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璇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用来把自己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去。
    有些时候人就是这么奇葩，明明只是失败了一下但却如同被火灼烧过一般。
    食指接触火苗被舔舐过之后变没有人再想妄图去触碰那跳跃的红色的精灵。
    所以方璇才极力对蕾米尔对莎莉叶的感情回避——或者说是逃避。
    “没想到咱的仆人会这么有缘呢，”莉莉丝此时却从窗户跃入房间，如同跳舞一般的飘到方璇跟前。
    然后她抓着方璇的袖子，把方璇拉到了自己的跟前，似乎是护食的小老虎。
    蕾米尔听着莉莉丝的话，微微一愣。
    血族的仆人，这话可不是说着玩的。
    而且看着方璇那尴尬的笑容，蕾米尔已经可以完全肯定莉莉丝的话了。
    蕾米尔合上书，慢慢道
    “怎么回事？”
    我是事件起因的分界线
    惨遭“叙利亚”的那一天，方璇送走了前来慰问自己的阿格蕾丝她们，然后就对翻窗进来的莉莉丝行了一个注目礼。
    “哟，你又出事了？”莉莉丝看着方璇的那种倒霉样吃吃的笑着，然后者有些恼怒。
    同时方璇有些脸疼，前几分钟自己还在信誓旦旦地说没那么多幺蛾子的，然后下一秒就惨遭打脸……啊不对，是炸脸。
    就很让人恼怒。
    方璇很生气，她不想让那些又滋生出来的皮皮虾过得太舒服。
    苟延残喘对他们来说，是天堂般的生活谢谢。
    “莉莉丝，帮我个忙。”
    方璇尽量让自己显得那么理直气壮一点。
    但莉莉丝可不吃她那一套。
    “我也是要收取报酬的，这次你拿什么来……嗯，让我做事？”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的。”
    方璇捂面而泣，企图感化莉莉丝。
    “我们现在只是暂时的合作关系，又不是朋友。”
    然后活的意外的通透的莉莉丝可不吃这一套，一句话直接怼了回去。
    “奴家无以为报，只能来世……”
    “以身相许，好，ok，我答应你。”
    莉莉丝坏笑着拍了拍手，然后直接接上了方璇的话。
    “那行，你去把神族给我从这个星球上蒸发吧。”
    方璇点头，一脸认真。
    “说的好像是真的一样。”莉莉丝耸肩“这样吧，各退一步。”
    “怎么退，你知道我要让你做什么吗？”
    “说白了就是报复把你弄成这狼狈样的人呗。加上圣德里的好处的话就是挖桩子，这事我擅长。”
    “明白人。”
    方璇点头。
    “剩下的就好办了，我答应你至今为止给我提的三个要求……现在是两个，侦测血族的动向报告圣德里，以及，帮圣德里挖桩子。”
    前一个是在科尔的月下，方璇与莉莉丝做的约定。
    而两个合起来，基本上就确立了莉莉丝与血族对立了起来——虽然莉莉丝现在和其他血族的关系并不是太好。
    但这种二五仔的行为就是有点……太过分了。
    “你看我都这样牺牲了，你当我的仆人不过分吧……”
    莉莉丝学着方璇的表情，可怜兮兮的博取同情。
    “得了吧，你干这些事情不也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吗？”恶心那些血族们是莉莉丝最喜欢干的事情，这点方璇已经摸透了。
    但莉莉丝下的这个约定从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示好的方式。
    无论是对艾薇儿的态度还是为了杰克的姐姐跑到科尔弄死德古拉，都证明了莉莉丝并不只是单纯的把自己的仆人当做仆人。
    更多的是一种伙伴。
    “……”方璇沉思了一下我答应你，但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说。”
    见方璇答应了自己的请求，莉莉丝显然心情不错。
    “万事由着你，但有些事情，我不会放弃。”
    莉莉丝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皱。
    “你会背叛我吗？为了你的那些事。”
    “不，”方璇眉目间淡然“不会的。”
    莉莉丝沉默了一下，借着房间淡淡的亮光，看到方璇脸上的清澈的笑容。
    当时神族一刀，莉莉丝就在一旁。
    那时候她战栗着，看着方璇被淹没在一片刀光中。
    就只是为了保护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对莉莉丝来说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
    而今在看到方璇勾起的笑容，莉莉丝有理由相信，当方璇所追求的事物与自己相违背时，她也会把最坏的，最可怕最肮脏的事物揽在自己身上——然后追求着那些事情并保护着自己。
    这家伙太贪心了，贪心到自己的心有些钝疼。
    那是一些比血液更加具有诱惑力的东西，莉莉丝稍微挣扎了一下，便彻底沦陷在方璇所做的承诺中了。
    “契约成立，”莉莉丝带着一丝罪恶感的开心，将方璇搂住。
    然后用犬齿在方璇的肩膀出刻下了专属于她自己的印记。
    “今天我要睡你这！”
    “别呀，米迦勒也会来的……”
    “嗯嗯，听话，她不知道的。”
    “别把话说的像偷情一样啊！”
    “我进去啦！”
    “别开车啊！”
    不远处，伫立在圣德里之外的人看了看月亮，然后摇了摇头。
    估计主人的又不会回来了。
    莫名的，一种老父亲嫁女的心酸和欣慰感弥漫在了杰克的心头。
    就很奇妙。