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阅读_第 3395 章
不管婚礼如何,你和海竹是法律上承认的夫妻关系,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你们是领了结婚证的。”秋彤又说。
我看着秋彤,似乎,秋彤对这张纸看的比芸儿要重多了,芸儿一直就没有把我和海竹领证放在眼里,对她来说,海竹和我领证以及举行婚礼都是无所谓的事。
“领了这个证,就意味着责任,意味着包容,意味着理解,意味着奉献。”秋彤又说。
我似乎明白秋彤和我说这话的含义,她对我此时的心里所想是十分了解的,她懂我的。
我不由轻轻叹了口气,心里涌起一阵苦涩。
有个懂你的人,是最大的幸福。
我其实心里明白,这个真正懂我爱我的人,就在眼前,就在咫尺。
但,即使就在咫尺,我却看不到任何希望。我们的咫尺似乎隔了千山万水。
此时,我感觉到了什么叫宿命,什么叫无能为力。
“不说这个了,喝酒!”我说。
秋彤举起酒杯,我们碰了下,然后干了。
“管主任今天和你都谈什么了?”秋彤说。
我点燃一支烟,吸了两口,说:“谈了三个方面的问题,第一是关于我此次调整的事情,安慰鼓励了我半天;第二是关于我和秦露到底有没有那种关系的问题,让我说实话;第三是和我谈了大半天做事之道。”
“关于你和秦露的关系的问题?”秋彤的神情微微有些紧张,“他问这个什么意思?让你说实话又是什么意思?”
“关心呗,打着关心的旗号想知道我到底和秦露是什么关系呗。”
“那你怎么和他说的?”秋彤说。
“我就实话实说啊,我说我和秦露就是同学和朋友的关系,但只是普通朋友,没有那种关系的。”我故意轻描淡写地说。
“他信了?”秋彤说。
“他信不信我就不知道了,但我说的是实话,他要是非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我说,“不过,看他当时的表情,似乎是相信的。”
秋彤点了点头,接着又皱起眉头,喃喃地说:“难道……”
“难道什么?”
秋彤一愣神,接着说:“没什么。”
我想此时或许秋彤也对管云飞多少有些怀疑了,但同样她也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只能是怀疑,而怀疑是不能拿到台面上来的。
既然她不说,我也不追问了。
“管云飞和我讲了两个故事,暗示我要有自知之明,暗示我要领会他对我的提携之意,暗示我要懂得感恩和回报。”我说。
秋彤眉头紧锁,沉思着。
一瓶白酒被我和秋彤喝光了。
酒喝完了,我该启程了。
冬日的斜阳挂在西南方的天空,阳光有气无力地懒懒地照shè着荒凉的大山。
背起行囊,我和秋彤还有四哥告别,然后大步走向大山深处。
走到一个山头,我回头看去,秋彤还远远地站在原地,看着我的方向。
冬日阳光下的秋彤的身影,显得十分孤单而寂寞。
我的心里突然涌出巨大的伤感和凄凉,还有无比的疼怜和眷恋。
回过头,仰望无尽的苍穹里那倾斜的冬日的太阳,突然感觉阳光有些刺眼。
我低头揉揉眼睛。
路在前方,虽然是小路,但我必须要走下去。
在生活基地的日子是艰苦而枯燥而无味的。
基地的生活设施很简陋,这里没有网络没有有线电视没有酒吧没有咖啡厅没有茶馆没有暖气,白天还好过,可以和那些鸡鸭猪狗作伴,可以和基地的职工聊天谈话,晚上最难熬,唯一的娱乐是躺在清冷冰冷的床板上,盖上两床厚棉被,孤孤单单看电视里寥寥无几的几个节目。
最糟糕的是无法洗澡,白天干活一身臭汗,洗澡要到离这里十几公里的一个镇上去,那里有个公共浴池。
我只去过一次那浴池,一进门,在充满酸馊味道的蒸汽里看到漂着灰垢的池水,当即就掉头跑了回来。
没办法,我就自己烧水洗澡,虽然这样会很冷,但起码能干净点。
到基地后,我只见到了主任和干活的工人,没有看到各位副主任,当然也包括没有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