜,偎傍更相宜。”
这是第二回的开头诗,当初尽欢看得时候满脸羞红,如今,顾从今故意似地,他问她:“觉得这首诗写得怎么样?”
尽欢像个煮熟的虾,全身上下红透了,要命的是,顾从今低下头看她,找她的眼睛,有点故意地要和她对视。
她只好硬着头皮答道:“通俗易懂,长短不一,中心思想显而易见。”
“嗯?”顾从今好听的声音,估计是生病的人,所以有点像刚睡醒的慵懒。
“你文学素养高,给我翻译翻译?”他笑,胸腔起伏,他发现,逗许尽欢真的乐趣无穷。
有话说:天天看这尽欢被顾从今逗,真的太开心了,快了,快要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